太子有喜!
雖然隻是京都城內不許抽刀拔劍當街殺人,但敢追殺到城門不遠處的,必定有因。要麼膽子大,要麼是剛入江湖的愣頭青,要麼仇恨極深、不死不休。
少年三人組剛到城外不久,便目睹這罕見一幕。
前麵的方臉男子拚命施展輕功,亡命飛奔,後麵的矮小男人冷著臉怒容追趕,還不時射出暗器。
方臉男人跑得忽左忽右,竟沒被暗器射中。
眼見快到帝都城門,他不由將速度提到極致,大概是求生欲激發了最大潛能隻要能跑到城門處,就沒有人敢在守城門吏麵前殺人。
門吏的武功雖不絕頂,甚至有的門吏還沒有武功,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職權和威嚴,誰若膽敢違令犯禁,他們隻需報信上稟,便自有高手出來收拾不長眼的人。
方臉男子似乎深知這一點,是以拚命往城門方向疾奔。
然而逃命的本能敵不過對方的仇恨,終有一柄飛刀射中他的後心。
疾奔的身形陡然一滯,喉嚨處也“呃”地哽出一聲。
不過他並未立即倒下,而是忍痛拚氣,繼續朝城門處前進,隻是腳下已然慢了許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再跑得掉。
此時正有不少商農提前出城,以免城門關閉來不及,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包括少年三人組。
不過,當他們三個睜大眼睛愣愣看著時,其他人都已嚇得遠遠繞行,生怕禍及自身。
方臉男子一邊踉蹌而奔,一邊朝三人伸出手嘶喊救命。
“大膽!”蕭童清厲喝一聲,“天子腳下也敢行凶,活膩了不成?”
矮小男人見三人衣衫富貴,便知非普通人家的公子郎君,卻依然不管不顧地再甩一枚飛刀出去“此人挖我祖墳、盜我祖墓,若不殺之,我日後死了,有何顏麵見我列祖列宗?”
話未落音,飛刀便刺中方臉男子的後膝窩,方臉男子正好跪撲在蕭童清麵前。
“挖墳掘墓?”蕭童清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竟如此罪大惡極?”
方臉男子的嘴角已經開始溢血,他拖著一條傷腿,艱難地爬到蕭童清腳邊,從懷裡掏出密封書信,低聲道“求你……想辦法……交給太子……殿下……”
蕭童清驚了,立即反應過來事情不簡單,馬上指著矮小男人吩咐兩名少年“快!快拿下!”
範愛民二人哪有那個本事,但還是短暫躊躇後奔向矮小男人。
矮小男人一聽“拿下”二字,更覺不妙,掉頭就跑,且施起了輕功。
蕭童清見他轉眼之間就奔出老遠,二人不可能追得上,忙道“彆追了,快回來幫忙救人!”
說著,已將飛刀紮破的後心衣衫撕開,又從懷裡掏出白色瓷瓶,拔出赤錦木塞,欲撒隨身常備的止血藥粉。
不料,傷口處的黑色卻讓他猛然一驚“飛刀有毒?”
範愛民已經奔回來“怎麼回事?”
他忽然看向蕭童清的手,大驚失色“你、你的手!”
蕭童清連忙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也嚇了一大跳“我、我也中毒了?”
“怎、怎麼辦?”範愛民嚇壞了。
蕭童清也懵了,但他很快回神,急忙道“快!快去找城門守衛!”
範愛民剛要拔腿,蕭童清卻指著另一名少年“讓高幸去,他是本地人!”
少年高幸立即朝城門奔去。
蕭童清見方臉男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顧不得彆的,先把他手中的書信抽出塞入懷裡,叫道“喂,你怎麼樣?”
男子已經沒了反應。
“後心中刀,刀上又有毒,他怕是活不了了,”範愛民穩穩神,也略微冷靜下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毒,我先背你回城救治。”
蕭童清看了看自己發黑的五指指尖,正要說話,幾名城門守衛和巡邏大喊著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