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徒弟是病嬌!
這時,從後麵慢慢走出來一個帶著鳳羽麵具的男子,先不論那麵具有多五彩紛呈,便是那身上穿得猶如花蝴蝶一樣的衣衫就令人反感。
崖香看著那人負著手趾高氣昂的樣子冷笑了一下,微抬起下巴“妖族如今竟破敗至此了?”
“你這小女子說話好生狂妄!”那男子又拿出一把孔雀尾製成的扇子扇了扇“到了我妖族的地界不知要先向本皇行禮嗎?”
“行禮?”崖香輕挑了一下眉,抬起右手細細看著“爾等見本尊的確該行三叩九拜的的大禮。”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那人扔開扇子騰到半空,右手祭出一麵幡旗高舉“今日便叫你瞧瞧厲害!”
“五鬼幡?”崖香勾了勾唇,歪著頭退開一小步“唔,那便瞧瞧。”
此時,從結界內的各處突然爬出許多蝮蛇,吐著蛇信子朝著崖香的方向靠近,它們的眼睛裡一片綠油油的光,嘴邊的尖牙猶如淬血一般閃著紅光。
落羽看著這場麵本以為這些蛇不過又是一批尋死的,但當它們到了結界邊緣的時候,卻突然立住了身形。
半空上的那人嘴裡念念有詞,還輕搖著五鬼幡,那些蝮蛇就突然瘋了起來,對著自己的同伴撕咬了起來,不一會兒地上又是一片屍體。
但五鬼幡卻開始慢慢泛起如同鬼火一般的光,一閃一閃地照著那些蛇的屍體。
平地裡起了一陣霧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而不遠處那人的聲音卻近如在耳邊,仿佛在輕聲吟唱著什麼。
“招鬼術?”崖香依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看來妖族這些年學了不少本事。”
蛇的身體上漸漸形成了一個個蛇影,黑乎乎的一團看不清模樣,但它們卻輕易地穿出了結界,飄向了崖香站的方向。
“尊上小心!”落羽見她依舊未動,著急地大喊著。
但她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靜靜地站在原地未動,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心急之下,他體內的血氣上湧,跟著眼睛也泛起了血光,嘴邊的尖牙和手指的指甲立即變長,幾乎是用無法看清的速度出現在她的麵前,揮手用指甲劃破了一條蛇影。
崖香這才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見他一麵護著自己,一麵與那些蛇影對陣。
“嗬……血族?”那人又是召來更多的蝮蛇“那便一起陪葬吧!”
“尊上快退開!”
落羽的手臂上已經被那些蛇影傷到,落下了一條條似淤青般的傷痕,那傷痕裡的淤青慢慢從內裡爬到了表麵,變成了淤血流了出來。
她仍然還是看著,她並不是反應不過來,而是好奇這個血族到底在做什麼?
隻見他幾乎已經用儘了全力在抵擋著五鬼幡的招鬼術,在自己已經渾身傷痕的同時,竟然也護得她未被任何一物近身。
五鬼幡搖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晃得已經看不清上麵的圖案,而結界旁的屍體已經堆積成了好幾座小山。
不少的蛇影在落羽手中被撕成兩半,掉落在地後又迅速聽到五鬼幡的號召躍起來,憑著半截身子繼續戰鬥。
終於,崖香動了動,她從背後拿起落羽的右手手臂輕聲道“本尊這便教你如何使落魂陣。”
落羽愣了一愣,另一隻手再次揮開兩條蛇影“此時隻用陣法?”
“對付他,落魂陣足夠了。”
說完,她已經在他耳旁輕念著心法口決,那聲音明明輕得如同羽毛,卻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的胸口,一會兒似大鐘,一會兒似鼓點。
聽著她所說的指法,落羽的手指有些不聽使喚地快速掐著,不一會兒,一陣幽藍色的光從他手中放出,照亮了身前的一大片地方。
而她卻握著他的手腕輕嗬一聲“起!”
落羽整個人都被她帶到了半空之上,耳邊全是呼嘯的風聲,眼前隻能看到一道道金光滑過。
“落!”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整個人又開始急速降落,掐訣的右手不自覺地覆下,在單膝碰到地麵的時候,手心拍向地麵。
一個藍色的法陣從他掌心展出,甚至還帶起了一層層氣浪推開了蛇影,打向了五鬼幡。
那人立即被拍出了一丈遠,捂著胸口落地“一個血族……怎麼可能?”
落羽的手心還在發亮,隨著法陣的展開他不自覺地站起身子,左手推著右手的經脈向下,陣法直接穿過結界落在那人的身上,將他手裡的五鬼幡絞成了一堆碎步。
這強大的力量嚇到了落羽,他有些反應不及地轉頭看向已經退開的崖香“尊上,這基礎陣法這麼厲害?”
“嗯。”
淡淡地應了他一聲,崖香直接飛身入了結界,隻朝那人而去。
“彆彆彆……彆動手,我認輸還不行嗎?”
那人見崖香竟然能毫發無損地穿過結界,隻是眨眼之間就來了自己麵前,害怕地連腳都往後縮了一縮。
“你便是新任妖皇?”掃了一眼地上碎裂的五鬼幡,崖香垂眼看著還躺在地上的人“隻有這點本事?”
“我們妖族被關在這裡上萬年,沒被滅族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有所長進?”
與之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態度不同,那人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都來不及撣去身上的灰就急忙行了一禮“妖族妖皇染塵見過仙女姐姐。”
崖香對他的話不以為意,隻是抬眸看向了遠處,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本尊受神界所托,特來查驗你妖族是否有人逃去了人界。”
“不曾。”那人掂了掂自己的寬寬大大的衣袖“仙女姐姐,你也看到了這結界壓根出不去,哪裡會有人逃出去嘛。”
“可你剛才不是就讓那蛇影出去了?”
“蛇影隻是影,沒有實體的,就算跑出去一見到陽光就會消失的。”
那人笑著左顧右盼了一番,從一堆屍體裡翻出一個凳子,用衣袖擦了擦上麵的血汙後,才放到了崖香麵前“仙女姐姐,來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