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所有人都站在遠處未動,隻有她一人慢慢走了過去,輕輕扶了他的頭“我終於找到你了。”
此話一出,那些被封閉在桃木之中的封印立即消散,而他沾滿了塵灰的手指也微微動了一下。
右手掐訣燃起紅光,崖香用靈力慢慢將桃木給拔了出來,然後用掌心堵住了那個因為拔掉桃木而不斷滲血的傷口。
她悄悄地將菽離留給她的靈丹從傷口處渡進去,然後看著那些皮肉開始合攏,最終變成一塊光潔的皮膚。
雖然菽離最終連五品的階品也沒有,但是不枉費他身為神君多年的修為,這樣的靈丹最大程度的修複了落羽的創傷。
“咳咳……”咳嗽了兩聲後,這個已經閉眼太久的血族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在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後看清了眼前的人“師傅……”
“是,我來了。”
黑無常默默地點燃了兩團鬼火,讓這裡不必如此黑暗,也好讓落羽能看清眼前的狀況。
“你的額頭……”落羽的手指費力地抬起,輕輕地摸在了她的黑紋之上,眼裡帶著心疼的問道“疼不疼?”
長言一直站在最遠處,在他瞧見崖香絲毫不躲避落羽的動作時,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在她眼裡,也隻有那個人才可以靠近她,而自己無論何時,都在承受著她的躲避。
“無妨,都沒事了。”崖香剛將他扶起來,就感覺地下不穩,劇烈的震蕩讓她不得不扶著落羽升至半空之上。
這是一個地底的空腔,四周都是堅硬的岩石,唯獨在這個地方有一個不小的空間,但是如今這個空間卻在不斷縮小,拚命地向著中心點擠壓進來。
“快走!”玉狐大喊了一聲首先躍了出去,卻被頭頂上金色的法網給打了回來,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原來這才是她準備好的東西。”崖香咬著牙說了一句。
“對了,我想起我在沉睡時似乎有人來看過我,但是因為她不是你,所以我未能完全醒來。”落羽很是勉強地掛在她身上說道。
“那個瘋子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倒是小瞧了她。”
“香兒,這個陣法要破不難,知識需要些時間,但是如今這裡的空間越來越小,恐怕還沒等陣被破,我們就已經陷入了這些石頭之中。”
落羽看了一眼長言,其他人在這裡他都能理解,但他還真沒想到水神居然也會來此……
崖香為何滿額黑紋,又為何他會到此地,來此布陣的是何人,為何要將他們一網打儘?
這麼多的疑問懸浮在心中卻沒辦法得到解答,他隻能回過頭看著她“師傅,將我封印回去就可以阻止這些,因為陣眼在我身上。”
“不可能。”她將落羽推向玉狐“照顧好他!”
然後直接拔出伏羲琴幻化為劍,直直地朝著染塵劈了下去,他身上的結界立破,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是言焱!
她不僅逃出來了,還施行了她都沒有分辨出來的幻形術,所以這才讓她沒有準備地就下到此地。
言焱看了一眼肩上的傷,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些,而是死死地抓住崖香的劍“我們一起死在這兒吧……但是我還能複活,而你隻能長眠於此!”
“染塵呢!”崖香用力地將劍抽了回來,對準她的臉上就是一劃“你對他做什麼了!”
“要做一個不被你看出來的皮,當然是要用他本尊的皮來做啊……”
“你……”崖香直接回身移到她身後,劍尖已經對準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