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長言之後,崖香剛想散開神識尋找言焱的蹤跡,她卻自己找上了門。
因為感受到那塊石頭的陰陽被調轉,所以她也不再等待,直接來到了鬼君殿前。
就這樣獨自一人,身著紅衣,麵帶鎏金麵具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黑白無常帶著慕染立刻開始警戒,而崖香也再次拔出了伏羲琴。
很顯然,這次她的回來,力量強了不少,幾乎與全盛時期的崖香可以比肩,更何況她還身負了來自上古的力量。
麵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言焱帶著和她一樣的聲音說道“又見麵了,崖香。”
“我還沒去找你,你就先來找死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你以為你可以完勝我嗎?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那個水神應該隻剩下不到三成的修為了吧?”
“隻我一人,足可滅你。”伏羲琴應聲幻化為劍,劍尖直指她的鼻尖“不過是一個刻意模仿我的附屬品,怎麼這麼得意呢?”
崖香的字句都直戳她的內心,讓她的笑意凝結在了嘴角“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害死了身邊這麼多的人,到底是誰才是個禍害呢?”
又是這一句,難道她就不能找點彆的說辭?
“總比你好吧?總是要靠著對付我身邊的人來找存在感,真不知你這個廢物除了這些還會點什麼,就連那一身的本事都是拜我所賜。”
此時長言和落羽也聽見了動靜,紛紛支撐著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對峙皆是一愣,怎麼來得這麼快?
落羽的神色有一絲異狀,他回過頭看著長言“水神,師傅有多大的勝算?”
“拚儘全力或可勝利。”
“什麼?”落羽假裝驚訝的樣子並沒有被長言發現,他隻是稍稍上前了一步“這樣一來,師傅豈非是會受傷?”
“你很擔心她?”
“當然,難道你不擔心?”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長言終於回過頭看向落羽“你也不會有事的。”
溫潤的眼睛淺淺地看著他,滿是安定和祥和,似乎在告訴著他,有他在,所有的事都不會有問題。
可就是這種安定讓落羽心中一墜,這個水神的心理和感染力都太過強大,如今崖香對自己有了些疏遠和淡漠,莫不是就是因為此?
要知道,崖香當初可是拚了命也要複活他,那些和自己有得一拚的執念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直擊他的內心。
不論他怎樣努力,想方設法地想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她還是會看向彆人,還是會如一開始一般心中惦念著這個神明。
胸口一陣寒意漫過,落羽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趁著用手掩住嘴的時候,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詭異果然,一個也留不得。
長言卻帶著一絲關心走了過來,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脈“你這身子要想恢複好,必須得要能量巨大的神器或者神祗的魂魄才行。”
“無妨。”他輕輕地將手抽了回來,十分不悅地彆過頭,長言的這種溫和讓他感覺到十分不適,甚至有一絲厭惡。
他越是這般胸襟寬廣,越是如此溫和待人,就越得落羽的心胸狹小,也越讓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及這個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