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火槍隊副隊長趙天明從信堂探子那裡得來了消息,說是其他幾支隊伍基本上下山都落了腳,惟有自己女兒所在的那這第三小隊的人還在營地下方不遠處晃蕩。晃蕩倒也罷了,他們晚上還在帳蓬裡喝酒,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
一心想讓自己女兒在少主麵前露臉的趙副隊長,聽了這事,差點給氣暈過去。
稍後,同為副隊長的羅正,以及指導員的軒轅峻辰也得知了消息,紛紛相問究竟。
尤其是軒轅峻辰,語氣很是不善“趙副隊長,那支第三小隊隊伍怎麼回事?現在還在山裡玩?彆的隊伍都先後紮下營地,在鞏固發展了!他們還沒出靈山山腳!而且還喝酒,喝得爛醉!如果這是戰事的話,他們這叫做畏戰不前,都是死罪!”
趙天明哪裡知道什麼究竟啊,火急火燎地騎上一匹高頭大馬,火急火燎地奔下山去。沒多久,他就來到了第三小隊的營地。到了營地一看,其他人都不在,就是在留下了兩個守營隊員。
“趙副隊長好。”見他來到,守營隊員急忙問好。
“你們隊長呢?”趙天明臉色不善地問。
守營隊員對望一眼,半天不敢說話。
“到處玩去了是吧?”趙天明怒意更盛,一屁股坐在營帳門口壓帳的一個石墩上,“我就在這裡等著,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他足足等了兩個半時辰,才見晉康帶著十來名隊員,搖搖晃晃地從山腳下回來了。走得近了,隻見每個人都是平民打扮,沒帶武器仙兵,個個是臉色發紅,一身酒氣。尤其是晉康,喝得醉態可掬。
“混蛋!臭小子!”趙天明咬牙切齒,“你們是想反了天嗎!”
他本身算是個溫和的人,此時在盛怒之下氣得麵色都變了形,顯得格外可怕。
看清是他,晉康身體個激靈,酒醒了一半,忙說道“趙副隊長,你怎麼來了?”
“爹,你怎麼來了?”在晉康身側的趙蓉問道。
趙天明不理她,隻是瞪著晉康“晉小隊長,解釋一下吧,說說你們為什麼畏戰不前,還整日酗酒?”
“解釋?”晉康眼珠一轉,“大人不要生氣,這是策略!”
“胡說八道!明明是怕死偷懶!”趙天明氣哼哼的,一屁股坐下,不過也沒那麼生氣了,“給我倒杯茶!渴死了!”
晉康忙不迭地上茶。
趙天明一邊喝,一邊指著他們“說!還策略!我就聽聽你們有什麼好的策略!說不出個道理所以然來,回火槍隊營地之後,你們就等著嚴懲吧!”
晉康陪著笑,把他引到那間裝滿了諸多情報資料的帳蓬去。這間帳蓬裡麵有兩個書桌,筆墨紙硯齊全,四周全都是書架,架上滿滿的者是各類的筆記資料。
看到這間參謀室,隨手拿起他們搜集的情報筆記來看,趙天明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這些都是關於孤竹國的各類情報,有些還是機密核心的。在短時裡弄到這麼相關的情報資料,不得這說這些小家夥們還是用了心的。
晉康把作戰桌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掃在一旁,然後鋪開了一張地圖。這是張繪製得非常精細的地圖,從靈山主峰而起,四下擴展到孤竹國,大到一處山峰、一處村寨,小到一條山路,一條陌道,都曆曆在目。
“好精細的地圖。”晉康暗中一驚,自己在晉園火槍隊裡這麼多年,貌似看過的火槍隊所藏的靈山地圖,精確度也比這差遠了。
看到他眼神中的驚訝,晉淩康道,“趙副隊長,我們這幾天看似在畏戰玩鬨喝酒,其實就相當於乾了這一件事,掩人耳目,捕捉來往山下的各類信鷹信鴿,搜集有關孤竹國周邊的地形情況以及一些重要情報息。”
“搜集情報是重要,可是,這不能成為你們裹足不前,不去開拓基地的理由。”趙天明又有點生氣地說。
“有的時候,等待也是一種開拓,一種進步。”晉康說。
“臭小子,彆說玄的!好好說話!”趙天明聽不太明白,惱羞成怒。
晉康胸有成竹地說,“副隊長你不必著急,我以前曾經聽少主講過一個故事,說的是幾條狗去爭一根骨頭,互相咬得遍體鱗傷,要死要活。比喻的是永夜仙帝大人準備去征討西南三個佛國,可是這三個佛國很團結,鐵板一塊。於是仙帝想了一個計策,耗費萬斤海底砂金鑄造了一個巨佛之像,說是贈予三國之中佛法最為昌盛之地。結果三個國家為了爭奪這個佛法最為昌盛之地的稱號和這座無價之寶般的佛像,互相攻擊,三敗俱傷,最終被仙帝輕易離間攻破。”
說著,看趙天明有所明白,臉色更有所好轉,一笑說“趙副隊長,你說我們畏戰不前,那我問你,你在我們出發之前,可曾說過我們必須在什麼日子前建立那座前進基地?少主又可給我們定下期限?”
趙天明一怔,“這倒沒有,不過當然是越快越好。”
“那不就成了。副隊長大人儘管放心,既然您把麵子放在了我們這支小隊上,我們小隊肯定不會給你丟人!”晉康打了保票,遞過一杯青梅酒,“作為副隊長大人最看重的下屬,我以酒為誓!”
“哼!”趙天明說不上是喜是怒,不過還是把酒喝了。這酒喝下,代表他八成相信了晉康的話。
酒下喉嚨,頓覺味道不錯,比市井上的青梅酒好上一百倍。度數不高,醇香濃鬱。覺得好喝,又自斟了一杯。
“趙副隊長,我向你,還有少主打包票。”晉康說道,“我一定給晉園建設一座最堅實,最牢靠的營地,請一定相信我,這事,也用不了幾天了!”
“你要怎麼做?”趙天明問。
“天機不可泄露。”晉康神秘地一笑。
“哼!”這時的趙天明怒氣已經消了,再稍吃了幾口菜,喝了兩杯酒。準備走了,想起什麼,一伸手“小子,這青梅酒還有嗎?給我兩壇。”
晉康奇怪,“大人,你不是來罵我的嗎?原來是找酒喝?”
“不行嗎?”趙天明笑罵。
“這酒還是花大價錢買的陳酒。”晉康肉痛地說。
“不是好酒,我才懶得開口。我送人不行啊!”趙天明笑罵道,“你以為我跑過來,為你們這破事,不用去跟指導員,跟羅副隊長,跟少主解釋啊?我總不能空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