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晉淩體內的仙力消耗巨大。他一手握著一枚青級仙晶,緩緩地吸取著其中的仙力,另一手翻檢著地上五名死者的仙兵財物,將之一一收取進納戒之中。
打了勝仗之後,必須要有戰利品,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五名仙尊級的山海宗弟子門人,身上的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彆的不說,光是五把仙兵,玄鐵所製,都至少價值數百萬金元。
仙尊級可以強大的什麼程度?北晉王國之中,目前所知的,除他晉淩之外,也不過隻有四個人。
晉淩沒有後悔對這些同門下了殺手,而且殺的還是在外門權勢通天的劉沐風長老的心腹。劉長老得知情況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是他不怕。
劉越他們明顯是對自己起了殺心,不管是自己的主張還是彆人的指使。既然如此,那麼,殺不殺劉越劉長老都要自己死,還不如先下了手,除去一個將來的隱患。
對方既然要對自己下殺手,那麼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殺回去!
想起周奕以前開主持為自己開仙時說過的一句話,說是世人看到的隻是仙士表麵的風光,而看不到他們一路走來時所經曆的千難萬險。
想想確實如此,自己開仙成功以來,經曆了多少次生死險情,遇見過多少強大對頭,手底下的亡魂,也有數十上百了吧。
隻是,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強大!
而雨羅仙大人曾說過,強者之路,永遠不可能是一片坦途!
不過,劉越五人來截殺自己,後麵未必沒有接應者。自己現在仙力消耗不少,原來受的傷還未恢複又重新繃裂,晉淩想了一下,還是掉轉方向,返回了山海城的觀海居客棧裡。
他準備先休養一下,然後再返回宗門。
“少主你怎麼回來了?”見他返回,郎五十分奇怪。
“我受了點傷,到地下室待一段時間養傷。”晉淩簡單說了一句,就進入了客棧後院,一間專為自己留置的小院子裡。這間院子清幽雅致,是整間客棧中最好的客房,隻供自己入住,是不對其他客人開放的。
在這院落的小樓底下,接手之後就開挖了一間地下的石室,以供自己貯藏美酒,存放重要仙報和物品所用,也可以用作修煉的煉功房。晉淩進入之後,郎五就在外麵將門鎖上,以防止外人誤入。
地下石室之中,晉淩從紫語珠中釋放出了十二麵的紫療碑。這些碑文在仙語鐲力量的牽引下,呈圓形分布在以他為中心的四周,然後釋放出紫色的光芒,注入他的身上,為他療傷,驅除毒素。
靈山仙鄉,晉園總部,刑堂,地牢。
青涵在軒轅峻辰和果玉剛的護衛下,踏著一級級的石階,走了下來,來到了一處牢籠之前。
果玉剛從獄卒的手中早已經拿了鑰匙,搶在青涵前麵有些殷勤地打開了牢門。
青涵用白手帕捂著口鼻,跟著他進入。
牢中,趴在地上的“飛天將軍”晉懷已經不成人形,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雙腳腳踝都被沉重的沉鐵鏈鎖著。他的經脈已經被廢,與凡人無異,不再有絲毫仙力。
“彆、彆殺我”聽到有人開門進來,晉懷頭也不敢抬,隻是趴伏在地上。
“你下毒毒害晉園少主,我的哥哥,讓他那麼長時間飽受魔蠱折磨。你作為他的表兄,或許是他在世為數不多的親人,卻投靠血隱,對他百般欺騙。”青涵聲音冷如冰霜,“不殺你,如何對得起晉園少主那段時間所受的煎熬與欺騙?”
晉懷趴在地上磕頭,腦袋把地板磕得砰砰直響,額頭很快磕出了血,鼻涕眼淚直流。
“大小姐,我是受人蒙騙,豬油蒙了心。”晉懷痛哭流涕,“自從做了那件事之後,我就日夜後悔,吃不下,睡不著,痛苦無比。我都完全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一時糊塗,做出那種事情來。我、我後悔死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的。”青涵冷著臉說道,“做出那樣的惡事來,必然要受到懲罰。晉園利益,神聖而不可侵犯!晉園少主的生命安危,就是晉園最大的利益所在!所以,你罪不可恕!”
青涵聲音落下,果玉剛一把將晉懷從地上提了起來,右手執著鐵檀木棍,狠狠就朝著對方的膝蓋骨砸了過去。
“啊”隨著一聲清脆的骨裂以及一陣足以震動屋頂的慘叫聲,晉懷抱著膝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呼號著,兩膝之處,已經是一片血色,雙腿呈現一種極不自然的姿態扭曲著,斷骨刺出皮膚,刺破褲子,突顯出來。
果玉剛收棍,臉上不忍之色一閃而逝。
“晉懷,就算你是少主的表兄,可是冒犯晉園,毒害少主,罪不可恕!想想虎狼幫,想想仙甲樓!凡是敵視晉園,儘使些陰謀詭計的,哪會有什麼好下場!”
青涵聲音冷厲,“你應該慶幸你與少主的這層關係,否則,就不是廢去仙力,砸斷雙腿這麼便宜了!仙甲樓,宋曉苑的下場,你應該清楚!”
“是是!”儘管痛得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可是這生死關頭,晉懷哪敢硬氣,還是要不迭地回答著。
青涵向軒轅峻辰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托起晉懷的臉,說道“你,想活命不?”
“想!想!”晉懷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希望,雞啄米一般地點頭。
看到他如此狼狽,哪有傳聞中“飛天將軍”外號的半點影子,軒轅峻辰心中暗歎一聲,將他的臉扔下了,說道“大小姐想知道,除了李鋒和羅子開率部投降的那些遺族部眾之外,其他的晉姓遺族在哪裡?如何與他們取得聯係?”
這話讓晉懷眼睛一亮。這小丫頭想與晉氏遺族取得聯係?也好,二叔晉南崖仍掌握著遺族大權,不過他遠在孤竹國。如果他知道自己落難,必會全力相救。
正思索著,背上又挨了果玉剛重重一棍“大小姐問你話哪!為何還敢不回答!”
晉懷嘶聲忍痛,略一思考,麵上仍是一副惶然模樣“晉氏遺族,由我二叔晉南崖掌管大權我與他上一次相見,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都在孤竹國。”
“孤竹國?”青涵轉向軒轅峻辰。
“你們在孤竹國做什麼?”軒轅峻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