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這種凶物獨自前來,明顯有示威的意圖。
說起來,南成這邊沒有一人敢靠近,全都距離寧澤相當遠,保持警惕。
寧澤騎著斑斕虎,氣勢上首先壓住對方,先瞄一眼馮喬,然後微笑看向馬健“孤應邀而來,誰能替孤照看坐騎?”
那些負責照看戰馬的馬夫,瞬間臉色蒼白,腿腳打顫。
開什麼玩笑?你要騎著戰馬也就算了,再烈的馬兒我們也能照看。可是這麼大隻的斑斕虎,一口就能把人吞了,是讓我們照看它,還是給它做儲備糧食呢?
“怎麼?孤來做客,都沒人照看坐騎?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寧澤做出一副不悅的表情。
馬健看一眼那些馬夫,其實可以理解,正常人誰敢靠近這隻大老虎?
可是又不能丟麵子,如何是好?
正想著,身邊大將裴濟站出來“王爺恕罪!下人經不住虎威,不敢靠近。就由本將軍照看王爺的坐騎!”
寧澤看向裴濟,眼睛稍微眯了一下,翻身從虎背下來,麵帶微笑“怎敢讓裴將軍照看坐騎?太失禮了!”
說話間,直接將斑斕虎收入名品攜帶欄。
斑斕虎瞬間消失,現場文武全都愣住。
隨後反應過來,感情你剛才就是嚇唬我們?
目的還真達到了,所有人都被嚇得不輕。
現在又親眼見證這麼大隻老虎消失,寧澤會法術的事實得以證實,不少人流露出擔憂之色,萬一計劃失敗怎能辦?畢竟現場文武全是凡人,誰也不知道怎麼抵擋法術。
馬健心中也很忐忑,剛一見麵,寧澤就展示出他的強大,從心理層麵上打擊己方,讓自己這邊信心受損。
好在馮喬保持理智,悄悄提醒馬健。
馬健回過神,上前露出商業性的笑容“王爺孤身前來,膽氣過人,不愧為當世英雄,神仙人物!”
“過獎!”寧澤笑道。
“酒席已經備齊,請!”馬健做個請的姿勢。
“孤不善飲酒,世人皆知。”寧澤向前走去。
“王爺不必擔心,朕已命人備下最好的茶水!”
“那就好!”
馬健親自帶著寧澤往裡走,身後文官武將圍著,很快進入宴會現場。
寧澤被請到上席落座,馬健趕緊給馮喬使眼神。
馮喬會意,坐到寧澤對麵,拍拍手掌。
馬上有一隊身穿白色鎧甲,嫵媚妖嬈的女子進入帳內,來到大廳正中列隊行禮。
這些不是女兵,而是裝扮成女兵模樣,專門跟隨大軍,負責娛樂他們的舞姬。
隨著馮喬一聲令下,絲竹聲起,悅耳動聽,翩翩起舞,姿色誘人。
寧澤帶著欣賞的目光觀看歌舞表演,說實話跳得不錯。
他其實很少欣賞歌舞,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公務上麵,打仗時也不會這麼享受,帶著歌姬舞姬拖後腿。
見他看著歌舞,隨音樂緩緩搖頭,一幅享受的模樣,馮喬微笑開口“我軍歌姬,王爺覺得如何?”
“跳得不錯!”寧澤點頭。
“既如此,請滿飲此杯!”馮喬擺擺手,馬上有下人為寧澤杯中倒滿茶水。
寧澤環顧左右,現場南成文武,包括馬健都看向自己。
伸手拿起杯子,就見眼前跳出屬性。
肝腸寸斷茶混有肝腸寸斷劇毒的茶水。
還真不客氣,一來就開大招!
見他舉起杯子端詳,並沒有喝,馬健急忙看向馮喬。
馮喬會意,舉起杯子向寧澤敬酒“王爺,先乾為敬!”
說完,仰頭將杯中美酒喝下。
寧澤想了想,將被子端到嘴邊,左手袖子擋住,做個喝茶的動作。
與此同時,將這杯劇毒茶水收入名品攜帶欄,取出一模一樣的空杯子。
其實這個時代的酒杯款式都差不多,百分之九十幾用的青銅爵。
放下袖子,將空杯擱在桌案,故意做個抹嘴動作,微笑說道“好茶!”
馬健懸著的心徹底放下,喝了肝腸寸斷茶,大羅金仙也得死!
下麵文武群臣互相對視,全都眼中帶笑。
馮喬也將懸著的心放下,哈哈笑道“王爺果然豪爽!此茶味道如何?”
“瓊漿玉液,令人回味!”寧澤嘴角翹起。
“既如此,不妨再喝一杯?”馮喬眯眼說道。
“一杯怎夠?今日定要喝個儘興!”寧澤舉起空杯,“滿上!”
旁邊伺候著的下人趕緊替他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