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一起住前麵的院子吧!”玉叔答道,腳下卻不停。
這是一個三進的院子,玉叔分給封晚晚的是西邊靠邊河邊的小院,院子的東側長了數杆修竹,竹下是幾方青石,青磚鋪就的路麵中間還圍了一個小型花圃,花圃裡種著一株臘梅,遒勁的枝杆上綠葉已漸漸泛黃,但這並不影響它的美,封晚晚能想象出初冬時它繁花盛開的樣子。
“晚晚今晚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跟慶婆說,明天玉蓉也會過來,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她。”玉叔交待完領著還想觀摩院子的常崆出了院子。
不一會兒,慶婆帶著一個粗壯的婦人拎了一桶水進來:“小姐先洗一下吧,我等下將晚飯端過來。”
慶婆跟慶叔一樣,頭發也是花白的,但身子骨比慶叔硬朗多了,走路還很穩健。
次日,封晚晚是在玉蓉跟慶婆的說笑聲中醒來的:“玉蓉你來啦!”
“小姐將你吵醒啦!我剛跟慶婆正說著呢,看你什麼時候能醒。”玉蓉進屋將床前的屏風折疊起來,清晨的陽光直接透過鏤空的窗欞照射進來,靠窗的烏木桌子上,藤籃、水壺,都被陽光滾上了一條灑金的花邊。
封晚晚撐著床沿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也來沒多久,小姐今天想做什麼?我陪你去。”玉蓉拿了一件斬新的女式衣裙放到床邊。
“今天穿女裝嗎?”封晚晚看著床邊淺紫色的裙子,好像好久沒有穿女裙了。
“嗯,主子交待了,他跟月中有事出去,不回來吃午飯了,讓你自已出去逛逛,還有,你師兄還在家裡,如果出去玩的話也可以帶上他。”玉蓉說著又從一位仆婦手裡將熱水接了過來,拿著一個麵盆兌了點冷水,試了下水溫才端到封晚晚麵前:“要不先洗漱一下再換衣吧!”
“行。”
在玉蓉的伺候下,封晚晚很快連早餐也用完了,常崆像是掐著點似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師妹,出去玩吧,玉叔他們早就出去了。”百無聊賴的常崆一早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院內除了青牆黑瓦就是花花草草,連個年輕點的丫環小廝都看不見,一股子死氣沉沉味道。
半個時辰後,封晚晚幾人隨著玉蓉走出了院子,來到了一條大街上,街頭各類的小販們已經開始挑著擔子或拉著旗幟走街串巷的營業了,什麼磨剪刀的工匠、箍桶的木匠、冶病的遊醫,算命的神棍,一拔一拔的從封晚晚的眼前走過。
“這是鳳京嗎?怎麼這麼亂?”常崆問出了封晚晚的內心話。
“我們現在待的地方是西北邊,這鳳京有東貴,西富,北貧南權之說,你說我們現在在西北邊,是什麼情況?”玉蓉問道。
“西北邊,那就是富跟貧之間。”常崆思考了一下答道。
“嗯,我們現在就是普通的平民,跟權貴們一點關係都搭不上,所以在這鳳京城裡一定要注意言行,特彆是你常公子,低調點,否則被那家大家小姐看上了我們可救不了你。”玉蓉開玩笑道。
“嗯,也是啊,我這長相,在這鳳國確實有這困擾,師妹,你說我要不先易個容再出門啊!”常崆跳到封晚晚麵前。
“嗬……師兄,我想問一下你多久沒有照過鏡子了,放心吧,你這長相安全的很。”封晚晚打擊道。
“喂,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