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各方勢力的仙士們先後修煉了一至三層壁畫上的心法,擁有了抵禦四層壓力的心法決竅,紛紛走入四層。
晉淩則是留在了三層。
“少主,為何我們不像他們一樣到第四層去?”小黎問。
“人太多。”晉淩說道。
眾人上了第四層後,由於不再感受到那股原先的劇烈重壓,基本上都能行動自如。四層同樣有壁畫,有了先前的經驗,他們繼續修習著上麵的心法路數。過了一段時間後,隻聽得機關聲動,通往第五層的石梯上方的入口亦打開了。
於是眾人又擁向了第五層。
晉淩及小黎以及二獸則進入到了空曠的第四層。
“不對,還是有些不對。”看著四周的壁畫,晉淩說道。
“少主,哪裡不對了?”小黎問。
“當然不對。在這門晦古塔外圍,我們尚未靠近,便遭受到了一大群亡靈的攻擊。”晉淩說道,“如果說這些怪物是守衛門晦古塔的話,那為何塔內沒有它們的守衛?”
“或許,或許是跟雷團長所說的那樣,它們隻在夜間出現?”小黎猜測著說。
“那就是說,如果我們在這裡待到了夜間,那些怪物是還會出現的?”小黎的臉上白了一層。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晉淩說道,他向四周看看,這塔內沒有窗戶,絲毫看不到外界的情況,也不知道耽誤了許久,外界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他還有一點沒有告訴她的是,隨著進入這第四層,他感覺腕上仙語鐲上的熱力更加炙熱了。不光是炙熱,更加是一種呼喚。這意味著,又一枚語珠,已經近在咫尺。
不對,那種感覺並不固定,仿佛一時在此,一時在彼,忽明忽暗,就仿佛那種感覺,是在不停地移動,或者說是閃動著的。
飄忽,如果更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飄忽的感覺。
後麵再沒有什麼機關,有著的隻是一層一層遞進的重壓之力。可是在眾人先後修煉了壁畫上的心法之後,這些重壓之力也變得輕鬆很多。
不過,總體來說,人的修為和對壁畫上心法的領悟能力還是很重要的。修為最深、領悟力最強的一些仙士,已經上到了第十餘層以上。差一些的,也到了七八層左右。最次的也在第五六層。
隻有晉淩與小黎,還有二獸還在第四層。
晉淩長時間呆在這裡是有原因的,一是他體內的仙力受紫心魔蠱蠱毒所製,所剩無幾,比起其他入塔的仙士來說對於塔內重壓力的抵抗能力要差;二是他一直在默默感知那飄忽不定的語珠的吸引力,增強著仙語鐲與其聯係,想要儘力確定其所在方位。
就目前而言,那語珠所在的方位,隻能大概判斷在塔頂之上。他不想在眾人熙攘之中混亂了自己與語珠的聯係,所以就選擇了遲遲不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雖然塔內沒有門窗,可是依舊感覺到天地間的光影似乎黯淡了下來。晉淩知道,這是天要黑了。
門晦古塔,已經進入了夜幕之中。塔內光影沒有太大變化,一直是由牆壁上的光石來著照明。
“嗥!”霧狼小五低嗥一聲,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
“有情況?”晉淩也警惕起來。
此時,門晦古塔外已是深夜。正如同前幾個夜晚一樣,以古塔為中心,方圓十數裡內,無數的亡靈屍骸從地下爬出來,帶著各種窮形儘相,四下遊蕩。
與此同時,古塔塔門打開。亡靈屍骸們聞到了塔內傳來的活人氣息,如同潮水一樣的湧了進去。
在它們之中,還有之所眾仙士遇到過的兩頭白骨魔牛,但是由於體型巨大,所以沒有進入,隻是在塔外守候著。
“什麼!”
塔下傳來的響動讓晉淩馬上明白了情況的嚴重性。他從四層入口向下看去,隻見底下無窮無儘的亡靈屍骸們正在向上不斷湧入。
“嗥嗥!”小五的嗥叫更加淒厲。
“走!”晉淩趕緊帶著小黎和二獸向上走去。底下幾層既然已經被這些怪物們湧入,他隻有向上儘行,與大多數仙士們會合,借助眾人的力量共同應對。
上了五層,重壓撲麵而來,不過好在修習了壁畫上的心法,倒也不算難扛。
此時五層還有十餘名仙士,他們是所有來到門晦古塔裡仙士中修為最次的一批人。見晉淩二人帶著兩隻魔獸到來,他們先是一驚,馬上就記起了這個少年人正是提醒他們修煉壁畫上心法的那個,才放下了戒心。
“快跑!”晉淩向他們喝道,“底下的塔門開了,昨天夜間的那些怪物都殺了進來!”
眾仙士將信將疑,可稍一聽下方的動靜,聞到隱隱傳來的腥臭氣息,頓時臉色大變,什麼也顧不得,就往塔上麵跑。
晉淩也是匆匆修煉了五層的心法後,上往了六層。
消息一層一層地傳了上去,稍頃羅明就帶著人陸續來到了六層。從六層的石階向下看去,光影重重之間,腥臭氣息傳來得更加濃重,亡靈怪物們最前的已經到了四層許。
“準備開戰!不能讓它們上來!”羅明現在儼然已經是各方勢力仙士們的主心骨,當即組織大家進行防禦。
大家其實心裡也沒有多少擔心。這門晦古塔的石階狹窄險陡,當真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隻需要守在石階之下,即使怪物們再多,也難以通行。
這時,亡靈屍骸們已經到了五層,開始有一些探頭探腦地向六層衝來。
六層的防禦線的仙士們,都握緊了手裡的武器。
此時門晦古塔的夜色之中,飄然飛來一個青年人。這人麵目朗俊卻麵含煞氣。
他的身體飄然浮在半空,就仿佛仙人一般。
此時,他看著麵前的門晦古塔,看著腳底下如潮水一般的亡靈屍骸們,又以意念之力搜索了一遍四周的情況,最終眼光落在了古塔的入口處。
“晉淩,我來了。”他英俊的臉上泛起一道冷笑,“我既然來了,也就意味著,你再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