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劉家。
劉婷婷看著麵前《華國日報》中關於自己的報道,神色驚慌,拿著報紙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他們家花了三千幫賓館付了違約金,自己這畫更是隻收了個材料和人工的費用,其他一分沒多要,怎麼就會弄到現在這副田地了?
那個時聽雨的能量就那麼大嗎?
當初之所以登報踩時聽雨,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名氣。
想著隻是上了《羊城日報》,外地人很難知道這事,隻要撐過幾天就可以了,到時她就能夠在羊城打響知名度了,到時候她畫的價值也能水漲船高。
她畢業的時候是分配了單位的,隻是暑期時聽雨在全國算是出名了,對方的事跡讓她十分羨慕,尤其是聽說時聽雨一幅畫市場價格居高不下後,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就收不住了。
羊城賓館跟時聽雨約畫的事情,最開始還是她爸爸無意間提起的。
當時她爸爸去羊城賓館辦事,聽裡麵的經理說了他們約到最近炙手可熱的時聽雨的畫,花了八千塊。
她爸爸回到家後就說起了這事,感歎同樣都是畫畫的,她要是也能有時聽雨這名氣就好了。
他們家雖然從來不為錢的事情發愁,可時聽雨的畫作值錢程度刷新了他們的認知,所以她的心中慢慢便有了想要借助時聽雨的名氣抬高身價的想法。
那些買畫的人真就是懂畫欣賞畫的嗎?不是的,他們不過是買畫附庸風雅、展現地位罷了,所以她覺得這事情很有可行性。
不知是她的話打動了她爸爸,還是一幅畫八千的價格打動了他,最後她爸爸同意幫她操作頂掉時聽雨畫作的事情。
事實證明,他爸爸有一句話是對的,時聽雨的背景雖然不錯,可天高皇帝遠,他們的手伸不到羊城這個地界。
所以她成功了。
原本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可為什麼《國民日報》會刊登這樣的報道?
她感覺自己要完了。
劉局長回來的時候,麵色很不好,看到劉婷婷手中的報紙,氣就不打一處來。
劉婷婷看到了爸爸,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爸!我該怎麼辦?你得幫幫我!”
“幫?我怎麼幫?你說你的畫在學校經常受到老師表揚,就這?”
劉局長的話一出,紮得劉婷婷的心千瘡百孔。
家裡人問課業,她自然是往好了說。
劉母這時候出來打圓場,“老劉,現在不是責罵女兒的時候,事情出了,總要解決了才是啊。”
“怎麼解決?那可是《華國日報》!”劉局長氣悶不已,指著劉婷婷罵道,“開始的時候我就不讚成你上什麼《羊城日報》,你非不聽,現在好了!事情鬨大了!”
劉婷婷敢怒不敢言,最開始說這事的時候,他也沒反對啊。
現在出事了,什麼責任都往她頭上推。
看女兒倔強的表情,劉局長到底還是退了一步,他坐了下來,沉聲道“現在,你還是去學校分配的單位老老實實的工作,等風頭過了,你想畫畫再畫。”
劉婷婷聞言自是不肯,她曾經離畫家這個職業這麼近,讓她放棄她舍不得。
劉局長道“在這羊城,我還是能說上話的,你去單位,自然不會有人為難你,如果你不先躲一陣,你這輩子就彆想著當什麼畫家了。”
劉婷婷聽後,半晌不語,就在這時,劉家的大門被敲響。
劉母去開門,門口是兩個身穿製服的公安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