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空而過的戰槍,抵達張炳鐵腦袋上方時,猛地一擰,由橫變豎,速度也隨之暴漲,轟然下墜。
伴隨著雷聲,猶如一道閃電自高空劈落,威勢恐怖!
砰!
許多人都沒看清戰槍的軌跡,隻覺得眼前一花,就見那杆戰槍就倒插大地。
金屬的槍身之上,沾滿鮮紅的血液,在重力的牽引,向大地蔓延。
一旁。
張炳鐵臉色慘白,整個右邊臂膀,幾乎被槍刃切開一大半,深可見骨。
還好他是武者,能用原力暫時封堵傷口。
不然,單是流血,就足以讓他喪命。
“這是什麼飛槍之術?!”
張炳鐵心中驚駭。
唰!
寧川神色冰冷,不給張炳鐵歇息的時間,施展風影三千,頃刻間,就殺到近前。
張炳鐵忍住疼痛,連忙後退。
啪!
掠過戰槍時,寧川反手一握,脆響聲中,拔起戰槍,對著張炳鐵,迅猛砸落。
殺神五式,開山!
嗚!
戰槍自高空下劈,勢大力沉,氣浪激蕩,仿佛真有開山之勢!
張炳鐵眼神微變,連忙出槍抵擋,咚的一聲,虎口炸裂,鮮血迸濺,險些握不住戰槍。
整個人被震得踉蹌後退!
圍觀眾人見狀說不出話來。
寧川到底有多強?
四品高階武者好像也沒好多少,照樣被壓著打!
寧川則很平靜。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硬實力還沒那麼強。
這主要是因為張炳鐵的右臂,被他一記天之雷罰廢掉,隻能單手應對。
再加上,張炳鐵體內的原力,也要分出相當一部分用以封堵傷口,無法儘數爆發。
“摧城!”
寧川欺身上前,一槍淩厲刺出,如蛟龍出海,掠空而行!
這門武學,以爆發見長,講究貫穿力。
咚!
張炳鐵槍法水平很高,揮槍抵擋,以槍尖對槍尖,精準抵住了襲來的戰槍。
但下一刻。
他的左臂猛地一顫,肌膚龜裂,鮮血滲出。
戰槍當即脫手飛出。
砰!砰!砰!
寧川動作不停,施展殺神五式,數招之內,就將張炳鐵的原力震碎。
然後,一槍揮出,把張炳鐵砸的橫飛出去,落到路婉的身旁,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是……是不是我漏數了,張指導好像沒撐過十招!”
一名少年顫聲說道。
“不知道,我也沒看清,但我計時了,武鬥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半分鐘!”
“沒有取勝的希望,張指導全程被壓著打!”
現場波瀾起伏。
寧川神色幽冷,手持戰槍,向張文司一步一步靠近。
“你……你乾什麼?!”
張文司麵色驚恐,嚇得踉蹌後退。
“我可沒惹你,我是路家的子弟,你對我動手,就是侮辱路家!”
“你要孝順一些。”
寧川咧嘴一笑,道“一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了!”
話落,他直接掄出戰槍。
張文司想要躲閃,可實力差距巨大,剛抬起腳,就被戰槍砸中,飛出十多米遠,落在了他父母身上,讓路婉和張炳鐵疼的又是一陣悶哼。
“就讓一個毛頭小子這般羞辱我路家嗎,護衛隊的人都死哪裡去了!”
“小兔崽子,你等死吧!”
路婉神色可怖,硬撐著疼,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
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進演武場。
他的地位似乎很高,見到他的人,紛紛欠身行禮。
這人是路蒼雲的心腹。
就連路婉,都收斂起怒氣,道“北管家,你來了正好!
寧川此人,仗著實力強大,目中無人,重傷我跟炳鐵就算了。
畢竟是武鬥,我也不怪他!”
路婉斜了寧川一眼,陰冷道“可是,我兒張文司,沒招他沒惹他,亦被打的倒地不起。
這是公然羞辱我路家!
我要求你,立即將他緝拿,交予護衛隊處理!”
“婉小姐,恕我無能為力。”
北管家搖搖頭,正色道“家主親自吩咐過,寧川先生,隻要不殺人,其他事情隨便做!”
話落。
演武場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