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進門,果然見陸卓成已在店裡等候。趙禎拿出二十文,先打發了挑夫,這才同陸卓成攀談起來。
陸卓成看著桌上的六柄鋼刀並三個盒子,道:“趙大員外,盒子裡裝的莫非是入階的兵器嗎?”
趙禎逐一打開三個盒子,道:“今日碰到了以前賣兵刃的掌櫃,恰好有合適的兵刃,就買了下來。”
陸卓成聞言,拿起【短把镔鐵斧】、【描金雀畫寶雕弓】、【三股亮銀托天叉】看了看,問道:“花費幾何?”
趙禎比了個一,又比了個五,陸卓成道:“一千五百貫?”
趙禎道:“不足一千五百貫,加上這六把五十煉鋼刀,共計一千四百四十貫。”
陸卓成奇道:“這掌櫃不掙錢了?這一階兵器市價500到800貫,哪家店鋪,這是要清庫存,不乾了嗎?走走,帶我去一趟,看看還有沒有便宜可撿。”
趙禎按下蠢蠢欲動的陸卓成,把事情說了一遍。陸卓成坐下來道:“怪不得。”說著,坐了下來,拿起兵器一一看了一遍。
趙禎問道:“陸三郎,最近可有什麼好物事嗎?”
陸卓成道:“光顧著看兵器了,確實有些好消息。”
趙禎道:“陸三郎,我此次來,有事請托。”
趙禎道:“陸三郎,你也知道,我家原也隻是個莊戶人家,自我父親才開始發跡,至今不過三十餘年,底蘊淺薄。以前也從未打聽過王室事情,對王室了解甚少。前日,這郜鵠亭長與我說,有王室女子要與我相看。以此過來打聽一番。”
陸卓成笑著道:“但說無妨。”
“這鯉魚和青魚都按市價15文一斤,百斤重的50文一斤,架子床12貫,小幅骨雕牡丹圖定價55貫。兄弟也看看價格如何?”
陸卓成道:“我也聽說了,這兩個兄弟如今立了些功勞,如今都是什長哩。”
陸卓成興奮的道:“趙二郎,看來你是發達了。苟富貴,勿相忘呀。”
陸卓成道:“趙二郎,你回來不是特意尋我的吧?”
“這第一件,四須鯉有兩戶人家要買,今年孩子要入縣學,給孩子打基礎,月初就要用。因不單賣,這兩家看過清單,一家要了十七尾不下二十斤重的鯉魚,一尾百斤重鯉魚,一張青楊木架子床。另一家要了二十五尾不下三十斤的青魚,亦要一尾百斤重大青魚,一件牡丹骨雕,一張青楊木架子床。”
趙禎道:“就去我家酒樓吃魚如何?我弄條百十斤大魚做請。”
趙禎道:“正是,我哥哥趙祥倒是無有功勞,好在也算努力,再有些日子就能跨階了。按律最少一個什長,所以這才想結識一番。”
趙禎道:“確是我大哥趙祥,如今在軍中也好些年歲了,知曉郭開文、郭開武兄弟也在軍中,想要結識一番,再叫上厲天佑兄弟。做個宴席,都認識一番。”
趙禎道:“兄弟做事可靠,並無不妥。這入學宴,用鯉魚說的是鯉魚躍龍門,有個好兆頭。這青魚有什麼說法嗎?”
陸卓成道:“兄弟當聽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陸卓成道:“如此就算定下了,我來知會郭家兄弟和厲天佑兄弟。”
陸卓成笑著道:“此事包在我身上,過幾日都得閒,相聚一番。趙大財主,這一應花銷可都算你的?”
趙禎這才恍然大悟。
趙禎踟躕道:“陸三郎,你是牙人,交際廣泛,兄弟有事想要打聽一二。兄弟可認識王室中人嗎?”
趙禎想了想,按照郜鵠所說,也就這一二天就要相看,倒也不擔心出什麼差錯,陸三郎與自己多有來往,現在說倒也無妨。於是說道:“陸三郎,我那處莊子所在的綠柳鄉郜鵠你可認識?”
陸卓成道:“兄弟,我就是一個小小私牙,店麵也隻一間,還是租的,夥計也隻雇的一個。如何認識王室中人,傳言倒是聽了不少。兄弟有甚事,說出來,看看兄弟是否知曉。”
陸三郎道:“綠柳鄉也去過幾回,隻聽令狐仲徽說過,隻不曾有緣相識。”
趙禎苦笑道:“兄弟,八字還沒一撇呢。”
陸卓成沉吟了一番,說道:“趙大員外,我郜國乃是周王後裔,是和周室同姓的諸侯國。王室與我等普通百姓人家不同。王室男子稱氏,女子稱姓,周王室為姬姓,因此周天子之女被稱作王姬,我郜國亦稱王室女子為郜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