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山野之農女求生!
連續三天的暴雨,何之之和桂紅霞母女倆不由得都擔心起何遠山。
何之之倒不是怕暴雨會引起泥石流,這古代山林樹木眾多,根係在地裡交織盤錯,不會出現由於現代大力開發導致樹木減少發生的水土流失。
她是怕如此猛烈的狂風暴雨,她們也隻敢在家裡呆著,根本出不了門,那她爹一個人在那深山老林子裡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足夠的柴火取暖。
桂紅霞更是憂心忡忡,孩子他爹走之前,她雖然給準備了5、6天的乾糧,但那可是放的住的硬饅頭,一點油水都沒,更備不住這雨下的不知何時停呐。
母女倆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也沒想到她們的擔憂這麼快就成真了……
……
山洞裡,何遠山和薑辰星也在討論這些問題。
這潮濕的天氣,火堆一直燃著去潮取暖,山洞裡的柴火快燒完了,外麵是大雨滂沱,風寒刺骨。
而何遠山帶來的乾糧也沒了,除了第一晚吃了頓還不錯的,第二天中午眼見這雨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兩人就已經開始用水煮化了饅頭喝稀的,可兩個人飯量也不小,肚裡沒了油水,更需要食物。
“辰星啊,這樣下去不行,我們不能耽擱了,一是你這腿需要好生休養,二是我們沒了吃食和乾柴,就算是冒險也得翻山回去了。”
何遠山用水壺煮了最後一個饅頭,撒了一點鹽,沉聲和薑辰星商量著,這幾天的相處,他兩人倒是親近了許多。
“何叔,我傷了腿,如若天晴倒是能走上一走,如今這大雨,帶著我就是拖累你。”
“辰星啊,留在這裡沒柴沒糧的,就算沒被餓死,夜間溫度太低也恐感染風寒,況且這路況好的時候我也需4、5個時辰才能趕到家,何況這大雨,恐怕一來一回也要上兩天。”
何遠山急了。
“何叔莫急,容我慢慢道來。”
薑辰星捏著一根細棍慢慢的攪和著水壺裡的水,讓饅頭和鹽更快的分散煮開,又將隨身攜帶的薑粉全倒進去,沉思片刻又道。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這天一直這麼陰沉,雨隔絕了視線,盲目翻山危險本就大,如果非要帶上我,何叔……”
何遠山知道這孩子不想連累他,可他也不忍心讓這麼好的孩子一個人在這山洞裡備受煎熬。
“辰星,彆說這種話,就聽叔一句勸,吃完這頓,我們就走,不能等到肚中饑餓沒了力氣。”
“好,我聽叔的,叔可得多吃一些,您可是主力!”,薑辰星見何叔情緒有些低迷,也知道這話說出口是不會改變了,便半開玩笑的緩和了下氣氛。
“哎,你這孩子,叔知道了”
何遠山見薑辰星隻吃了一點,還是喝的水多,多的饅頭糊全給他留下了,有些心酸和難受,不管怎麼著一定要把這孩子帶回去。
離去前,兩人稍作調整,冒雨出發了。
天仿佛破了窟窿似的,風刮著雨打在臉上生疼,天不遂人願反而有越發猛烈的趨勢,忽如天地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何遠山一手拄著棍子,一手架住薑辰星的胳膊,兩人都被雨迷了眼,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全憑著何遠山常年的經驗在前行。
山裡太過泥濘,雨水衝刷著大地,兩個人不知摔了多少次,有兩次還差點滾下山崖,得虧薑辰星反應及時死死的拽住了何遠山。
沒過半個時辰,兩個人就已經折騰的不成樣子,渾身的泥水,臉上頭發上都是草和泥巴的混合體。
薑辰星固定腿的木板散了架,何遠山身上也被摔倒滾落時的樹枝尖石塊所傷,兩個人都顧不上疼痛,深一腳淺一腳的你攙著我,我攙著你。
兩個時辰裡光是行走都已經消耗了他們全部的體力,更彆說不斷跌倒爬起,走到現在全憑毅力在堅持。
四個時辰後,兩個人皆是被雨水泡的皮膚發白,嘴唇慘白的無一絲血色,整個人宛若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冰窖。
六個時辰過去了,反而身體看上去更為壯碩的何遠山,有點意識模糊了,額頭上的熱度驚人的燙手,薑辰星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從懷裡的瓷瓶裡倒出兩粒藥丸,一人一半吞服下去,咬著牙跛著腿背上了陷入昏迷中何遠山。
……
閨房內。
何之之並未早早入睡,她擔心自己老爹,一點睡意也沒,和富貴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外麵的雨聲都快蓋過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你說我爹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