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烈日炎炎之下,鷹魂小隊的成員們,依舊是偽作一支商隊,自南安仙國而出,前行在前往鬼方大沙漠的路上。
在出發之前,顧少剛找了來,將晉淩出售鑄材的最後一筆款項帶了來。至此,晉淩的納戒空間之中,保守估計金元數量已經達三千萬枚以上。
這些,將是他在黑水仙國實現宏願的底氣之一。
隊伍之中,晉淩騎了一匹馬在前,兩輛馬車在後,騰嘯鋒駕了一輛車,車內是三名少女;葉梟亦駕了一輛車,車內是一車的離水仙國的特產貨物。
晉淩身上有來自南安仙國的身份路引,還是與王室有關的證明,因此一路順暢。
這是一條貫穿鬼方大沙漠南北的主乾道,偶有商隊和客旅來往,都不是什麼易與的角色。一路上他們也遇上了些不開眼的人上門找事,都被三拳兩腳地打發了。當然,這些不開眼的人,都是要留下身上的財物的。
很快,消息就在一些作歹者傳開了,說是大沙漠的路上有這麼一支紮手的商隊,不能輕易招惹,若是不小心招惹了,挨揍不說,自己身上的財物也難保。而若是罪大惡極者,或是捕奴者遇上了這支商隊,下場就隻有一個,死。
一路上,晉淩還積極向眾人分享仙力修煉的經驗,他最近開悟之後,修為進境一日千裡。本來晉級仙帥境需要大量的時間鞏固修為,一般者至少需要三至四年時間,可是他在短短數日之間,已經覺得境界得以穩固。
仙力修為倒也罷了,關鍵是他找到了修煉的大道,這讓他時時覺得眼前氣象萬千。
數日之後,在一片黃沙之中,他們遠遠地看見了一小片綠洲,圍著三四十間破落的黃土房子,宛然一個小村子的模樣。在這些房子之間,還不時有人影活動著。
“這個地方頗為熟悉。”晉淩問小黎,“你還記得嗎?”
“記得的,少主,這是那個羊角驛,是大風捕奴團的地盤。這大風捕奴團,就是雷家捕奴團在外麵的招牌。我們,還在這裡的客棧住過。”小黎記得很清楚。
“距離那個時候,又過了好久了啊。”晉淩想起與雷天鵬的相識,以及一起前往門晦古塔時的情況,感慨地說道,“而雷天鵬,也死在了葉梟手裡。可惜了他了。”
眾人靠近羊角驛,兩個垂頭喪氣的護衛迎了上來,查看他們的路引。見是來自離水仙國王室開出的,不敢怠慢,客氣相迎。
“兩位大哥,我記得以前路過這裡,這裡是不是一個大風捕奴團的地盤。”晉淩發現這護衛實力也極差,不過是仙士境,而且都很麵生,穿的也不是以往大風捕奴團護衛的服色。
“你說大風捕奴團啊。”護衛們一聽這個名字,臉上都是一陣惶然,“你們從南邊來,就沒有聽說嗎?這大風捕奴團是石口鎮雷家的捕奴團,雷家已經被鷹魂小隊一鍋端了,包括雷天鵬團長在內,所有的人都被殺了,滿門雞犬不留。”
“哦,這事,這事是聽過的。”晉淩說道。
“可惜了,雷團長是挺有雄心的一個人。”護衛搖頭歎氣,“出了這事之後,還駐在這羊角驛的雷家人都怕了,怕鷹魂小隊來殺他們,都四散而逃。我們是這裡的客棧還有幾個商家聯合起來聘請的護衛,勉力幫助維持安寧。”
護衛放行後,晉淩等人便來到了羊角客棧落腳,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夜裡的風沙畢竟還是很大的,這些天來他們深有體會。
一路行來,羊角驛比起上次來確實是沒落了。上次來時,這裡常駐者約有千人,儼然一座小村落。現在看來,還繼續在此營生者,不過百餘人而已。
客棧掌櫃還是老何,與上一次相見相比,氣色差了很多,也更加小心謹慎。他吩咐夥計們將馬匹車輛停好,將六人迎了進去,奉上酒肉。
“老板,你們這裡怎麼沒落成這樣?”晉淩問道,“現在路上都見不到幾個人了。”
“嗐,你還沒聽說嗎?”老何鬱悶地說道,“最近南邊的離水仙國到南離大陸的捕奴業崩了。沒有捕奴之事,來往這裡的人就少了,生意自然一落千丈。而且還有許多客人聽說我們這羊角驛是捕奴團所建,避之猶恐不及,就怕招惹上麻煩,被那可怕的鷹魂小隊找上門來。”
“建立在罪惡基礎上的繁榮,注定不會長久。”晉淩深有感悟地說,“既然如此,老板你為何不離開?”
“老頭我無兒無女,無父母無妻,大半輩子全交給了這片客棧,也不準備什麼埋骨鄉梓了,就準備死在這裡了。”老何看樣子挺看得開。
老何說了些話,就自顧忙去了。客棧一層的飯廳裡就隻有晉淩六人用餐。他們也無所避忌,一邊吃喝著,一邊低聲交談著近期的一些想法。
飯快吃完之時,遠遠地就聽客棧外麵傳來一陣喧嘩,還伴有孩童的哭聲,斷斷續續,還有人叫罵。
纓雪叫過在門邊聽候吩咐的老何,“老板,外麵怎麼回事?”
“幾位客人稍等,我去看看,馬上就來。”老何應聲而去,稍頃,他便回來了,神色凝重地回稟道“打擾幾位客人用飯了實是不好意思,客棧外麵有人鬨事,他們扭住了兩個孩子,聲稱抓住他們偷盜,吵鬨不休。”
“他們是什麼人?”纓雪問道。
“幾個乞丐。”老何說道,“前段時間從南邊逃來了一夥乞丐,帶著幾個孩子一直在驛上乞討,那幾個孩子的手腳都被他們打斷了,眼珠挖去了,舌頭也被割了去,實是可憐。”
“這些人如此殘忍!”阿爾芙滿麵怒色。她怒氣衝衝地大步走出客棧,來到大門之前的廣場空地。
那裡,已經聚集了好大的一群人在圍觀。場中,三四名衣衫襤褸的乞丐模樣的人,圍著兩個殘疾的乞丐孩子,不斷辱罵,偶爾還踢上幾腳。
孩子們不能反抗,隻是咿咿呀呀地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