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走出雙石仙寶鋪的楊力宣,對剛才發生的事,猶自沒反應過來。
就在臨走之前,晉淩竟然說動劉掌櫃同意以合理的價格收購草園居匠作鋪的武器出產,當然,前提是質量要有所保障,達到仙寶鋪的要求。
晉淩和顧嘉一人一半,接手了方家的仙寶鋪,改名為草原仙寶鋪。但是這座仙寶鋪裡的武器質量要較雙石仙寶鋪差上一個級彆,當然價格同樣低上一個級彆,這已經是打出去的名聲。所以,在這草原仙寶鋪裡賣高質量的產品並不合時宜,也不容易得到顧客的接受,相反還會受到質疑。
而雙石仙寶鋪則是村主府的產業,向來是以走高端為主,也形成了固定的顧客群。
“少主,我發覺,你比顧嘉還會做生意。”楊力宣由衷地說。
“沒辦法,都是被生活逼的啊。”晉淩歎息一聲,“一件合適的裝備,動輒上千、數千金元。而且會隨著自己實力的增長不斷淘換。其他的消耗更是了不得。”他將魔狐狸紅月從異晶空間中撈出來,小家夥猶自抱著一塊魔野兔肉在啃。
“彆的不說,光是這小家夥,每天除了魔獸的肉之外,其它東西一概不吃。它一天,就能吃掉我好幾個金元”
“對不住了少主。”楊力宣低下了頭,“這段時間,你在我身上花的錢,也太多了。這麼多的錢,我就算幾輩子,我們全家幾輩子,也都賺不來。”
“這些錢,就算是放在村主府,那些契約仙士們,也要眼紅得不行。他們一年,拚死拚活,加起來也不過賺上幾個金元而已。”他眼圈紅了,“彆的不說,離開村主府之後,光我身上的東西,比起聚英樓裡所有的契約仙士身上的東西加起來還要貴重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報你”
“彆煽情啊。”晉淩笑著踢了他一腳,“咱們兄弟之間,說什麼回報。我們小時候,不早就說過這一生,要同富貴,共患難的嗎!”
“唉,要是楊萱和力生,能夠離開村主府,跟我們在一起就好了。”楊力宣感歎道,“我跟他們經常相見,知道他們過的並不好。尤其是宋寧,總是找碴滋擾楊萱。少主,你不知道,那次去宋家討債,看著他們父子灰溜溜地將搶我的錢交出來的時候,我覺得那是我一生,最快意的時候。如果我還留在村主府,哪裡還敢跟他們多說一句!”
“楊萱他們有他們的考慮。”晉淩收起了笑容,也歎了一口氣,“他們的考慮也是對的,仙村畢竟是官方正統,就算混得太差,也有月俸,也有相應的修煉與晉升空間,也被廣大的百姓和仙士認可的。但是在我這裡,混得好的時候可能什麼都有,視金元如糞土;如果混得不好,隻怕屎都吃不上。世事無常,誰知道呢。”
“我去勸勸他們。”楊力宣說道,“至少,至少我們現在,混得不錯。”
“彆去,人各有誌,不要勉強。”晉淩說道,“你不知道我聽你每喊我一聲少主,我心裡有多不舒服。我不想自己僅有的幾個朋友,全部都成了下屬”
楊力宣呆了。
回到草園居,又看見楊樸正坐在靠窗的小桌邊喝酒。
“你每天跑我這裡,比跑你們仙鄉、仙村還勤。”晉淩順手從櫃台下拿著一小瓶一斤裝的燒酒,和楊力宣走了過去。
“我現在是仙鄉和你們中間的聯絡人。周奕特使對你如此看重,生怕你反悔不去,誤了鄉主的大事。我敢跑得不勤嗎?”楊樸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隻是來蹭吃蹭喝哪。”晉淩坐下,把酒遞過去,“試試這酒。”
“酒就不要了,喝了三杯,不能多喝。”楊樸很有節製,挾起一塊魔野兔肉,“這肉不妨多吃點。”
魔狐狸紅月看著他筷子間的肉,眼睛瞪圓,發出吱吱的聲音。
“這小家夥怎麼了?”楊樸一愣。
“你現在吃的,全是它的口糧。”晉淩笑道,“草園居的魔獸肉特彆搶手,能賣的已經賣光了。我都沒得吃,就給它留了幾斤。”
“嘔。”楊樸的臉白了。把盤子往紅月麵前一放,“不吃了。”
紅月大喜,丟掉嘴邊已經啃得沒什麼滋味的骨頭,撲在了盤子上。
“你彆跟我說,它平時也是用這盤子吃的”楊樸的臉由白轉青了。
晉淩和楊力宣大笑。李九斤拿了兩盤肉過來,瞪了他們一眼,“彆拿楊樸開玩笑。對外賣的賣光了,咱們自己還能沒的吃嗎?”
“賤人。”楊樸瞪了二人一眼。然後目光停留在楊力宣抱著的大木箱上,“這是什麼?”
“不是要去靈山嘛,買了些護甲用具丹藥什麼的。”晉淩說道。
“用具丹藥鄉主府都有準備,不必你們花錢。”楊樸說。
“我可不是你們鄉主府的人。”晉淩說道,“緊急時候,生死關頭,誰顧得上誰呢。”
楊樸默然。稍頃,說道“我來是告訴你們,行程定下了,三日後卯時,在鄉主府正門集合,辰時出發。兩日之後,你們跟我,還有王村主、周特使等一行人等同行,趕赴仙鄉,在仙鄉住上一晚。”
“好。”
“給你們的。”楊樸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裡麵是兩枚令牌,上麵彎曲地篆刻著“靈山”二字,“這是仙鄉鄉主府的通行令,也是身份的辨識令。我們都有一枚。”
“這沒有什麼用。”晉淩說道。
“權作一個認可的憑證唄。”楊樸說。
交待完正事,三個朋友風卷殘雲,將這兩盤肉掃了個精光。
楊樸摸著肚皮,長噴了一口酒氣,“飽了!也要走了!”
楊樸真走了。看著他的背景,晉淩突然說道“其實楊樸,過得也不好。”
“不會吧!”楊力宣瞪大了眼睛,“他長得又帥氣,修煉天資又高,又是鄉主的親傳弟子,看上去就跟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一樣。怎麼會過的不好?”
“他以往是不怎麼喝酒的,但是這段時間,每次來草園居,必要喝酒。”晉淩說道,“雖然他極有控製力,每次最多隻喝三杯,可與以往的他相比,這三杯已經算是異常了。”
他肯定地說道“楊樸,心裡有事。他跟我們不同,他的心事,都藏在心裡麵。”
“哦。”楊力宣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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