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界碑!
對於緣鳶仔細的囑咐,時霄牢牢記住,在這百族戰場之中,定是有著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那件事情定是能夠波及到他。想到這裡,時霄腳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久久未能停歇,下方一輪輪向後倒去的樹木更是急速更替,時霄一聲不吭,朝著那前方衝去。
足足一個時辰,在那地平線的儘頭,漆黑的深淵若影若現,顯然,這已經接近那第二禁地與第三禁地的交界處了。
這一路上寂靜無聲,十分安靜,就連此時正在原始森林裡急速穿行的時霄都未能尋到任何一絲關於魔物凶獸的氣息。
周圍極為濕潤,與先前一模一樣,濃厚的霧氣將這裡蒙上厚厚的一層麵紗,為了以防萬一,時霄也是催動靈氣讓自己騰空而行。
忽然,時霄隻感覺眼前出現了一道閃光,與此同時,一道幽暗光芒自前方驟然穿行而來。
光芒神秘無比,氣息極為寒冷,猶如一張玉盤,速度極快,割開空氣,留下一道氣流,直奔時霄頭顱。
光是這等劃破空氣那呼嘯的聲音時霄就已經斷定這等玉盤狀的光芒極為鋒利,這如若衝向頭顱,恐怕腦袋都會被其一劈兩半。
時霄眼神一冷,身體急速下降,輕鬆躲開了這玉盤般的攻擊。
可是,隻見那玉盤被時霄躲開之後,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催動,立即停在原地,隨後再次急速轉動朝著時霄後背而去。
呼!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破空而出的聲音驟然打出,一股強勁的力量直逼時霄麵門,同樣,時霄的腹部此時也是感受到了這等強勁的力量。
砰砰!
這等急速飛行狀態下根本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但是祖體秘法卻是神秘般的自動開啟,無數靈力積聚而起,在時霄麵門與腹部驟然出現一道光芒開始閃爍。而那兩擊也是順勢被擋下,發出兩聲極為沉重地悶響。
“侖白!?”時霄驚呼,有些不敢相信方才攻擊自己的是侖白,之前他可是與侖白等人一同到了第三禁地,也是救了他幾次,沒想到竟是在這裡攻擊上了自己。
侖白雙目微微移動,隨後眉頭緊皺,提起膝蓋猛地向上頂去。
可是時霄身體外圍再次有靈力浮現,瞬間將侖白的這一擊膝頂化解,同時一道勁風自他右側臉龐直奔而去。
嘭!
一聲悶響,侖白的身體猛地橫飛了出去。
可就在這時,在時霄的麵前再一次出現了一個身影,身著一身漆黑長袍,麵無表情,雙目卻是寒冷無比殺意四起。
隻見他雙手驟然彙聚靈氣,霎那間,兩道玉盤自他雙手顯現而出,與已經朝著時霄後背切割而來的那玉盤一模一樣,寒光爍爍,鋒利無比。
時霄眉頭緊皺,立即催動祖體秘法,近乎同一時間,三個玉盤全然攻擊而出,猶如三台能夠切割萬物的機器一般,刺耳低鳴。
嗞嗞嗞!
三塊玉盤急速旋轉,瘋狂的切割著時霄的靈力屏障,尖銳刺耳的聲音清晰可聞。
那靈氣與靈力的碰撞極為凶悍,光芒就如同火星一般噴湧而出。
時霄猛地催動起火脈,想要將其焚儘,可又是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時霄身後。
時霄隻感覺脊背一涼,侖白與這二人的配合簡直可算是無縫連接,顯然是認識了許久,同時也在一起修煉了許久。
除去侖白,其它二人無一不是渡境二重,其實力更是極為了的,加上他二人這等配合,對付渡境二重巔峰的修煉者完全不在話下。
此刻,時霄隻感覺兩道寒意自後背猛然插來,不過隨著兩聲金屬撞擊聲,那兩股寒意並沒有起到作用。
“我不知你們為何要如此,但是,接下來,我定是不會讓你們二人活著出去!”時霄攥緊拳頭,體內的火脈已然全部開啟,左右雙拳各有一道一黑一白火焰,熾盛耀眼,氣息恐怖。
二人臉色一沉,猛地向後撤去,同時急速催動靈氣,想要距離時霄更遠些。
時霄嘴角微微上揚,冷哼道“想跑!?”
“霄兄弟”
轟!
未等侖白說完,時霄全身閃爍著黑白兩道光芒,同時那兩道黑白光芒已是開始交織旋轉上身,霎時間脈全然噴湧而出,熾熱火焰瞬間覆蓋數十裡。
下方樹木驟然之間化為灰燼,原始古森林在這一刻縱使它再怎麼巨大濕潤,但在儘火的麵前,一切都必須燃儘。
灼燒而過一股股濃煙升起,下方的濕地已然乾涸龜裂,兩個身影踉蹌自其中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黑一塊破一塊,同時還冒著一股股黑煙。
很顯然,二人哪見過這等攻擊方式,就如同自爆一般,範圍內所有人都得死。
時霄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侖白,冷聲道“念你之前為隊伍做了貢獻,今日便給你這個麵子,從此你我二人相見,必將死戰!”
侖白臉色僵硬,心中卻是十分感激時霄這般做法,如若不是方才自己喊出聲來,恐怕現在在下方的已經不是兩個人了,而是連屍首的灰燼都不剩的亡靈。
話音落下,時霄催動靈氣越過那漆黑無比的深淵直奔第一禁地而去,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爭分奪秒,再在百族戰場浪費時間,恐怕接下來就不會是侖白等人了。
侖白緩緩降落到二人身旁,沉聲道“域主讓我們做的事情,恐怕我們無法達成他的實力你二人也看到了”
那位臉上有道疤痕的男子長長吐了一口氣,低聲道“他真的這麼厲害嗎怎麼我感覺我渡境二重的實力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一旁壯碩的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破洞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表情十分嚴肅,低聲道“並不是我們實力比不上他,而是他手中有著太多底牌了”
三人都知道,時霄的來曆太不簡單了,一個僅僅剛來上界僅有域靈境三重巔峰實力的家夥竟是能夠讓域主動容,可想而知,在他身後那得是有的何等勢力。
“這怕隻有那幫人能夠阻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