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江棠兒微微發愣,隨之清醒了過來,腰間一枚劍形掛飾亮起淡淡華光,一把如月芒般的長劍憑空出現,被她緊緊握在了手中。
這把由元炁所化的長劍,隱隱呈現半透明的狀態,但煉炁士都知道,元炁所化的兵刃,總體而言比普通的兵刃還要鋒利。
江棠兒劍鋒直指馬文博“你、你這個惡人!竟然做出偷襲這種事,簡直、簡直太可惡了!你無恥!”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馬文博自知沒了退路,稍稍愣神兒後反駁道“你個小丫頭休要血口噴人!偷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襲了?!你問問,這裡這麼多人,有誰看到我偷襲了!?”
話音落下,幾乎所有旁觀者都默默低頭,再不看江棠兒一眼。
其中的含義連猜的必要都沒有。
“你、你們…”江棠兒氣急間眼淚一顆接著一顆落下。
馬文博並不好受,剛剛雷霆囚禁著他的軀體,蘇徹能將人踢飛,其力量可並不小,他剛剛站穩便嘔出了一口血。
“咻!”
飛矢夾雜著刺骨的寒氣迫近,馬文博肩頭被貫穿倒在了地上。
“啊!!”
從沒有受過如此重傷的他嘶吼出聲,僅聽這吼聲都能讓旁人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馬文博,我們馬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儘了!”
讓旁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馬秋成竟然站了出來,且一箭重傷了馬文博。
田伯仲心裡暗喜,卻不敢表現出來,馬文濤側目看了他一眼,道“馬文博已經落敗,周圍這些人雖然不敢當麵發作,但今天的事很快就會傳揚出去。此時維護他的顏麵不如借此讓秋成立威。哼,說來馬文博也就這麼一點兒用處,隻是沒想到要用的這麼早。”
“至於你。”馬文濤的目光似乎看透了田伯仲的心思,他緩緩道“你既然認識他,就好好拉攏,如果不能變成自己人,那就是,嗬,敵人了。”
馬秋成飛身落在了蘇徹身旁,掌中寒冰四溢,將其肩頭的傷口快速凍結。
“你乾嘛?!”江棠兒橫劍於兩人之間,緊張不已。
馬秋成看了她一眼,隨後掃視台下,聲音帶著元炁,玄音籠罩全場“這場擂鬥,獲勝者蘇徹!馬文博毀壞我馬家聲譽,又做出偷襲這種卑劣之事,我會將他帶回馬家由家主來處置他!”
“至於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你們是整個涇周的未來,伸張正義、摒棄惡徒才是我輩該做之事!今天,我姑且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今後爾等若再敢做出這種事,凡我所知,定不輕饒!”
台下靜謐無聲,但他們看向馬秋成的目光和看向馬文博時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些透露著讚賞的目光。
不過,人群中卻還有一個異類,他一直安靜,因而之前的時候甚至沒人特意的關注過他。
他對眼前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隻是看著台上江棠兒,炁機輕動,在空中連踏兩步,穩穩的落在了台上。
“你是他什麼人?”他目視江棠兒,指著蘇徹問道。
江棠兒並不認識來人,皺眉道“你又是誰?”
來人並未回答,他指著蘇徹道“告訴他,三天後,同一時間,我在這兒等他,一決勝負。哦,對了,記著告訴他可以用兵刃。”
這個突然的闖入者吸引了所有目光。
江棠兒看著他即將離開的背影,再次問到“你到底是誰?!”
那人停下腳步,並未回頭,僅輕聲吐出了兩個字
“馮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