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做了,還做得很好,這天寒地凍滿眼枯寂的冬天,他居然找了綠葉做點綴。
冰燈剔透,綠葉瑩瑩,燭光璨璨。
時聽雨覺得這一盞冰燈勝過鮮花無數。
“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
時聽雨的語氣中滿是讚歎和喜愛,她要回報他足夠的情緒價值。
讓他知道,他為她做的,她都能夠感受得到。
怕冰燈在室內會化,時聽雨把冰燈放在了外麵,把裡麵的蠟燭吹滅。
她希望這個冰燈能夠儘可能地保存地久一點。
陸衛國看她小心翼翼地樣子,道,“沒事,化了我再給你做一個。”
時聽雨隻是搖頭笑笑,“有這一個就足夠了。”
因著這個浪漫的禮物,今晚的時聽雨格外的熱情,陸衛國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兩人似是棋逢對手,酣戰至黎明。
不出意外的,兩人再次起晚了。
許是放假在家的緣故,兩人不再克製,放縱得厲害。
隻是兩人剛起床沒多久,院門就被敲響了。
陸衛國開門,發現是年三十那天在知青點遇到的夏傑,他旁邊還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人陸衛國也認識,是村裡的孤兒,名叫周以安,原是地主家的孩子,隻是後來家裡陸續出事,就剩他一個了,是在村裡吃百家飯長大的。
因為平日裡多得陸家照顧,所以經常會幫著陸家乾活。
“安子,還有夏知青,你們怎麼過來了?”陸衛國問。
夏傑看了看身邊的周以安,知道他跟陸家的關係好,也就沒有避諱了,他道“今早上工我忘記帶水了,渴了的時候就去知青點拿水,誰知道看到白秋月拿著封信就要走。我就瞥了一眼,好像是封舉報信。”
其實當時他也沒有看的很清楚,但是他記得昨天晚上白秋月在跟其他知青打聽陸家的事情,他記得白秋月要租陸家的房子,因為這個跟陸家似乎也鬨得不愉快。
今天上午白秋月就請假了,說是要去縣城給爹媽寄點東西。
他總覺得不對,這要去縣城寄東西的,卻沒有帶東西,隻帶著一封信,雖然她揣得很及時,可還是被他看到了。
當時她那一臉緊張的表情他到現在還記得。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夏傑對時聽雨是有點偶像崇拜在身上的,這不就過來給他們提個醒。
旁邊的周以安驚訝地望著夏傑,他今天過來也是因為這事。
見夏傑說完了,周以安道“我媳婦說她偶然間聽到了白知青罵你們的話,說要舉報你們資本主義作風,占著房子不住,浪費國家土地資源。”
這時,時聽雨也出來了,正好聽到了周以安的話。
她表示槽多無口。
這白秋月莫不是腦子有病。
“就她這種隨便舉報的能成功?”
陸衛國蹙著眉道“說不好,端看紅委會那邊想不想撈油水了。”
要是遇到個明事理的,那自然不會成功,要是遇到個見錢眼開的,即便沒事也要出點血。
“現在人已經在半路上了。”周以安提醒道。
陸衛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子,謝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夏傑,“還有夏知青,這次多謝你。”
夏傑擺手道“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小人,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夏傑對著時聽雨招了招手,“時老師,下次再聊。”
若不是場合不對,陸衛國高低得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