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濁傳!
“試探就到此為止吧。”
莫邪麵帶淡笑,雙目熠熠發光,他直視方清濁,身上彌漫出一道滾滾黑氣。
方清濁沒有任何的言語回應,此時射天弓被他持在手中,身上彌漫著熾盛的青光,而且雷電之力再次附著在他的身體之上。
“難以置信,先前那麼激烈的戰鬥竟然隻是兩人在相互試探,他們兩人到底是有多強?”
台下觀戰的修士,有人發出驚歎。
雷電之力來自天地意誌,對於邪魔宗法有天生的克製作用,哪怕是莫邪看到方清濁身上的雷電之力,也不禁蹙眉,但是他沒有任何的畏懼,他屈身而上,金色光芒熾盛猶如燦爛烈日之光,如一柄金色的寶劍,鋒芒必露,淩厲之氣令人心悸。
隨著莫邪將六道洗魔功施展出來,在場中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的疼痛,好似是千年的烈火與萬年的寒冰交織在一起,令人生不如死。
“六道洗魔功中的地獄道。”
江峰神情驚詫,失態開口。
“不錯,正是六道洗魔功中的地獄道,而且這是地獄道中的八極寒道與八極熱道,沒想到莫邪如此年齡,竟然已經將六道洗魔功領悟到如此程度,再給他百年,也許他不隻會成為第二個逆蒼生,超越對方的可能也很大。”
江峰身旁,同為五行宗太上長老的灰衣老者,神情同樣驚詫,他們意氣風發的年代碰上了逆蒼生,自然見識過對方最為令人驚恐的功法。
“這套功法已經近似於道,隻怕方清濁體內的雷電之力難以擁有以往對付邪魔宗法的無敵之勢。”
江峰點頭,擔憂的望著戰局。
這種極熱與極冷的交織感覺,方清濁的體會遠勝於他人,因為這功法主要針對的就是他,但是他心中一片澄明,他手持射天弓,身上青色光芒熾盛衝破天際,猶如一道天流,而水行力外表發著藍芒,閃電交織,氣勢非凡。
“破。”
方清濁爆喝一聲,九道青藍交織的光芒從射天弓中被他射出,九道光芒猶如破天的鋒矢,向著莫邪與莫邪周身的那股神秘黑氣刺去。
莫邪神情凝重,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黝黑且發著幽光的長戟,他身上金光閃爍,猶如沐浴在烈日的光輝之中,他揮動手中的長戟,直身而躍,主動影響飛向自己的九道鋒矢。
而方清濁將射天弓收起,手中多了一把發著青色光芒的長劍,長劍嗡鳴作響,隱隱間有著龍嘯之聲。
“嘭。”
莫邪揮動手中長戟,金色光芒熾盛漫天,一聲爆響之後,一道鋒矢化為青光消散在天地之間,但是莫邪的嘴角卻是溢出一縷鮮血,而其餘八道鋒矢,直直射在莫邪周身的黑氣之上。
相碰而後,直接發出一聲爆響,暴掠的力量向外擴散,受其波及的莫邪被濃煙籠罩,但悶哼之聲卻是響在每一個人耳中,知道就算是強如莫邪,也難以承受這種程度的創傷。
方清濁手持青色長劍,他神色愈發凝重,原本他以為這九道鋒矢足以重傷對方,但現在看來,莫邪的強悍超越了他的想象,他手持青色長劍,青光與藍芒照耀其身,他一頭紮入濃煙之中,消失在眾人的眼前,這種彌漫著巨大力量的濃煙,就算是換氣境的修士,也難以看清這濃煙之中的情形。
“這九箭的力量,哪怕是換氣境小成的修士受到波及,也要重傷,難以想象方清濁僅僅一個刻骨境小成境界的修士怎會有如此實力,恭賀江道兄,水形宗能有如此高徒。”
灰衣老者臉上豈有震驚,也有誠心的喜悅,在他看來方清濁身為水形宗之人,五行宗一向同氣連枝,方清濁越強大,就代表著正道力量的強大。
而江峰麵對著灰衣老者的恭賀,卻隻能苦笑應對,他明白方清濁對於水形宗已經沒有任何歸屬之心,但是這種話他也不想告訴他人,隻能如此應下。
“這怎麼辦,方小子一頭紮入裡麵,我們在外麵什麼也看不到。”
鼠平天在外麵急的抓耳撓腮,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這濃煙就立刻消散,方清濁與莫邪的身軀映入眾人眼中,隻見方清濁持劍而立,挺拔如鬆,反觀莫邪,半跪在地,身上血痕交集,臉上滿是鮮血。
“贏了。”
台下的鼠平天看到這幅情形,喜形如色,他的眼睛本就小,在此刻眯成一條縫。
“不對,莫邪雖然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他身上的氣勢依舊強盛,你看方清濁的麵色,是不是愈發凝重。”
端木蘇神情疑惑的關注著比試台上的兩人,他看不見莫邪的表情,卻能清晰的看見方清濁的神情愈發凝重,他雖然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但是他並不明白這是為何,明明方清濁占據了絕對上風。
“我懂了,六道洗魔功有一種特性,就是受到傷後,傷越重,恢複之後的實力並越強,可是方小子也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呀,為什麼不趁對方在療傷之時,將對方一舉擊敗呢?難道是因為見獵心喜,想和更強大的莫邪一戰嗎,這也太托大了。”
聽聞端木蘇的話後,鼠平天臉上的喜悅滯住,神情擔憂而言。
“江道兄,你怎麼看?”
觀戰台上,灰衣老者神情擔憂的看著方清濁與莫邪,開口而言。
“我們這些老家夥都知道六道洗魔功的強大,就是施法者的傷勢越重,恢複之後的實力越強,莫邪此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勢,正在煉化這種傷勢,此消彼長之下,就算莫邪的實力沒有顯著的增加,可時間拖下去,方清濁定然會落入下風,可此時出手,方清濁定然會受到六道洗魔功的反噬之力,被自己方才打出的力量,反擊向自己,方清濁應是察覺到了,才一直沒有出手。”
江峰同樣擔憂開口,對於六道洗魔功他們知曉的很多,因為曾經他們都和逆蒼生對戰過,可是他們並沒有任何辦法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