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點了點旁邊焦急的村民們,他們都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東西。
沒一會,村長的手裡還剩下三個荷包。
他瞥了一眼被控製起來的兩個人,轉向另一邊也已經醒了聚攏過來的另一個村的村民,“你們看看,這些是你們中誰的東西?”
很明顯的,其中有兩個村民看到了村長手裡的荷包,雙眼亮了起來。
“是我們的,我們的,謝謝啊。”那幾人上來就想從村長手裡拿走荷包,隻是,他們還沒碰到之前,村長手裡的荷包,被景言一下子拿走了。
那幾人的神情空白了一瞬,目瞪口呆的看著景言的手裡的幾個荷包,“你這是什麼意思?”
景言輕笑了一聲,幾個荷包在她的手裡顛了顛,“你們說是你們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比如說,說說荷包裡有多少錢啊?”
那幾個人沉默不語,可盯著景言手裡荷包的視線,猶如化成了實質,恨不得景言手裡的荷包能自動飛到他們的手上去。
“幾位,說不出來?”景言哼笑一聲,笑容收斂得一乾二淨,眸中的銳利毫不掩飾的直射向那幾個人,“想來,絲綢的荷包用起來可能真的體驗感會好很多呢。”
她扯了扯嘴角,將幾個荷包丟過去,落在他們的身上。
那幾人手忙腳亂的接住。
村長看著景言的動作,輕歎了口氣,無奈的笑了一下,“請問各位,這兩人可是你們村裡的人?”
村長指著那兩個人,詢問他們。
隻是,他們中間沒有人承認,這兩人就是他們同一個村子裡的人。
那兩人起先還非常倔強的看著景言,可在村裡人不願意承認他們的身份的時候,兩人都低下了頭,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情況。
村長摸摸胡子,眼裡都是了然,“既然不是你們村裡的人,那這兩人就先在我們這裡綁著,等洪水退了,我們就去把他送去縣衙,交給縣令來決定。”
那幾個彆村的人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似乎是想開口說話,可旁邊有個人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衣服,那人便閉了嘴,沒再說話。
景言雙手抱胸,冷淡的看著這一幕。
那兩個彆村的人,就這樣被扣押在了他們這裡。
他們的吃食也很少,雨停後的第二日,景言和林程兩人就往不遠處的山裡而去,希望能在山裡找到些能吃的食物。
早些時候,村長統計了一下,他們整個村裡有還有食物的人家已經不足十戶,若是不找新的食物,那在洪水還沒退去前,他們要餓肚子了。
為了安全考慮,景言隻帶了林程上山,村裡其他人,都在附近找食物。
婦人們主要負責去找能燒著的樹枝。
之前是沒條件,就隻能喝雨水,但現在雨停了,他們不能再喝生水了。
生水裡寄生蟲多,喝了容易生病,把簡單過濾之後再煮熟,是他們現在可以儘量做到的。
雨停了才第二天,通往山上的路不太好走,林程趕在景言身後,語氣擔憂,“師父,如果咱們弄不到什麼的話,該如何是好?”
景言在前麵開路,遇到倒下來的樹枝就推到一邊去,臉上已經被刮出了幾道血痕。
聽到林程的話,轉過頭來看他,“就算找不到什麼,也可以帶點樹枝回去,至少能用來燒水。”
景言忽然轉過來,讓林程一愣,隨即看到了景言臉上的劃痕,“師父,你臉上受傷了。”
“沒事,小問題,不用太在意,我們抓緊時間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