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騰嘯鋒率先喝完一壇酒,將酒壇狠狠地摔在地上,壇子四分五裂,酒香四溢。
其他人亦先後喝完,如法炮製,碎陶片頓時鋪了一地。
聞著地上殘酒散發出來的香辣氣息,被製住要穴和仙力王小二不禁長長地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氣,似乎是要將空氣之中散發的酒香全部吸入肚子中。
然後他甚覺不過癮,涎著臉向附近的阿爾芙說道“小殿下,小殿下,這是晉園的美酒吧。一般的晉園曲酒可沒這麼香辣,不知是幾星的,三星,還是四星?”
纓雪在旁冷笑“看不出來你還知道晉園的酒分了星級。”
“聽聞你們晉園的前任少主,這位晉淩隊長甚好美酒,晉牌曲酒為他一手所製,釀造方法秘不外傳。不瞞你們說,我也是好酒之人啊。”王小二長歎一聲,甚是可惜,“可惜的是,以我的年俸,隻喝得起晉園最低檔次的一星、二星曲酒,對於三星、四星美酒隻是心向往之,而從無緣一沾。彆人喝酒,在站在旁邊聞聞酒氣,已是天大的運氣了。而聽說晉園還有五星曲酒,隻供晉園高層使用,並不外售。”
“你這人被抓了,死到臨頭,話還挺多。”騰嘯鋒說道。
“正因為死到臨頭,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再說。”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騰嘯鋒,“騰隊長,反正我都要死了,賞口酒喝唄?”
騰嘯鋒大皺眉頭“你好歹也是一名帝國影社的密探,現在這副嘴臉,像是乞丐更多一些,哪像什麼密探。”
“密探也缺金元啊。”王小二哀歎起來,“想我一個月的月俸不過八十五個銀元,而一瓶一斤裝的三星晉牌曲酒要二十個銀元,四星的要八十個銀元,五星的是有價無市。除卻養家糊口的錢,哪還有多餘的錢敢喝這麼好的酒,平日裡都是在街頭,隨便喝兩口五個銅元一斤的小燒解解癮罷了。”
“聽起來,你倒像是個守正君子。身為帝國影部密探,弄錢還不容易。”騰嘯鋒說道,“你以為我沒有見過那些帝華城的官僚們撈錢的嘴臉,何必裝模作樣把自己說得跟正人君子一樣。”
王小二苦笑“知道你們不信,其實我也不信,不信自己這樣一個帝國影部的探子,人人眼中聞風喪膽的探子,會淪落到連瓶好酒都買不起的地步。可是事實上,我的俸銀,除了養活遠在帝國隆興仙城的一家老小外,大多數都用來接濟死去同僚的遺屬了。”
這話讓騰嘯鋒有些肅然起敬。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想著即使是死刑犯死前,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便倒了一杯酒給他,直接倒入其口。
王小二大喜,怕他反悔一般,急急地一口將酒含在嘴裡,也不忍吞下去,仔細回昧著,臉上滿是神往之色。
看著他的神情,騰嘯鋒略有所動。他想起晉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晉淩說,愛喝酒的人,愛酒的人,人品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樣想著,騰嘯鋒突然啞然失笑。大戰在即,自己卻還在這裡在意一個敵方密探的酒品與人品。
王小二終於把那口酒抿了下去,美美地出了一口酒氣,然後人才漸漸從回味之中回到了現實。
“多謝你的酒。”他說道,“作為回報,我告訴你們幾個血奴的弱點,它們一怕砍頭,二怕火,普通的刀劍之傷,對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我們與血靈教打過多年交道了,這些還用你說。”婁小侯在附近哧之以鼻。
“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哨使,哨使是它們的指揮者。沒有了哨使,它們的統一作戰之力將直線下降。”王小二說道。
“這也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騰嘯鋒認真起來,“可是實戰之時,哨使都縮在血奴的後麵,身邊也有血靈教的強者護衛。要殺他們,首先要穿過重重的血奴,不太容易。”
“是的。但是,殺哨使還不是主要的。”王小二說道,“重要的是,拿到他們身上的哨子。”
“哨子!?”騰嘯鋒及周圍的鷹魂小隊成員全部都認真起來了。
“是的,哨子。”王小二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拿到之後,你們就到血奴群裡,使勁吹,胡亂的吹。我知道,有幾個音符,是可以讓血奴們失去理智,非常混亂,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無差彆攻擊的。若能做到這樣,血奴群不戰自亂!”
王小二的話,給時給鷹魂小隊開辟了一座新的大門一般。以往他們與血靈教之戰,也曾斬殺過多名哨使,繳獲他們身上的財物裝備,包括那些質地古怪的哨子。可是大家從來沒有想過用這些哨子來在以後的戰鬥中,對血奴們做些什麼。
確實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大家之前隻是以為,這些哨子是哨使才能使用得法的,其他人吹了也沒用,卻沒想到,也會產生巨大效果。
“你說的是,這樣的哨子?”騰嘯鋒從自己的納戒之中取出了幾枚哨使哨子。這都是在之前的戰鬥中從死去哨使身上搜到的。其他小隊成員們見狀,也紛紛找了出來他們的繳獲。
合計約有四十餘枚哨子擺在麵前。
“就是這些,有這個就夠了。”王小二說道,“但是,在吹響時你們一定要小心,畢竟你們是在分神做這些事,而血靈教一方除了血奴之外,還有仙帥境,以及大量的仙將境強者。”
眾人說完這些話,遠方的血色更濃了。升騰的煙霧之中,傳來血奴們狂暴的嘶吼之聲。
突然,二人一狼從側方躍了回來,腳步踉蹌。正是在外圍查探的葉梟和小黎,還有小五。二人一狼身上傷痕累累,爪印無數,血跡斑斑。
“與、與對方前鋒血奴交手了!”葉梟恨聲道,“殺了四個血奴,就敵不過了,它們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小黎不言語,隻是用一圈鐵鏈將紫刃與自己的手緊緊地縛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死戰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