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此能,可否展示一二?”楚白問道,想要測試一下這人是不是真的樂雲,是否真有能耐。
“使君要樂某殺誰?”農夫表情淡然,仿佛談論的隻是宰殺家禽,目光掃視周圍文武官員。
楚白微微一愣,趕緊說道“本官想請閣下展示偽裝和暗殺功夫,展示而已,不要傷及人命。”
農夫低頭思索幾秒,對他說道“既如此,樂某先行退下!”
“閣下這是何意?”楚白忙問。
“樂某退到府外,一炷香時間證明自己!”農夫回答,“諸位可以拭目以待。不過,使君要用樂某,須有黃金千兩!”
“若閣下真有此能,黃金千兩算得了什麼?到時封你做官,可致一郡太守。”
農夫搖頭“樂某不感興趣,隻要黃金千兩!”
“好!既如此,一炷香時間,本官要看到閣下證明自己就是賽閻羅!”
雙方約定後。農夫拱手離開。
“來人,出去看住此人!”楚白等他離開,馬上讓部下過去監視。若連自己手下都不能甩掉,何談暗殺寧澤?要知道寧澤軍營可是龍潭虎穴!
楚白部下偷偷跟著農夫,一路來到府門外,在他不發現的情況下暗中觀察。
農夫出了府門,直接在夜晚街道快步移動。
楚白部下在後方緊追,過個拐角發現農夫失去蹤影,立刻分散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震驚之下,眾人集合回到府中,向楚白報告“主公,我等偷偷跟隨那人出府,在拐角處將人跟丟,不知去向!”
“哦?此人果真有些能耐!”楚白驚道,“吩咐下去,內外加強巡邏,嚴密監視每一個入口!”
“喏!”
數名部下領兵退去,其中竟有一名士兵留在原地。
楚白覺得疑惑“你為何不退?”
“稟主公,小的有話要說!”士兵低頭回答。
“哦?”楚白好奇打量這名士兵,像這種小卒一般不會放在心上,印象中好像經常看到,“你想說什麼?”
“此事涉及主公,頗為私密。”士兵猶豫說道。
“那你過來!”楚白好奇招手。
“喏!”士兵起身走到楚白身邊,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使君知我手段否?”
聲音一下子變了,正是剛才那個農夫聲調,楚白大驚失色,慌忙起身指著這名士兵,可是這人明明與剛才農夫的臉截然不同。而且之前說話,也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你……你……”
這名士兵摘掉頭盔,伸手輕輕在臉上搓幾下,整張臉有了些許變化,竟然就是剛才的農夫“使君戒心不強,樂某要是出手,已然得手!”
“這、這……你是如何做到的?”楚白不敢置信。畢竟沒有麵具,也沒有其他改變容貌爾等東西,隻是搓搓臉,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且說話聲音也能變成其他人,太詭異了!對方什麼時候混進自己部下的隨從隊伍,竟然不被認出?
彆說楚白,程琬以及現場文武官員也被嚇到,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農夫當著眾人的麵,伸手在臉上搓了幾下,好像五官稍稍挪動,下一秒竟然變作跟楚白有些相似的模樣。說他是楚白吧,仔細看有很多奇怪之處;說他不是吧,怎麼看都有相似點,很容易混淆。
見眾人呆滯,黎泰安微笑起身,對眾人說道“樂先生天賦異稟,後隨名師學藝,能仿他人麵容,其實是一種戲法,常人根本做不到。憑借此術,可以千麵示人。且樂先生擅長口技,能夠模仿各種聲音,或者以他人口吻說話,頗為神奇!”
“閣下竟有此等能耐,怪不得從未失手!”楚白驚喜,“方才若是對本官動手,根本來不及反應。有此奇才,寧澤休矣!”
“寧澤就在城外敵營,身邊有多名武藝超群的大將護衛,”程琬問道,“閣下可認得到此人?”
“不認得!”農夫問道,“寧澤有何特征?”
“寧澤此人年僅十八,卻已封侯,身著蟒袍,極易辨認!”楚白回答,“身為駙馬頗有地位,加之權力在手,身側之人不敢違背其令。其實閣下隻要找到主帥營帳,有一員女武將時刻侍奉身邊的便是他了!”
“樂某記下了!”農夫點點頭,“暗殺寧澤帶回首級,如探囊取物。”
“切莫小瞧此人!”程琬提醒,“寧澤精通妖術,雖是文官卻非等閒之輩。”
“妖術?”農夫說道,“樂某縱橫數十載,看遍天下百態,不信這個!惡鬼怕惡人,即便此人真有妖術,遇見樂某也是枉然!樂某這便出城,使君拭目以待!”
楚白、程琬站起身來,一共向他敬酒。
“閣下滿飲此杯,助凱旋歸來!”
農夫接過楚白遞來的酒杯,仰頭喝光。
程琬隨後遞上第二杯“本官為閣下壯行!”
農夫也不客氣,將程琬杯中酒一口喝完,隨後抱拳說道“樂某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