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郡那麼厲害都被寧澤輕鬆拿下,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擋住對方?根據戰報,寧澤可以施法降下天火,雙方軍隊尚未交戰,便將己方兵馬燒得一敗塗地。邢台郡便是因此戰敗,若寧澤用同一招,誰能抵擋?
問題是他不能退,子午郡是根基,一旦退卻便失去所有,還會成為南成罪人。
趕緊召集城內文武,嚴肅商議此事。
文武官員各抒己見,文官覺得既然擋不住,不如暫且棄城撤到承德郡,與承德太守合兵一處,這樣才有機會拖延,等到主力大軍抵達,再思反攻之策!至於臉麵,哪有保存實力重要?
武將中也有部分表示,以現在城內兵力抵擋寧澤,無異以卵擊石。
剩下大部分倒是有些血性,要求鄭禹力戰不退,即使戰至一兵一卒,也要等到援軍。
雙方爭執不下,鄭禹頭痛欲裂,經過大半天的討論,並未達成共識,也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
於是暫且散會,稍作休息再來討論。
休息期間,忽聞郡丞身邊小吏求見,趕緊召其相見,當麵問道“郡丞遣你到此,可是有事稟報?”
那名小吏拱手說道“回府尊,小的聽聞子午郡有難,特來獻策!”
鄭禹聞言一愣,忍不住皺眉“你可知當下情勢?”
“方才聽郡丞與其夫人說起,”小吏回答,“寧澤大軍進犯,府尊為此苦惱。”
“我子午郡文武群臣討論半天,找不到解決之法,你一小吏有何能耐?”鄭禹麵露不悅。
“在下雖然人微言輕,卻能助府尊守住城池。”
“哦?”鄭禹並不相信,“你且試言之,如何阻敵?”
“府尊所慮者,寧澤法術爾!”小吏回道,“若能破之,便可依城而守,等待援兵!”
“寧澤法術驚人,縱橫許久,不曾被人破之!”鄭禹問道,“你有何能破其法術?”
“稟府尊,軍情顯示,寧澤破邢台大軍之術,乃是一片火海。”小吏嚴肅回答,“萬物相生相克,火能燃儘萬物,遇水則滅!小的略通天象,近期大雨將至,連綿不停。雨勢之中,寧澤法術失效,不足為懼!府尊儘可放心,率兵布下防禦,極力拖延!想必附近援兵聞訊而來,可助府尊抵擋寧澤!”
“荒謬!”鄭禹聞言斥道,“近日晴朗無雲,天氣極好,怎會突然降雨?即便降雨,寧澤精通各種法術,怎會受阻?你這小吏胡言亂語,速速退下!”
小吏忙道“小的句句屬實,隻要府尊布下防禦,定能將寧澤擋在城外!”
鄭禹命人將小吏驅趕出去,覺得這人胡說八道,不能相信。你要有這麼大能耐,連天象都能算出,至於在郡丞手下做個寂寂無名的小吏?若聽你的,怕是我要死無葬身之地。
下午召集文武群臣再度商議,覺得撤往承德郡不大妥當,留下抵擋寧澤則是自尋死路。子午郡上下,多數官員屬於膽小類型,非常怕死,商量來商量去,最終得到一個折中辦法,便是由鄭禹帶頭,率全程官員,暫且將城內百姓轉移到城西子午湖。
子午湖中有子午群島,麵積極大。
先將城內所有人轉至此處,在島上設防,留一座空城給寧澤。
寧澤部隊沒有帶水軍,肯定不能登島,對他們無可奈何。多了空城,也沒任何用處。
到時候援兵抵達,再趁勢出島配合作戰,上麵也不能說自己畏戰潛逃,這是一個策略,首要目標是保護城內百姓,確保子午郡軍隊不受損失。配合援軍打退寧澤,奪回城池,還能立下大功。
鄭禹覺得這個策略很好,既可以避免與寧澤軍正麵交戰,被其一舉殲滅,也能保住自己的名聲,甚至趁機撈個仁名。我可不是害怕寧澤所以逃跑,隻是為了保護滿城百姓。
於是一聲令下,趁著寧澤軍隊還未抵達,全城動員。
所有百姓都被帶出城去,能帶的東西也都帶上,尤其糧食一顆不剩,儘數搬到湖邊。
在鄭禹的指揮下,花上數天時間,終於將全城百姓轉移到群島之上,就地利用島上物資,建造簡易的休息處。
正好,寧澤軍抵達子午郡,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城池頓時有些無語。
通過虛擬地圖,寧澤發現子午穀軍隊都在附近群島,心說這是什麼狀況?
進入城內,沒有想到竟還有一人不知躲在何處,此刻出來正好被華國士兵發現,直接帶到寧澤麵前。
那人見到寧澤,歎息一聲“鄭禹愚蠢至極,自取滅亡!逃至島上自以為安全,今夜大雨將至,百姓必亂!請王爺派兵到湖邊營救,島上不能避雨,定會連夜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