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晉淩懷著複雜而又憤怒的心思,走進了村主府聚英樓的大門。
五天,國師原來隻給了他五天的時間。自傷勢略好,他就從晉園回到了這聚英樓參與值勤。而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三天。
也就是說,從現在數起,距離要給國師答複的時間,隻有兩天。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晉淩根本不會答應。問題是,拒絕了之後怎麼辦?國師會采取什麼樣的方法來強迫自己?真會以青淩作要脅嗎?
“晉淩!晉副隊長!”
一把尖酸的聲音在他前方響起,護衛隊長李目杭站在聚英樓前的一株槐樹底下,叉著腰,橫眉冷目的“你這回又是做什麼去了,有三四天的時間都不在護衛隊裡!你可知道隊裡麵,大大小小的事有多忙麼!”
“李隊長,我人在家裡受到刺客襲擊,身受重傷,這幾天一直在養傷。”少年人皺著眉頭說,“而且,我記得這事已經派人向你報告過了。而且,我傷勢還未全好,就是怕隊裡事多,趕緊過來處置。”
“報告過了有屁用!”李目杭罵道,“誰知道是真是假?有無誇大其辭?我告訴你,你這個副隊長要是不想乾了,我馬上就向村主去說,要他換一個副隊長,省得你在這裡,既不做事,反而礙眼!”
“嗯?”晉淩的臉沉了下來,這是有心找碴啊。
看他拉下臉來,李目杭心中咯噔一下,嘴上仍舊強硬“怎麼著?你不服啊?我是你的上官,你再不服,對於我的話,也隻能聽著!”
“我給你臉了不是!”本就為著如何應對國師的事一肚子火非常煩惱的晉淩,在這些尖酸話語的刺激下,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伸出手來,直接掐著李目杭的脖子,直接將他頂在了那株大槐樹樹乾之上。
聚英樓內外,來往的人非常多,見到李目杭再度與晉淩起了衝突,當予即就有二三十人圍了附近看熱門,隨後人越來越多。
“小子!你要乾什麼!趕緊把手鬆開!”沒想到晉淩真的動手,李目杭又慌又怒。他想掰開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可是發現對方手心裡有一陣陣持續不斷的仙力湧出,直接製住了自己的幾處關竅,讓自己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心中更慌。
晉淩這幾天憋了一肚子的氣。
遇上譚花郎,不敵,重傷。
遇上國師,更是不敵,同樣重傷。
自開仙以來,除了在與金剛魔猿一戰中傷重,何時還曾傷得如此慘烈?尤其是國師的一席話,是深深地刺激到他。此時這李目杭不知死活,惹上門來,正好給了少年人怒氣發泄的一個出氣口。
將李目杭直接按在樹乾之上,怒由心生的少年人,不自覺地運起了鬼心訣的心法,整個人變得幽冷可怖。
感覺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變得冰涼,一陣陣冰寒從那手上傳來,在自己身上蔓延,冷得連全身的仙力和血液的運行似乎都完全停滯,李目杭恐懼得大叫起來。
再一望見少年人幽冷的眼神,隊長大人汗毛直豎,全慌了。
“晉淩,晉、晉副隊長,我跟你鬨著玩的,說說而已,你,你把我放了,求你,你把我放了吧。”他求饒了。
圍觀的仙士們見此情形,頓時轟然,一個堂堂的護衛隊隊長,在副隊長手上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讓人掐著脖子頂在樹上,還如此低聲下氣求饒?
對於仙士來說,很多時候,死便死了,向彆人求饒,是一件非常恥辱之事。現在,當著大家的麵,這堂堂的隊長,竟然做了出來。
至此,李目杭本來在大家心目中十不存一的威望,徹底消散。
對於李目杭來說,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緩過這一劫再說,之後再慢慢對付這小子。所以他才采取了求饒的方法。但是,即使如此低三下四求饒,少年人似乎並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
在他眼中的少年人,臉色更加猙獰恐怖,陰沉幽冷,就仿佛是一隻來自地獄的厲鬼,隨時可能將自己這搖搖欲墜的小命給一把掐死。
也難怪他恐懼,鬼心訣的心法本來就有一種致幻的效應,能夠引發人心底內對於鬼魅最恐懼的感覺。加上他也知道這少年人確實敢殺敢為,這不之前在小林仙村的獸場森林,又殺了軍方十幾個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幾悉心思交織之下,便以為這少年人受激要殺了自己,對於自己剛剛的出言相激頗為後悔。
晉淩沒的放他,相反手上加重了力氣,捏著他的喉骨咯咯作響。
艱於呼吸之下,李目杭心中的恐懼頓時無以複加。
這小子,他是,他是真的要殺了我!
李目杭再也顧不得任何形象,便要大聲呼救,但卻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相反,胯下一激之下,頓時一股熱流湧出,褲襠濕了一大片,騰騰地冒著熱氣。
恐懼之下,他竟然嚇尿了。
“呸!”便有仙士憤怒地向地上唾了一口,鄙視異常。這樣的人,竟然是領導著自己一乾人等、四十多年仙士的隊長。便是一名凡夫俗子,也未必會如此吧。
望著李目杭褲襠上和地下的尿漬,圍觀眾人鄙棄不已。
還是楊鬆機警,怕晉淩真一個不小心將這李目杭給掐死了,未免就要生出許多事端來,急忙上前相勸。
他這一勸,也給了晉淩和李目杭二人各自一個台階。晉淩哼的一聲,鬆開了手,自顧去自己的副隊長室辦公務去了。
而楊鬆的身體軟軟地坐倒在地上,正好又坐在自己那堆尿漬之上,雙眼失神。
稍頃之後,得知消息的村主李環,讓人將李目杭給架到了自己的住處。看著這家夥褲子上的尿漬,村主大人頓時氣不大一處來。
“你,你還像個仙士嗎?像個村主府的護衛隊長嗎?一個隊長,被一個副隊長嚇得尿褲子?還有那麼多人在邊上圍觀?”李環大罵,“這事傳出去,村主府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你走在街上,隻怕都被人戳脊梁骨!”
“大人。”李目杭也知道自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低著頭,驚魂未定地說道,“你不知道,那時候那小子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就像鬼上身了一樣我感覺,我感覺如果不是楊鬆勸了一勸,他,他真敢當場弄死我!”
“彆說了!”李目杭煩躁地背著手,在屋中轉了一圈,“本來你的威信就不足以服眾,底下的人陽奉陰違,議論紛紛,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你覺得,你這隊長一職,還能繼續乾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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