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黃昏時分,晉淩站在瀑布側上方的岩道上,那裡曾是鬼手書生蕭放出現的地方。當然,蕭放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聽說哪一方勢力曾經遇見過他。
站在這裡,隻為著感受那神秘的雙頭靈蛇,曾經活動過的區域的氣息。
天苑穀地形複雜,就目前已經探明的地域來說,有濃密的山林、險峻的崖穀,流湧的溪流、飛濺的瀑布、迷宮般的洞窟、一處又一處散著熱氣的溫泉以及穀頂不散的黑灰霧氣
就目前入穀的人來看,各方大大小小的勢力不下四五十個,總人數不下千人,入穀時間最長的已經超過一月。
雙頭靈蛇的傳說,隻在於少數幾個了解內情的大勢力間流傳。
那些大勢力近乎將天苑穀給翻一遍了。無奈至今,仍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或是個人發現穀中的秘密。彆說發現秘密了,就連原來大群大群異變的魔獸,也早早地消失不見蹤影。
稍小些的勢力,至今仍未弄明白這些大勢力們在找什麼,他們不去關心,也無力關心,隻是為著捕殺一些異變的魔獸,采集仙植或是發掘礦產而努力。
這件事對於許多人來說太匪夷所思。可是對於曾經見識過黑鬆林魔野豬群藏身之地、藏身之法的晉淩來說,並不算得什麼。他相信,不管是雙頭靈蛇還是蕭放,必定都未走遠,隻是他們藏身的秘密,還未被揭穿而已。
晉淩出現在這裡,並沒有以本身的麵目,而是以千顏之力,化作了一個黃臉病態少年,連衣服也換了套鬆鬆垮垮的。
具有明顯特征的螻蟻劍被收了起來,背著的山海劍,也被灰土塗抹得近乎麵目全非。
他四下裡遊走,暫時也不打算費什麼心思急於去找雙頭靈蛇。各方大勢力都沒找到它,可見它是個極為狡詐且有獨到藏身之術的家夥,或者還有很強大的底牌必殺之技。這樣的話,就算自己先找到了,也未必能夠降住它,就算降住了,也未必能夠在群雄窺伺的情況下保住它。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靜觀其變。
從瀑布後的岩道走下來,他再度進度穀底那如蛛網盤繞般的洞窟迷宮之中。
對於雙頭靈蛇,他是靜觀其變。對於其它的人或事,他就不會那麼容忍了。就比如說,血靈教。
他與血靈教目前來看已經有著解不開的仇怨,加上火槍隊副隊長羅正,即正氣幫的高徒婁小侯,與這群邪惡的家夥還有血海深仇,朱玉強等人也與之仇怨難解,所以,如果說要生事的話,打擊血靈教是他在這天苑穀中,除了尋找雙頭靈蛇之外,另外一個最重要的目標。
找到雙頭靈蛇不容易,找到血靈教就簡單得多。
血奴都是些晝伏夜出的邪惡生靈,它們身上的血腥臭氣非常明顯。把霧狼小五放出來,一手執著光石,另一手執著山海劍,沿途仔細觀察。
“喂,小子!”一隊剛剛從洞窟深處走出來的仙士們,遠遠衝他喊道,“天要黑了,這洞窟裡藏著些邪門的怪物,晚上活動甚歡,你可彆再進去了!”
“多謝幾位大哥。”晉淩說道,“我東西掉了,就在這裡找找,馬上就走。”
“東西再貴重,也沒有命重要。”那隊人也算好心,多提醒了一句,見他仍在堅持,便不再勸。其實這世界,能夠勸人一句好,已經實屬不易了。
那隊人走了之後,這附近的洞窟再度安靜下來。時近夜晚,白天熙攘熱鬨的天苑穀各地,一下子都靜謐得讓人心悸。洞窟內外,不時傳來一陣魔獸的嗥叫,有時還有蟲豸的低鳴,夜鳥的夢話。
晉淩緩緩前往之前遭遇過血奴的區域。這區域之中,似乎還殘留著陣陣腐朽刺激的腥臭味道。一群地老鼠和些蟲子什麼的,本來在地上啃齧著什麼,聽到人的腳步聲,吱吱叫著四散而逃。
從仙語鐲空間裡提了一頭小型獸的屍體,扔在地上。這是他最近獵取的幾頭魔獸中的一個,在仙語鐲裡幾天了,還跟新死時一樣新鮮,鮮血的氣味仍然刺鼻如初。在它的身上又刺了幾劍,讓血氣氣味更加濃鬱。
然後,他就一閃身,躲在附近岩洞的陰影之處,同時輕輕地向仙語鐲上的黃語珠注入一絲絲仙力。黃語珠上光芒一閃,發出神效,就隔絕了他的氣息被外界探知。
晉淩已經很明顯地發現,自己得到的幾枚語珠的效果,都不是增強他的仙力修為的,而是給他保命用的。白語珠激活了它和仙語鐲;青語珠內的望氣術可以讓他更直接敏銳地看到對手的仙力修為和實力,尤其在對手收斂仙力氣息時更加有用;紫語珠內的紫療碑,可以醫治身上的內外傷處,提升身體的強度;藍語珠裡的千顏,可以每天一次地讓他改頭換麵;這最新得到了黃語珠,則可以隔絕自己的氣息、實力等被人探查,而且可以根據心意變化隔絕的強弱。
無論是哪一件,都可在不同的環境中,大大增強他的生存能力。
血氣很快就引來的四周的一些響動。先是一些蛇蟲鼠蟻之類的,後來是一些小型的穴居魔獸。再到後來,隨著幾聲粗重的呼吸嗥叫之聲,四頭體型高大的血奴飛奔過來,把蛇蟲鼠蟻和小型魔獸們嚇得四散而逃。
看見屍體還很新鮮的魔獸,四頭血奴嗥叫著就撲了上去,瞬時將之分屍,每頭都撕扯了一大塊屍體,吸吮血液,大嚼肉骨。
看它們吃得正歡,沒什麼警惕,又確認四周暫時沒有其它血奴存在後,晉淩閃身而出,一劍掠過,將離他最近的一頭血奴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隨即,他在另一頭血奴背上一踢,借力退開。落在地上時,迅速將霧狼小五從仙語鐲中放了出來。小五一出來後,馬上就撲到了另一頭血奴,狠狠地一口也是咬下了它的腦袋。
另外兩頭血奴遇驚,放下了屍體,自退蹦退了三四丈遠,以腥紅的眼睛瞪視著麵前的一人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