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夥計送上了酒肉吃食,幾個人簡單地邊吃邊談。
原來草園居被打砸那天,正好輪到魏隆在第三衛隊門口值營。半夜時分,他正在站崗之際,見到四名衣衫不整,醉態薰然的仙士軍漢,都是高級仙士修為,穿著普通人的衣飾,被一輛馬車送回營來。
他們酒醉之後,還大發狂言,言語中多有提及“草園居”字樣。有的人,身上還有血漬和酒菜油漬。
半夜歸營,還飲酒大醉,是軍中大忌。這魏隆與崗哨軍士正要將他們拿下,葉征出來了,不但將他們接了進去,而且叮囑守營諸人,誰也不許將這事聲張出去。
葉征是現在統領童玉的心腹,他的話眾軍士哪敢不從。魏隆隻是稍一猶豫,就被葉征重重地打了一個嘴巴。
這魏隆心中憤懣,在一次營假之時在賭坊賭錢,正好被楊力生發展的眼線盯上了。那眼線通過這家夥穿著的軍靴,識得他是軍伍中人。
楊力生曾叮囑過他,如有機會,可刻意交好一些官方、軍方之人,以獲取官方、軍方內部消息情報,若有建樹,即有重賞。那眼線便刻意地在魏隆輸錢之時借錢給他,兩人隨後便認識了。
幾番交往之下,那眼線以重金得知了當晚有四名仙士軍士醉酒歸營,且身帶血漬的情況,覺得與草園居被打砸之事或許有關,便通知了楊力生。
“如此,草園居是童玉指使打砸之事,便確證無疑了。”晉淩說道,“你可認識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是童玉的心腹,我隻識得其中的兩個,一個叫韋一峰,一個叫盧勝,平日裡在軍營都是非常跋扈囂張的。”魏隆說道。
“好,你識得他們就好。”晉淩說道,“怎樣,能把他們叫出來?”
“你要做什麼?”魏隆懷疑地問。
“血債血償!為我的兄弟們報仇!”少年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
“可自那天之後,他們在軍營營帳之中就從不出門。”魏隆是樂得看見童玉的心腹倒黴,畢竟像他這樣的洪長慶舊部現在的日子極其難過,說不定哪天觸了黴頭就保不住頸上的家夥。
“無妨,我有辦法。這樣,你回去之後,如此如此。”晉淩在他耳邊耳語一番,一邊又暗中往他手裡,塞了一袋金元。
“站住!”
當魏隆回到軍營,故意在韋一峰等四人的營帳四周晃蕩的時候,他的腳步聲早就引起了裡麵人的注意,韋一峰躥了出來,罵道“小子,你在這走來走去做什麼!”
這韋一峰,就是那天打砸草園居的四人中的領頭大漢。
“我,我”魏隆支吾了一下。他的手探在懷裡,懷裡鼓鼓囊囊的。
“什麼東西,拿出來!你難道要對我們圖謀不軌!?”另外幾個人也出來了。
“彆、彆誤會!”魏隆慌忙叫道,他的手也從懷裡拿了出來,拿出來一壺好酒,一包上等牛肉。
“什麼意思?”看到酒和肉,在軍營營帳中已經憋了好幾天,嚴禁出門的韋一峰四人,眼睛都亮了。
“小弟,小弟好賭,但是苦於軍營營規森嚴,隻得於營假之時,才能到仙鄉賭上幾把。”魏隆說道,“那天值勤之時親眼幾位大哥深夜歸營,衛隊之中卻毫無懲戒。小弟特備薄禮,想向幾位大哥求教。”
他補充道“小弟薄有些錢財,如果日後能夠得到幾位大哥大開方便之門,讓我去仙鄉多賭上幾把而不受懲戒,錢的事,好說。”
說著,衣袖一動,一包金元,就慢慢地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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