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敬老院的羅院長立即點了點頭,然後通知眾人,說這裡沒什麼問題了,讓眾人各回各屋。
溫寧月看著床上躺著的老婦,似已沉沉睡去,默默退出了屋子。
一眾誌願者們也都默默退出了屋子,將這裡交給青山敬老院的住民。
溫寧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華國時間上午11點47分。
她和李阿姨低語說了幾句,李阿姨便招呼著眾人準備離開敬老院,一起去進行午餐。
離開敬老院之時,羅院長再次感謝了救人的女學生和大家,並說道自己已經聯係了救護車,很快就會來接病人入院治療。
午餐之後,眾人便都各自散去。
溫寧月是最後一個出餐館的,她負責公司的財務,結了賬之後,便走出餐館。
“小姐!小姐!”
突然,她聽到背後有人叫住了她。
“有什麼事嗎?”
溫寧月問道。
“小姐,你的錢包掉了。”
溫寧月轉身便看見一個服務員微笑著用雙手遞過來一款鑲水晶珠的粉色錢包。
“謝謝!”
溫寧月微笑道謝後,趕緊向著前方追去。
“李阿姨還真是心大,錢包掉了都不知道。”
叮叮叮!
就在溫寧月嘀咕著追向出租車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李阿姨,你錢包落下了。”
“嗯,小月啊!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給你打的電話。”
“那你現在在哪啊?”
“我都在車上了。”
“那這錢包我現在就給你送過來?”
“車上怎麼送?這兩天放假,你也不用來公司了。好好休息兩天,錢包這兩天就放你那了!記得替我好好保管哦!”
“那好吧!”
“嗯!小月謝了。”
電話掛斷,溫寧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徑直走向公交車站。
……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溫寧月將在超市買的菜放進了冰箱,然後倒在了沙發上。
等到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五點半了。
“還是沙發上躺著舒坦啊!”
溫寧月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繼續躺著。她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弟弟的電話。
“喂!姐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出一道憨憨的聲音。
“怎麼?沒事姐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瞧你這話說的。”
“沒沒沒!哪能啊!姐您啥時候都能打電話的。”
“這還差不多。”溫寧月笑著繼續說,“今兒周六,你過來我這吃飯嗎?”
電話那頭沉默少傾後:“姐,今天怕是不行了。我們這邊曆史係有個聚餐。”
“嗯!好的,記得玩開心點。”溫寧月思忖片刻問道,“聚餐應該要花錢的吧!你還差錢不?”
“夠了!你上次給我的生活費還剩一百多呢!”
“就剩一百多了啊?那我給你轉點兒。”
“不用了!姐,真不用了!”
然而,溫寧月並未聽電話那頭的拒絕聲,果決掛斷通話。他打開q信a,看了一眼錢包餘額:1235塊。
找到弟弟溫華的q信號,給他轉了500塊的紅包。
而後還發了一條信息:
換季時節,自己注意點兒,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告訴你姐我。
很快,便收到了紅包被領取的信息通知,而且下麵還有一條消息:知道了!姐姐你也是。自己注意身體啦!
看著手機中的信息,溫寧月有些愣神,神追往昔,憶起了那些年的辛酸往事。
原本,她們姐弟的生活也算不錯,不說富貴,可也算小康溫飽。
隻是,高二那年,父母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逸,至今未能抓捕歸案。
為了弟弟的生活和學業,她毅然退學,一個人外出務工。自此,一來一去便是六個春冬。
如今,她的弟弟溫華也讀大二了。
“要是當年沒出那檔子事兒,自己如今應該讀研一了吧!”
她喃喃自語,長聲一歎。
這些年,她也是看透了人情冷暖。
自小她的成績便是極好的,可是自父母出了事故,那些個親戚便是各種找借口躲避她倆。若非無可奈何之下,誰又願意早早便放棄學業,芳華17齡便隻身一人在這社會闖蕩?
“富在遠山有遠親,窮在近鄰無近戚。”
溫寧月有些自嘲,不過片刻後她又搖了搖頭,自顧自否定道:“不能這樣想的,溫寧月,你忘了父母以前說過的話了嗎?”
她憶起父母生前的話語:
“人生數十載,唏噓而已,無論何時何地,做個良善的人,不說以德報怨,且不得以怨報怨。非處不複地,還看春暖花開!”
她直起身子,坐在沙發上,麵色堅定道:“加油!溫寧月,做個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