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少年英雄?”
鄭天秀嘲諷般地念了一遍這幾個字,臉上冷笑起來。
“他可不是凡人,是初級仙師的修為。”馮月蘭繼續解釋著,“不過,從開仙成功以來,他的仙力表征就很是古怪,有時候能夠看得出來,有時候看不出來。所以,有時候他常被人誤會為凡人。”
“原來如此。”鄭天秀臉色略有緩和,“聽說,像金剛魔猿這種魔獸,防禦強悍,力大無窮,靈活多變,即使仙尊級的強者要捕殺,也是有些難度的。這麼說的話,這小子,也不算太垃圾。”
他一口一個垃圾,晉淩、葉梟以及商然等的臉色完全陰沉下來。
“開口閉、閉口說彆人是垃圾,那、那你自己又、又是什麼?你是爛泥麼?”彆人對他這城主之子的身份還頗為顧忌,葉梟可不慣著他這一套,當即反詰。
他本就心思單純,而且母親紫萍夫人背景深厚,未必就輸予什麼城主。所以也無懼意。
“嗯?”鄭天秀被當眾罵了回來,臉色很難看。他原以為對方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馬上就發現其穿著打扮明顯與北晉王國其他人不同,穿的是狼皮甲,也沒有統一的標識。
“他是什麼人?不是你們仙城的人罷?怎麼穿得像山野獵人?衣服上連個仙仕標識都沒有!我們這裡,怎麼能允許外人進入!”鄭天秀聲色一厲。
“這是我的朋友,與我們北晉王國的人一起同行。”晉淩壓抑著心中的怒氣,解釋道。
“那就是說,他不是北晉王國參加考核的人了?”鄭天秀眼中抹過一道寒意,“我們六大仙城加上北晉王國在此捕殺魔野豬,是極其機密的要事,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參與其中?當我們是在兒戲嗎?趕緊讓他離開!”
葉梟的臉色更沉,開始撫著他的指爪。
“怎麼不說話?”鄭天秀意在立威,聲音愈厲,“我作為新任的第三小隊執法隊長,有權對無關人等進行驅離。”伸手向葉梟挑釁地一指,“你個王八蛋小雜種,給我滾下來!”
“你是在罵我?!”這句辱罵觸及了心底的逆鱗,葉梟目光中寒光乍現,全身青光浮動,一躍而下,伸手就向鄭天秀喉間抓去!
“還想動手麼?”鄭天秀冷哼一聲,後退一步,右臂作了個斜撩上擋的姿勢。兩人手臂相交,迅即變化互攻了兩招,都沒占到便宜,各自退開了兩步。然後兩人各自全力一拳擊出!
兩拳相對,巨大的衝力使他們各自後退了三步!
鄭天秀心中駭然,自己年紀輕輕,加上有無數丹藥寶物的輔助,已經達到高級仙師修為,即使在肇星仙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少年。可對麵這穿著皮甲一臉野氣的少年人,與自己差不多大,中級仙師修為,實力比起自己來並不差!電腦端:
“鄭天秀,你可不要亂來!我們身為仙士,誰沒有幾個朋友?這黑鬆林是你們家開的?許你在這裡,就不許彆人在這裡?你如此挑釁,難道非得讓我去稟告聯盟的帶隊大人們,讓他們定奪嗎?”商然作為北晉王國的公主,身份上並不比鄭天秀差多少。她的話,還是能起到一定的警告作用。
因為馮月蘭的事,楊樸早對這鄭天秀不滿,便也幫腔說道“是不是你鄭隊長的朋友到時候來找你,我們也冷嘲熱諷,嚴格審問一下?”
他們這邊的衝突,引起了周圍很多少年仙士們的注意,圍了過來,議論紛紛。手機端htts:
鄭天秀擔任聯盟第三小隊執法隊長,剛上任,雖然想立威,可也更要注意彆人對自己的觀感。而對方,一個葉梟手底下就很硬,還有一個能夠殺死金剛魔猿的仙師級的少年。
也罷,自己這幾天與這馮月蘭很是聊得過來,真的鬨得不歡,反而在場麵上不好收場。慢慢地找機會收拾這幾個落自己麵子的人就行。
哼的一聲,狠狠瞪了晉淩和葉梟一眼,“不管你什麼來路,我可警告一句,彆在營地這搗亂,否則有你好受!”
撂下一句狠話,鄭天秀轉身就走。
馮月蘭心中不爽,鄭天秀算是丟了個麵子,自己也跟著臉上無光,氣呼呼地回到自己帳蓬裡休息去了。
一個穿著傻裡傻氣的狼皮甲,話也說不溜的少年人,一招之下,竟然與肇星仙城的小公子鄭天秀平分秋色,且不說他這份實力,光是敢動手這份膽氣,也讓圍觀者們眼球掉了一地。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隨著夜幕降臨,營地裡漸漸安靜下來,剛剛的插曲帶來的議論很快也就消散了。
晉淩躺在床上,撫著仙語鐲,想著白天在魔野豬納界裡的際遇,想著朱玉強和朱玉潤,不知道怎麼的,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這兄妹二人並不知道紫語珠的真正價值。可是他是知道的。僅僅以一些生產成本並不高的美酒香煙,加上一場比武就把它換了來,可以說是占了大便宜的。
“小子。”雷龍出現在他的意念之中。
得到紫語珠之後,它的身形仿佛更加凝實了一些,神態間也興致盎然。
“真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啊,雷哥。”晉淩感慨地說道,“十二枚語珠,到現在,已經搜集了三枚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不必用多長時間,我們就能夠收集齊十二枚語珠,完全恢複仙語鐲的威力了?”
“哪有那麼容易。”雷龍抬眼望天,“白、青、紫三枚語珠的獲得,對於你來說,還是運氣的成分居多,也未經過什麼艱苦的拚搏。但是語珠有靈,越後麵的語珠,越是神異,就越被它們現在的主人所珍惜。若非經過艱苦卓絕的奮鬥,隻怕是很難弄到手的。”
“不過,終歸是有一個好的開始。”雷龍振奮起來,“萬千年來,語珠聚而複失,失而複得,如星雲流散。可是在你的身上,我卻是真真正正地看到了希望。”
一晚無事,第二天吃完早點,又有人來喊晉淩等幾個人去砍柴。
“不是都要撤了嗎?還砍柴?”晉淩腹誹著,感知了一下傷處的情況。經過一夜的休養,傷勢又恢複了不少。砍個柴,應該沒事。首發
剛出營帳,他就看到了楊樸,後者左臉上烏青一片。
“你怎麼了?”晉淩問。
“沒事。”楊樸極力遮掩,“摔、摔了一跤。”
“到底怎麼了?”晉淩哪裡肯信,追問。
“被鄭天秀打的。”實在被逼不過,楊樸隻好說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