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軍隊士氣降得很快,不少人已經開始議論,說是華郡可能會很危險。
所以劉元香再度召集文武官員。
眾人齊聚官署,目光集中於寧澤身上,現場隻有他一幅悠閒的模樣,好像完全沒有壓力。
“軍師,我軍堅守城池不敢出戰,那六縣縣令輪番叫罵一天,軍中士氣受到影響。”劉元香說道,“如之奈何?”
“主公勿憂!”寧澤掃視下方文武官員,微笑說道,“六縣兵馬在下官眼中皆是土雞瓦狗,不足為懼!隻需書信一封便能破之!”
“哦?”劉元香心說怎麼可能,六縣縣令都是劉保、尹立心腹,為了報仇而來,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你在他們眼中估計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一封信就讓對方退兵?
下麵文武官員也都不信,麵麵相覷沒有說話。
梁騰思索片刻,開口問道“軍師能否解釋一二?到底要如何以書信破敵?”
“對啊軍師!本王也想知道。”
“來人,取文房四寶!”寧澤一聲令下,馬上有人送上筆墨硯台,以及專門用作公文的布帛。
就見他拿起毛筆刷刷點點,在布帛上麵寫下文書,將其交到劉元香手中“主公,隻需派人將此信帶出城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六縣縣令與眾將官熱熱鬨鬨喝個痛快,到了夜間各自回營休息。
深夜時分,曹陽營地外。
校尉袁定帶兵巡視營地周邊,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動靜,大喝一聲“什麼人?!”
迅速帶著兵馬衝過去,就見幾名華郡士兵慌張騎馬掉頭逃走,飛奔而去。
距離太遠沒有追上,搜查附近時,有士兵帶回一卷布帛“校尉,這裡有一封信!”
袁定急忙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劇變,立馬帶著信件返回營地,向曹陽報告。
曹陽正在休息,忽然被叫醒,頭腦昏沉,心情很差“袁校尉,何事如此慌張?”
“主公,方才末將在營外巡視,發現數名華郡士兵鬼鬼祟祟,想要繞過我軍營地。追擊之下對方倉皇逃回城去,卻落下一封信件。”袁定恭恭敬敬將布帛呈上。
“信件,莫非想要求援?誰會支持他?”曹陽接過布帛將其打開,逐字念出,“丁兄敬啟,前日兄長使者至華郡,所提要求主公儘皆應允!今夜子時,丁兄與錢、湯兩位縣令,攜大將杜方、熊翁、洪籌、田越、管軒、高夏於營中放火,華郡兵馬儘出,誅滅曹陽、鄭瑋、餘文武三賊!事成之後,六縣之地皆有三位兄長所有!弟,寧澤拜上!”
看完全部內容,曹陽隻覺得頭皮發麻,當即怒道“來人!速請鄭、餘兩位縣令!”
“喏!”
很快,鄭瑋、餘文武被請到帳內,心說怎麼回事?為何深更半夜,隻請我們二人?
來到曹陽麵前,心中滿是疑惑。
曹陽將布帛信件遞給二人“丁順、錢飛、湯崧三人早已密謀,與華郡城內連通,欲背叛我等!”
“怎麼可能?”接過信件仔細看完,鄭瑋疑惑說道,“莫非梁騰之計?”
“不會!”曹陽搖頭,“此人竟識得杜方、熊翁、洪籌、田越、管軒、高夏,除非頗為熟悉,此六人乃丁順三賊心腹,外人如何知曉?”
“此三賊今夜欲加害我等?如之奈何?”餘文武急忙問道。
“幸虧華郡使者被我軍發現,截獲此信!否則我等俱為無頭之鬼!”曹陽劍眉豎起,“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兩位與我立刻拿下三賊!”
“願隨曹兄!!”鄭瑋、餘文武當即抱拳回應。
於是曹陽派人去傳丁順、錢飛、湯崧三人,說是有急事帳內商議。
丁順不疑有他,第一個趕到,結果被埋伏的刀斧手當場砍死。
其部將杜方拚死殺出,身負重傷逃到外麵,被趕過來的錢飛、湯崧遇見。得知丁順被殺,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但兩人也是被突然喊過來的,心中不安。
商議之後,趕緊回到己方營地,迅速聯合起來。
得知錢飛、湯崧途中折返,而且迅速聯兵一處,曹陽當即怒道“此三賊果然早已串通!”
於是和鄭瑋、餘文武出兵,夜襲錢飛、湯崧營地。
丁順部將杜方逃回營地,說曹陽殺死主公。副將熊翁立刻起兵,要為主公報仇。
一時間六縣兵馬廝殺不斷,血流成河。
已經沒人解釋得清,到此是為了什麼自相殘殺,也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細細討論。
連夜殺聲震天,華郡城內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到城牆上遠望,就見遠方火光衝天。
六縣兵馬竟然內亂,而且打得非常激烈,華郡文武官員全都感覺不可思議。
劉元香、梁騰也是看向寧澤,沒想到一封信件竟然真的引起軒然大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話說,他是怎麼知道六縣縣令心腹武將名字的?劉元香和梁騰都不認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