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梁楷詢問目光,寧澤聳肩“大公子”
“嗯?”梁楷馬上打斷他。
“哦,對!梁兄弟。”寧澤微笑改口,“下官可是知無不言,毫無隱瞞的。當日在梁府養傷,諸位經常過來玩耍,下官都是當著你們的麵默寫兵法,可是諸位隻關注遊戲之物,卻從未問過兵法之事”
“額~”梁楷聞言露出尷尬之色,“好、好像是這麼回事!”
“梁兄弟若有興趣,下官可以再抄寫一卷。”
“是嗎?一言為定。”畢竟身為梁州刺史的周羥都那麼重視,說明孫子兵法絕不簡單,梁楷馬上說道,“我先提前謝寧兄弟了!”
“無妨,小事而已!”寧澤微笑答道。
“還有!”梁楷猶豫一下,“周刺史親自招攬,寧兄弟若是答應必受重用,為何拒絕?莫非因為我在帳內?”
“不論梁兄弟是否在此,我都不會答應周刺史的招攬。”寧澤笑道,“原因剛才說得很清楚,都是肺腑之言。令尊對下官有救命之恩,華郡也有下官宅邸,還有數百奴仆家丁。下官已將華郡當做自己的家,怎麼可能離鄉背井,更不可能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梁楷臉色好看許多,激動地抓住寧澤雙手“寧兄弟,說得好!你可以放心,我們五兄弟都會努力說服祖父,讓他消除對你的偏見!”
“那就有勞梁兄弟!”寧澤心說基業都沒了,華郡梁家被連鍋端,恐怕郡內各縣梁家產業也要遭殃,等你們回去大概一無所有,梁春對我的偏見解不解除都沒區彆。
又寒暄幾句終於送走梁楷。因為答應過他,所以臨睡之前再度拿出毛筆,重新開始默寫孫子兵法。
另外一邊,周羥帶著孫子兵法返回營帳,讓人喊來義子唐牛以及小兒子周鴛。
父子三人帳內相聚,看到周羥手中拿著的孫子兵法,周鴛眼睛一亮“父親,這本兵法”
“哦!為父已經找過寧澤,取來兵法抄本,”周羥說道,“剛才看了一點,竟絲毫不比太祖兵書遜色,甚至更加高明!”
“真的嗎?給我看看!”周鴛急不可耐。
“莫急!”周羥擺手讓他坐下,“為父先看完整篇兵書,到時親自教你。”
“哦”周鴛想一想,自己認識的字確實不多,不一定看得懂。就算拿過來也得請教父親帳下文官,父親親自教導還好一些。
“父親,”唐牛抱拳恭恭敬敬行禮,“您既然見過那人,覺得如何?”
“對啊父親!你覺得寧先生怎麼樣?”周鴛趕緊問道。
麵對兩個兒子,周羥沉吟片刻“此子雖然對人和氣,笑容滿麵,看似平易近人。卻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而且說話滴水不漏,試探對他毫無效果!為父雖然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任何危險氣息,但總體來說‘狡黠’二字並非虛言!”
“孩兒直覺不會出錯!”唐牛嚴肅說道,“此人絕非善類。”
“嗯~為父當時想要招攬此人,然而並未成功!後來想要試探,也被他輕輕帶過。此人能夠在為父麵前遊刃有餘,還是很厲害的。”
“父親,孩兒剛才派人打聽過,”唐牛低聲說道,“此人在華郡周邊山林遇到大蟲,逃脫之後落水而溺,被梁春之子梁騰所救。梁春帶兵攻打龐麗山山賊,此人曾獻策。梁春不聽,竟然如他所料導致大敗而回,病倒床榻。梁騰代父掌管華郡,外有龐麗山山賊,內有劉保,情勢危急。此人獻策騙劉保出城,致使龐麗山山賊與劉保軍兩敗俱傷,又設下陷阱引賊入城,一把火大敗賊軍,同時消滅兩大敵手,使得梁家基業穩固。華郡經此一役兵少將寡,此人招募流民補充兵員,解決春耕、兵器工坊等問題,一舉多得。梁春領兵聯合潼郡、丹郡、武多郡太守征剿將軍嶺曹伯羕,也是此人獻策兩次以火攻破敵,立下大功!”
“哦?真有此事?”周羥很是驚訝。
“千真萬確!”唐牛點頭回答,“孩兒巨資買通梁春身邊一孔姓幕僚,從其口中探得情報。此人乃是梁春心腹,不過有些貪財,很容易問出來。”
“這等謀主,梁春竟不重視?”周羥覺得不可思議。
“聽說因為龐麗山山賊一役,梁春有了心結。”
“哼!此等胸襟,怎能成事?”周羥站起身來,“換做是我,龐麗山一役過後,便會立刻提拔此人作為幕僚,留在身邊輔佐。”
“父親,”周鴛急忙說道,“我與寧先生相談甚歡,或許可以為您招攬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