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將軍為何攔我?”寧澤問道。
“你即來獻寶,交出麒麟玉璽再走!”唐牛目光冷冷凝視。
“周使君怕為天下之敵,唐將軍何必如此?”寧澤微笑。
“留下玉璽,或者死!”唐牛唰地拔出幽魂斬。
“麒麟玉璽如此重要,下官孤身一人前來,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寧澤毫無反應,麵帶笑容伸出右手食指將麵前的幽魂斬摁下去,“要是路上被人搶走,豈不有負所托?”
“阿牛,不可無理!”周羥大聲嗬斥,隨後說道,“武庫令何必著急,進來細談!”
“周使君想要玉璽,下官便與您當麵商議;若是周使君不想要,下官還得儘快找到另外一位英雄”
“這皇城之內除了家父,還有誰是英雄?”唐牛冷哼,“於天下為敵?你當我怕不怕?”
“阿牛!”周羥微微皺眉,再度嗬斥一聲。
唐牛馬上恭恭敬敬退到旁邊。
“武庫令不妨進來,咱們坐下細談!”
“既然周使君盛情邀請,下官便不客氣了!”寧澤微笑著看一眼唐牛,轉身大搖大擺回到殿內,毫不客氣地坐到旁邊。
“來人,好酒好菜招待武庫令!”周羥一聲令下,馬上有人準備食物。
唐牛坐到寧澤對麵,警惕地看著他。
隨便吃了一些,周羥見寧澤不開口,終於忍不住“武庫令,麒麟玉璽乃是天子之物,凡夫俗子留在身上隻會招來禍患。此物對我無用,卻是大成另立新帝必備之物。國不可一日無君,我欲推昌平王為帝,輔佐大成萬世之基。此璽現在何處?隻要武庫令獻上玉璽,日後昌平王登基,你便是頭號功臣,功名利祿享之不儘!”
“周使君,”寧澤微笑拱手,“麒麟玉璽乃是督郵之物,日後封賞也該督郵領受!下官此來本就為了進獻寶物,隻是眼下我軍有些困難,希望周使君能扶助一二!”
原來是談條件來了!周羥點頭“身為盟主,本就應該扶助友軍。這樣!本官做主,劃撥黃金千兩、軍糧五千石給梁督郵。”
“謝使君賞!”寧澤起身拜謝。
“那玉璽何時交付?”周羥問道,“本官為新帝暫且保管。”
“麒麟玉璽我軍必會獻於使君,隻是先得解決一件事情。”
“混賬!家父已經答應贈送黃巾千兩、軍糧五千石,你們還不滿足?”唐牛怒道。
寧澤看向唐牛,微笑回答“唐將軍,這是周使君賞給督郵的,還沒談到正事呢!賞賜與正事豈能混為一談?”
“你”唐牛氣得不行,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周羥心說這小子真不要臉,直接把這個變成賞賜,我要收回還丟了臉麵。於是問道“既然如此,梁督郵所求為何?”
“稟告周使君,”寧澤說道,“我軍遭孫琅伏擊,如今隻剩四千兵馬。返回華郡路途遙遠,梁義蟻賊尚有餘孽,若半道出現,我軍危亦!故而督郵命我問周使君借兵一萬,隻為安全回到金州!”
“一萬?!”周羥大吃一驚,“如今我軍也是損失頗重,哪有這麼多的兵馬?這樣,最多借給你們兩千梁州兵。”
“告辭!”寧澤轉身要走。
“等等,你上哪去?”周羥皺眉。
“周使君如此小氣,在下到陸使君那邊碰碰運氣。”寧澤回道。
“找死?竟敢戲耍我等!”唐牛憤怒起身,“信不信我現在帶兵踏平華郡兵營?”
“唐將軍請便!”寧澤笑道,“隻是踏破兵營也做不到麒麟玉璽,我們可是做了萬全準備的,了不起讓這寶物從此永遠消失!”
“你”唐牛氣急。
“阿牛!”周羥趕緊喝止,而後對寧澤說道,“武庫令不要著急,事情總要慢慢談嘛!一萬兵馬確實太多。”
“隻是兩千兵馬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寧澤轉過身來,“周使君也要體恤我軍狀況。”
“這”周羥沉默半晌,“既如此,我給梁督郵四千兵馬如何?”
“使君,太少!”寧澤搖頭,“沿途賊寇盛行,很難安全返鄉。”
周羥心說,屁個賊寇盛行!梁義蟻賊都清剿得差不多了,帶個七八千兵馬上路,就算真有賊寇敢動手?
隻是想到麒麟玉璽,沉思許久再度開口“五千兵馬,不能再多了!我軍也有難處。”
正如寧澤誰料,剛好五千兵馬。既然達到目的,便微笑行禮“如此,下官代督郵謝過周使君!”
“既已談妥,那麒麟玉璽?”
“周使君,明日可到城外交割。”寧澤回答,“隻要兵馬齊備,麒麟玉璽由下官親自送到使君手中!”
“好!明日城外交割。”周羥點頭道,“我會將兵馬點齊,當麵轉交虎符!”
“多謝使君!對了,還有黃金千兩,軍糧五千石!”
“放心,一並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