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眾人的追問下,陳少生才隨手散發出一道仙力,將這一桌的空間與酒肆內其它地方隔絕開來,使其他桌的客人聽不見這邊的聲音。
然後,他說了兩個字。
“血晶。”
大家原以為他說出來的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聽到血晶二字,個個一臉失望。血奴體內會產生血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沒什麼出奇。
陳少生見到大家的模樣,早有預料,繼續說道“十個納戒,每個裡麵五千枚,合計五萬枚血晶。”
五萬枚血晶!
這幾個字又把大家給震憾到了。血晶固然不出奇,但是五萬枚這種數量就十分驚人了!
“血奴體內產生的血晶,是有一定機率的。”有人便說道,“五萬枚血晶,那不得殺十幾萬頭以上的血奴?聖教何曾有過這許多血奴了?”
“聖教各地的力量,一次出動百頭以上的血奴,都算是大任務了。彆說十幾萬頭血奴了,就算把聖教所有的血奴都集中起來殺了,隻怕也湊不夠一萬枚血晶。光是歸屬域西鎮的就五萬枚?其它四個鎮呢?”也有人不敢相信。
“具體如何,我不得而知,但這確實是實情。”陳少生說道,“因為我自己,便押運了七千五百枚血晶,全部交到了李長盛手裡。”
“不可能!”有人當即駁斥,“你一個小小的琅雲仙城,能夠收集到七千五百枚血晶?那你們製造的血奴,豈非在數萬頭以上?依我看來,你們小小仙城,能養得起百頭血奴,已是上限!”
陳少生被對方這一駁斥,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有些猶豫,最終也還是一咬牙,說道“罷了,也不是我有意泄露聖教天機,反正這事,遲早你們也會知道,我便在這裡告訴你們幾句,也讓你們心裡有數。血奴,是我們聖教的最主要的戰力之一,它們體內確實也會產生血晶,而且不是每一頭都能產生。但是,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每一個生靈體內必然產生一枚血晶,那就是血牲!”
血牲?這兩個字聽得大家一頭霧水。
“血牲,就是以製作血奴的方法為基礎,加以變動,以最低的成本和代價,將活生生的人製作成隻會食血肉的沒有意念,渾渾噩噩的東西。製造一頭血奴的代價,足以製造一百個血牲。它們不像血奴一樣可以用於作戰,他們沒有攻擊之力,就像圈內的豬羊一般,所有生命的價值,所有精力與能量,就隻為了在最終體內產生一枚血晶。當血晶凝結成形,被取出之後,它們的生命也就到了儘頭,必死無疑。”陳少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仿佛所說的真的是什麼牲畜一般。
“所以,所以這些血晶,都來自於,你所說的血牲?”有人磕磕巴巴地說道。
“我明白了。”有人長吸一口氣,“你們各處仙城養了這種血牲,眼見燕趙各地反對聖教的勢力大起,臨退之前,把所有的血牲都宰殺了,把血晶都取了了出來。”
“不錯。”陳少生說道,“所以,光我一座仙城之地,就有七千五百枚血晶按令送來,域西鎮有五萬枚血晶,整個燕趙地區十幾二十萬枚血晶,毫不出奇!”
晉淩與纓雪對望一眼,心中震撼驚駭。如果按陳少生所說,如果血牲是以活生生的人所製作,每一個血牲產出一枚血晶,那麼光是這陳少生所攜帶的七千五百枚血晶,豈不是就要殺死至少七千五百個血牲?即是七千五百條人命?光是這域西鎮的五萬枚血晶,就代表了五萬條慘死的生命?這些生命是從哪裡來的,自然是被血靈教抓捕或是蒙騙的無辜百姓!
那麼,整座鼇山島五座鎮子,得到的血晶又一共有多少?
晉淩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
得到李長盛的納戒之後,因為不能暴露,他就將它們一直扔在了仙語鐲中,並未察看納戒中放的是什麼。現在如此一聽,才知道裡麵放的竟然是五萬枚由人命凝結而成的血晶!
“金林兄弟,你臉色不好,可是不舒服嗎?”有人見晉淩臉色不對,出言相問。其他人都看向了他。
晉淩這才醒過神來,勉力一笑,“多謝這位大哥關心了,之前不是被李長盛那家夥打了一掌嘛,他是仙將境,我是仙宗境,護體仙力根本敵不過,到現在傷處還痛。”
“李長盛這廝該死!”有人罵道,“他必是知道這些血晶數量眾多,是以才不惜鋌而走險,帶著血晶逃了!”
“可是這血晶比不得仙晶,對於仙力修煉來說效用不大,也不合適,在外界也變賣不出。”有人奇道,“他拿走這麼多血晶,有什麼用呢?”
“是啊,他冒險帶走這麼多血晶作什麼呢?”大家也都想不通。
“你們錯了!”陳少生冷笑道,“誰說血晶沒有用處?變賣不出?我跟你們說,這血晶可是個好東西!它雖然不能直接化為仙力吸收,可是經過一定的陣法和特殊手段之手,絕對是可以為人巨大仙力來源的!”
陳少生說的不錯,晉淩在突破之中,陣法裡也借用過血晶之力。而且,他的魔寵小五等人,亦喜歡拿血晶當食物。血晶對於它們來說,有相當的補益作用。
眾人中有許多人也是點頭,看來他們亦明白這一點。
“而且,我再告訴你們,這些血晶,不是我們聖教中人要的。”陳少生說道,“我們將這些血晶集中起來,集中到這鼇山島之上,這裡是安全之地,不必擔心弑血盟的人。這些血晶,屆時我們是要通過一定的途徑送出去的。”
“不是我們自用?”眾人更奇,“聖教費了這麼多力氣,花費了這麼多的代價,竟然不是自用?”
“具體送至何處,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這些血晶是會送出去,似乎是給帝國的一個大人物!”陳少生說道。
“你說的太多了。帝國的秘事,怎麼能這麼口無遮攔地就說出來?”眾人之中,突然有人冷冷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