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數日,楚白終於妥協“雖知浮屠甲要害,戰場之上很難擊中,士兵並未針對性訓練,難以成功。再這樣下去,恐怕守不住城池……”
“使君,”許宴說道,“不如送些金銀寶物先哄騙寧澤退兵,再思對策!”
這次楚白沒有反駁。
於是聯軍使者很快帶著數箱金銀寶物出城,來到寧澤營前拜見。
寧澤請使者入帳,微笑問道“兩軍交戰之時,閣下前來我軍營內,不懼死乎?”
使者拱手回答“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沅熙公主仁義之名天下儘知,想必寧中郎不會為難下官!”
寧澤聞言笑道“使者前來,莫非不敵我軍,前來請降?”
使者趕緊回答“寧中郎兵強馬壯,我軍難以匹敵。隻是同為朝廷兵馬,哪有投降之理?其實我方與寧中郎並無仇怨,何必相互征伐?沅熙公主與陛下同為皇室貴胄,豈能姐弟相殘?”
“貴軍出兵攻我金州,可有顧及姐弟之情?”寧澤問道。
使者回答“此乃陛下決斷,非我等地方小官可以置喙。我等對寧中郎佩服之至,不敢冒犯中郎虎威,特送上千兩黃金、絲綢錦帛、古物文玩,請中郎笑納!”
擺擺手,隨從立刻將箱子抬上來,逐一打開。
寧澤掃視過去,哈哈大笑“貴軍就用這點東西打發我嗎?”
“寧中郎若是覺得不夠,下官回去之後稟報幾位大人再做決斷。”使者說道,“隻要中郎可以收起虎威,金銀寶物不是問題。請您開個金口,我方儘量滿足。”
“大哥,城破在即,豈能因幾箱金銀便退兵?”杜威急忙說道。
寧澤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因為幾箱金銀退兵!你回去之後告訴楚白、蘇均,若能讓我滿意,放他們一馬不是問題!”
“大哥!”杜威急了,正要說話卻被寧澤伸手製止。
使者留下金銀寶物,帶著隨從鞠躬退去。
等到使者離開,杜威忙對寧澤說道“大哥,你有金、漢二州,這點錢財算得了什麼?眼看灞水郡就要攻破,為何受其迷惑?”
寧澤哈哈笑道“賢弟莫要著急,大哥心裡有數!對方不過是緩兵之計,我可不會上當。連日攻城將士疲憊,正好趁機休息、養精蓄銳,然後全力攻破灞水郡城!”
“原來大哥早有準備,”杜威這才放心,鬆一口氣。
使者回到灞水郡,將寧澤的話帶到。
楚白怒道“寧澤如此貪婪,實在可惡!”
蘇均說道“貪婪最好,能用金錢拖住,讓我們有更多時間思索退敵之策。若是對方不收,那才頭痛!”
“確實如此!”許宴說道,“對方願意收下金銀暫且休兵,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隻是寧澤未曾明說,多少金銀能夠讓他滿足?”楚白皺眉。
許宴思索片刻,開口說道“些許金銀不是問題。隻要拖延時間想到計策,待擊敗寧澤皆可取回。”
“這倒也是。”蘇均點頭,“那就準備更多金銀,先穩住他。”
“且慢!”許宴突然靈機一動,“寧澤年輕氣盛,聽聞曾經陣前俘獲女將,欲將其收為妻室。可見此人不止貪財,還好女色。若送一絕色女子過去,或有奇效。”
“美人計?”楚白捏著下巴仔細思考,“確實,寧澤這般年紀還未成婚,美人計可以奏效。可有人選?”
戈爾蒙說道“郡丞夏旬之女,年方二八,天姿國色。且為人聰慧,可以用之!”
於是讓許宴請郡丞夏旬過來,向他說明此事。
夏旬大驚,急忙跪求放過他的女兒。
戈爾蒙多次勸說,夏旬都不肯從,於是大怒,命人扒掉他的官服直接關入大牢。
夏旬之女夏瑜得知此事,求見戈爾蒙請求放過父親,表示願意前往敵營。
戈爾蒙讓人放出夏旬,使其官複原職,並且重金賞賜。然後讓使者帶著夏瑜以及大量金銀財寶再度前往寧澤軍營。
使者到了寧澤麵前,恭敬說道“寧中郎,這裡有黃巾兩千兩,寶物若乾,是兩位使君的心意。府尊獻上美女一名,命其伺候中郎左右,請您笑納!”
隨從將金銀寶物帶上來,還有同行的少女。
少女麵對金州將士並無怯意,上前盈盈一拜,低頭說道“民女夏瑜,拜見寧中郎!”
夏瑜確實姿色過人,帳內一眾大老爺們眼睛發直,甚至王衛都多看幾眼。
站在寧澤身邊的杜威,看到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子也是稍有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