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崩,聖廟。
今夜的雨崩很不平靜,所有的牧民都在聖廟處集結,高舉的火把將夜空點亮,在雨崩複蘇的這晚,他們的族長卻被人殺害了。
怒火像是洶湧的浪潮,漸漸將要吞噬所有人,數十把獵槍不約而同對準了一個人,隨時能將他打成篩子。
明亮的火光中,葉晨很平靜,以他的實力又需要懼怕誰呢?但他不想如此不明不白的背上這個罪名。
但令人頭痛的是那金發少年一直在人群外煽風點火,如同一個投機者,不斷釋放各種對葉晨不妙的言論。
“各位一定要小心,此人實力通天,曾獨自麵對過軍隊圍剿也毫發無傷,千萬不能給他任何機會!”
此刻,金發少年還在不斷出聲,但這次終於有人懷疑起他來。
“麵對過軍隊圍剿?有這種猛人嗎?”
發出疑問的是與他一同前來的同伴,是之前那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此刻她眼神中寫滿了不信兩個字。
不止是她,其他人同樣不信,新世紀異人雖不少,但能獨自抗衡現代化軍隊的簡直聞所未聞,太危言聳聽了。
“小陳,你不要亂說,你怎麼認識他的?”黑框眼鏡女生再次問道,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金發少年和葉晨明顯有仇怨,每一句話都是在針對他的。
“小陳……”
葉晨卻忽然笑了起來,仿佛終於想通了一般,意味深長道:“你姓陳?耳東陳?”
金發少年明顯臉色一僵,這一次他半天沒有言語,不禁狠狠瞪了那名女生一眼。
不曾想,那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很較真,繼續問道:“小陳,不管你們有什麼仇怨,殺人可不是小事,不能冤枉彆人!”
“說得好!”
葉晨再次笑了起來,麵對步步緊逼而來的牧民,笑容卻愈加平靜起來。
“各位可曾聽聞過天神生物?幾百年前,戰爭還未爆發的舊時代,有一名青年僧人在最西之地的布拉達聖殿盜走了數篇佛經,後改姓為陳,其中的故事很有趣……”
“你放屁!”
葉晨話音還未落,金發少年就怒聲打斷了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從容不迫。
眾人聽到這些話卻臉色很精彩,數百年前的舊時代,西南之地最深處,被稱為世界屋脊,那有一座聖城,也被稱為日光之城,是所有西南人心中的佛門聖地。
葉晨這些話無疑揭露了一段往事,一段關於天神生物起源的往事,但似乎並不光彩,背後有常人無法得知的黑幕。
雨崩的牧民或許不清楚,但那十幾名外來者的反應卻再明顯不過,天神生物,陳家,在新世紀實在太有名了。
“幾百年前的布拉達聖殿?我們的祖上曾去朝聖過,你是說有人盜取了經文,而且是他的祖上?”
牧民們到底還是有人了解過那段曆史的,瞬間被轉移了不少注意力,信仰是一件很神聖卻又很可怕的事,它遠比世間一切情緒都要猛烈,一種思想卻能在天南地北無數人心中流傳。
而西南最深處的那座聖城,毫無疑問是所有牧民心中的聖地,同靈山一般具有相同的地位,任何人不能玷汙其名,更何況是盜取經文?
“這位小陳先生,請問你此行意欲何為啊?貴祖上在西南起家,莫非你來此憑吊不成?還是說雨崩也有你想要的經文……”
葉晨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此刻笑得格外開心,陳家那段黑曆史,在有心人眼裡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對其他人來說,毫無疑問是一枚重磅炸彈,一石激起千層浪!
牧民們心中又怎會不生疑?
幾百年前,陳家盜取了聖城的經文,如今陳家後人又來了剛複蘇的雨崩,什麼意思已經再簡單不過。
“葉晨,你不要血口噴人!”
金發少年臉色難看至極,此刻麵對著不少牧民審視的目光,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你果然認識我……”
葉晨笑容更盛了,語氣揶揄道:“死去的陳可怡陳天燦是你什麼人?陳天昊那狗東西又是你什麼人?”
“你……你敢辱罵他們?”
金發少年瞬間暴怒,再也無法保持平日裡的鎮靜,像是隨時會暴起傷人的猛獸。
“辱罵?陳天燦就是死在我手裡,陳天昊我也早晚會去剁碎他狗頭,你算什麼?”
葉晨故意語氣輕慢了起來,目的就是要激怒對方,人隻要一憤怒就必然會犯錯。
“住口!葉晨,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金發少年俊美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葉晨一而再再而三提起他已故的親人,再冷靜的人也難以保持理智。
“憑你也配?用戰機還是機甲啊?”
葉晨大咧咧笑道,毫不在意他的威脅,雁蕩山一戰仿佛還就在昨日,陳家的所作所為早晚會付出代價!
“各位都看到了,我與他有舊怨在身,為保公正,我們誰的話你們都不能信,不過我提醒一下,對方可是天神生物,大家自行斟酌,莫要被人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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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完全反過來了,現在煽風點火的人成了葉晨,其話語同樣很值得讓人深思。
尤其與金發少年結伴而來的人,明顯有些不信任他了,不自覺的拉開了一段距離。
是了,對方可是天神生物,真正的陳家人,怎麼會屈尊降貴與他們結伴而行?
他們是在香格裡拉相遇的,這金發少年一個個找到了他們,識破了他們是異人的秘密,再邀請他們一同前往雨崩,揚言要獲取雨崩的機緣。
原本倒也無可厚非,但如今他陳家人身份暴露,那就難說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