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晉淩提著形狀並不算太規則的浮幽戰槍,迎上了距離最近的一頭魔鱷。
這頭魔鱷長約四米許,身體滾圓,呈深灰色,在人的麵前,它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它的背部露在水麵之上,全是堅硬的外甲,甲長生滿了鋒銳的利刺,隱然上麵還有斑斑的血漬。
它本就是聞著仙語鐲的氣息而來,聞見氣息來自麵前這名少年人,口水直流,張著血盆大嘴,扭動巨大的尾巴,想要借著尾巴甩動之力,將自己推上半空,一口咬去。
可是,它嘴才張到一半,半空中那少年人的身影突然地一變,變到了彆一個方向,到了它的頸後之處。
這頭魔鱷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頸後一陣劇烈的刺痛,已經被浮幽戰槍直接刺入。接著,這戰槍槍尖直接帶著汩汩錢血從咽喉之處透了出來。
“嘿嘿,魔鱷燒烤。”晉淩笑道,將紫幽戰槍抽出來,一股噴泉般的鮮血頓時噴了出來,周圍的水麵頓時呈現一陣陣血色。
咽喉要害被刺穿,就算是魔鱷力量如何強大,平時裡如何狡詐凶狠,現在也無計可施,隨著鮮血的噴湧,隻覺得全身的力量在一點一點地散去,呼吸越來越艱難。它拚命地掙紮翻滾著,卻無計可施,最終力量漸漸散發,翻著肚皮死在水麵之上。
“少主威武!”遠遠地見晉淩一招擊殺魔鱷,晉園下屬們都歡呼起來,才知道這位少主不是托大,而是很有底氣。
從半空中落在那頭死去魔鱷的肚皮上,晉淩長吸了一口氣,向附近的另一頭魔鱷躥去。
就算沒有商炯這一檔子事,近蠻澤的魔鱷也是開辟航路、保護蠻族漁民安全的必要之舉。
槍尖帶著一蓬鮮血,再度從魔鱷咽喉抽出。晉淩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
回首四望,四周的澤麵之上橫七豎八地浮起了足足有六七十頭魔鱷的屍體。
不過,擊殺它們也耗費了他太多的仙力與仙語鐲力量。是以,在力虛之下,他不得不暫時停止了殺伐。
事實上,在他擊殺了十餘頭魔鱷後,其它的魔鱷見勢不妙,已經開始溜號,沉入水底了。他也是東左西走,全力施為,才殺死了這麼些。
饒是如此,這樣的戰績,也讓不遠處的晉園下屬和蠻族軍民們目瞪口呆。
這些魔鱷皮甲堅利,力量強大,生性狡詐凶猛,不管是蠻族的仙士和軍隊一直都無可奈何。以致於它們長年在近蠻澤興風作浪,處於沒有天敵狀態。
現在,它們可算是遇上煞星了。
“嗷!”雖然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可是霧狼小五仍在示警,甚至聲音比之前要疾厲得多。
“嗯?”晉淩目光一凜,還有情況?莫非這小家夥的意思,是讓自己到水底與這些魔鱷們一決死戰?水戰,那可不是自己的強項啊。
他顧不了太多,目前還是恢複自己的仙力為主。
小五的嗷叫之聲越來越犀利,這讓晉淩也不得不越來越重視。他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澤域水麵,隻見澤麵上現在是波瀾不驚,除了漂浮著的魔鱷屍體外,再無任何其它動靜。
空氣之中靜得嚇人,加上陣陣血腥之氣,更讓人有些心悚。
他不敢大意了,停止了仙力的恢複,仔細搜尋著四周的每一處異樣。
見他如此小心,不遠處的船上晉園下屬們的心也都揪了起來,紛紛揣測。
“都彆過來!”通過仙語鐲中水係力量的發散與感知,晉淩終於感覺到了一些異樣,在他腳底下的澤域淤泥之中,仿佛潛伏著一頭巨大的生靈。
他的心猛地一沉,如果真是有一頭如此巨大的魔鱷或者什麼魔獸潛伏在澤底,到現在才被它發現,那也太可怕了吧。
自己也真是太大意了。
船上,近衛大隊大隊長朱玉強盯著晉淩身下的澤麵,收頭緊鎖。他的感知同樣非常敏銳。他也感覺到一陣陣強大的氣息在澤底隱藏著。而且,這股氣息,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突然,他猛地警醒,向周圍的人們說道“我們迅速後撤,離開這裡,遠離!遠離!”
雖然不明所以,可是大家見他與晉淩現在都是非常警惕,知道該處必有危險。他們二人,可以說是眾人中修為最高者了,連他們都是如此,何況其他人。
於是,在楊力宣的指揮之下,所有的船隻開始後撤,直至遠離晉淩所在大概四十餘丈之外,才堪堪停了下來。
此時,在感知到腳下澤底淤泥深處有巨大的生靈潛伏之後,晉淩再度全力運起鬼心訣,懸浮於澤麵上空之上,手中的浮幽戰槍全神以待。
澤底的那頭一直潛伏的巨大生靈,本來是極難被人察覺的。在他驅動了仙語鐲的力量之後,在這股力量無可抗拒的吸引下,它終於動了,也顯露出了痕跡。
其實,它這份匿形功夫,也是讓很多強大的仙士自愧不如。
既然已經顯形,它就無意再繼續隱藏形跡,索性將自己的原來一直收斂著的氣息全部釋放了出來。然後,隻見原來平靜的澤麵之上泛起大片大片的漣漪,一片足足有廟宇大小的甲刺如劍的烏黑色棘甲從水下露了出來。
這還隻是這隻巨大生靈後背的一小部分,它的真身,隻怕至少要如同一座殿宇大小。
見此情況,晉淩急忙向晉園的船隻揮手,示意他們再度遠離。楊力宣不敢怠慢,趕緊指揮船隊後撤。
“兄長,我們要去幫他嗎?”近衛大隊副隊長朱玉潤擔憂地扯著朱玉強的衣服,“從氣息上看,那隻應該是一隻成妖的魔鱷。這下可麻煩了。”
朱玉強也是一臉的憂色,“這下可麻煩了。那家夥非常凶狠和狡詐,而且實力應該在我之上,至少是。那小子,應該不是對手。”
“我們去幫他吧。”朱玉潤說道。
“先不急,看看情況再說。就算那小子不敵,可是我相信以他的手段,至少保命是沒問題的。我們二人作為近衛隊正副隊長,要做的其實不是保護他的安全,而是保護除他以外,其他人的安全。”朱玉強對此卻並不但心。
確實,自從與那少年人相識以來,四年多了,那少年人還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好大的家夥。”
身在半空的晉淩也不禁暗暗心驚。麵對如此巨型之物,要如何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