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在第一瞬間,便感受到了沈晨的目光。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在察覺到準提道人被沈晨鎮壓之後,他的神情僵硬,心中一股難言的怒火升騰了起來。他甚至產生了即便是付出一切,也要和沈晨決一死戰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出現了一瞬息,很快他便深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目光恢複了清冽。
“女媧聖人,既然這一戰已經落幕,那麼我們之間再行交戰,也沒有了絲毫的意義。”接引道人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阿彌陀佛。
“既然如此,能否就此收手,你覺得呢?”
女媧挑了挑眉頭,未曾多說,但是她手中的山河社稷圖卻釋放出來萬丈光華,隱約有一片浩瀚河山出現。
沈晨一瞬間便出現在了接引道人的身後。
他的目光平靜。與女媧將接引道人圍在正中央,無論接引道人手段怎樣的逆天,也無法直接越過兩者,從而逃離。
接引道人心中暗暗叫苦,萬萬沒有想到,隻是一個恍神的功夫,就讓自己落入了如此不利的局麵之中。
要知道,沈晨以及女媧都不是善茬,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動了殺機,都有可能讓他吃一壺,如果兩者聯手,更是能輕易將其鎮壓。
“為何準提會這麼快就被其鎮壓?”接引道人心中有著不甘,也有著不解。聖人層次的強者,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被旁人解決?
事實上,不僅僅是他,在洪荒中無論是誰,此刻都為之震驚。
通天教主靜靜的站在虛空之中,默然不語。
他的背後誅仙四劍嗡嗡作響,“如果剛才我一直用誅仙四劍鎮壓他,沒有老師的乾涉,那麼我能一直將他鎮壓到永恒嗎?”
通天教主的腦海中這個想法隻出現了一瞬,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因為他知曉,即便是沒有道祖鴻均的乾涉,他也最多會讓沈晨付出慘重的代價。
至於鎮壓沈晨到天長地久,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上講,都是不可能的。
畢竟縱然是不談其他,誅仙四劍未來總要對抗其餘的敵手,不可能一直鎮壓著那一處地方。
而且通天教主心中隱約有察覺,以沈晨所展現出來的恐怖手段而論,就算當時道祖鴻鈞不出手,沈晨想要破開誅仙四劍的陣圖,也絕對不是沒有方法。
“當真是一尊絕世恐怖的存在!”通天教主幽幽的一歎,神情隱晦,最終轉過身來,消失於無形。
太清老子手指微微一顫,虛空出現了裂痕,被他恐怖的氣息所驚擾,幾乎要在下一瞬間崩碎開來。
不過,太清老子卻並不關注這些問題,縱然修行太上忘情,主張萬法自然,他都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壓力。
“我的實力相較於準提道人,沒有本質上的差距,換而言之,這個家夥能夠鎮壓準提道人,也就意味著他能夠鎮壓我嗎?真是一個了不得的結論啊!”
玉虛宮中。
元始天尊神情凝重到極致,“看樣子,我還是小看了那個家夥!”
短暫的沉寂之後,這位身居於玉虛宮的無上聖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似是帶上一抹嘲諷,似是有一抹期待。
“不過相較於這一點……我倒是好奇,西方剩下的那一位聖人究竟是怎樣的神情?”
接引道人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
“這位大人,我甘願回去之後,將那一位血氣旺盛的人族強者還來,還請您息怒!”
接引道人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個笑容,但是配上他那苦瓜臉,卻顯得越發的苦澀了。
”你以為僅憑這些,就能讓我原諒你?”沈晨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接引道人嘴角抽搐,如果是原先,他要放出大成聖體,那麼沈晨絕對不會與他為敵。
可是現在到了這種局麵,西方靈山麵對沈晨已然陷入了絕對的劣勢,他現在低頭,卻是有些晚了。
短暫的沉寂之後,接引道人眯起眼睛看著沈晨,“那麼大人,究竟準備如何?”
接引道人放低自己的姿態,雖然感覺到不可思議,但他此刻也察覺到女媧居然是以沈晨為主的。
雖然說一位聖人級彆的強者,居然會以一位不是聖人的強者為主。不過想起了沈晨之前單打獨鬥之下鎮壓了準提道人的恐怖實力,這一點也就顯得並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沈晨微微一笑,一念之下推動了頭頂之上的混沌鐘。
“咚咚咚!!”
一聲鐘鳴響起,鎮壓向前方。
恐怖的光華爆發而出,破滅一切。
“欺人太甚!”接引道人神情變得冰冷,阿彌陀佛法相瞬間釋放而出,釋放出萬丈光芒。向前方攻來!
“倒是有點意思,那麼未來試一試吧。”沈晨意有所指,下一刻,在接引道人駭然的目光之中,沈晨的軀體表麵一層又一層恐怖至極的生命之光驟然的升騰起來。
“這是女媧的法?這家夥怎麼會女媧的法。”
接引道人原先以為沈晨與女媧隻是合作關係,但現在看來遠非是如此,如果不是關係十分親密,怎麼可能會讓接近於自己的同階強者,掌控自己的根源法?
畢竟一旦掌控根源法,倘若沈晨要對女媧不利的話,完全可以借助女媧的法的根源判斷出女媧的弱點。
這種信任不可謂不重。
幾乎能夠媲美他與準提道人之間的信任。
下一刻,生命光華升騰,化為柳神法相,向前攻擊而來。
恐怖光華爆發而出。
“轟!!”
隻在第一瞬間,阿彌陀佛的佛像上便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遭受到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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