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塊牌子,我沿著獸場森林的地界,掛了一圈。遇到兩夥不開眼的,都被我殺了。其中一夥還是老對頭宋鎮宇他們。”晉淩簡單地把此行的遭遇戰說了一遍。
“宋鎮宇,被少主你殺了?!”公孫瑋低聲驚呼。
“殺便殺了,大驚小怪作什麼。”晉淩哼的一聲,“他們的人頭,現在都掛在了林子裡。我估計未來一段時間內,是不會有人膽敢輕易侵入我們獸場森林了。”
“軍方的人,若是來找麻煩呢?”公孫瑋問道。
“葉征被我傷成那樣,最後都忍氣吞聲了。這宋鎮宇隻是為他們辦事跑腿的一個下屬,他不會多放在心上的。”晉淩說道,“至少,在血隱一族沒有下定對付我的決心之前,葉征他們,是不敢動的。”
當晚,晉淩就住在了獸場之中。
夜晚時分,站在了防牆之上,就聽見遠方的狼嚎虎吼、爭搶爭奪、吞嚼食咽的聲音不絕於耳。想必是那些留在森林中的屍體,都是它們這些猛惡魔獸今晚最美味的餐點罷。
次日下午,葉征帶著一隊軍士,約有一百五十餘人,抬著擔架上的宋寧,來到了晉園獸場的大門之前。
他們還帶來了宋鎮宇以及另外十名軍士的屍體,以及腦袋。
宋寧抱著父親的腦袋,沒有哭,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晉淩,那眼光中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晉淩沒有放他們進來,隻是站在防牆上,冷冷地向下看著。
“晉淩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殺死衛隊的人,與衛隊作對,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們真的無法奈何得了你了?”葉征陰冷地說道。
“葉大人,我很理解你喪失十一名部屬的心情。”晉淩以同樣冰冷的聲音回應,“這晉園獸場是我花了兩百萬金元的巨款換回來的產業,有人在我的產業裡殺人放火,我作為主人,難道放手不管?動起手來,他們技不如人,死在當場。如果是我敗了,死的就是我,這又有什麼可指摘的?”
“葉大人,你既然能夠尋得到他們的屍體的話,也就應該能找得到那十幾處被他們放火焚燒過的森林,總數不下六十餘畝的森林,都被他們燒了。這可是多少木材啊。而且,燒過的地,多年以內將寸草不生,這些損失,又由誰來給我彌補?”
葉征向來自詡伶牙利齒,在這番話之下,竟然無言以對。
“不光是他們。”晉淩冷聲說道,“所有其他人等,隻要未經過晉園允許而私自闖入的,下場就隻有一個字死!葉統領,你們也算是未請自入!念在你們是為他們來收斂屍體的份上,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走吧!”
“你!”葉征大怒,剛想說些什麼硬氣的話,就見那小子手裡在把玩著三枚黑乎乎的甜瓜狀的玩意,不正是那些讓自己吃儘苦頭的火雷?
這一瞧之下,頓時魂飛膽喪,哪敢再上前硬氣。
宋鎮宇這些人個個身上焦黑,殘手斷腳,且有燒灼之狀,正是拜這些家夥所賜,他自己也是身受其害。
“走!”咬著牙,低聲向一百多名軍士喝道。
“大人,就這麼走了?”宋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家父和這許多軍中同袍被他殺死當場,我們,我們一百多人到來,就不為他們報仇?”
“我說走,你沒長耳朵?”葉征陰冷地看著他,“究竟你是第三衛隊的副統領,還是我是第三衛隊的副統領?”
宋寧不敢應聲了,緊緊地摟著懷中宋鎮宇的腦袋,咬緊牙齒,齒間有鮮血迸流。
他將自己的兩顆牙齒給直接咬碎了。
“葉大人,如果我再在獸場屬地內發現有任何一名軍方的人生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解決了!”晉淩得了便宜賣乖般地在他們身後大聲說道。
宋寧的指甲掐入了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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