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福晉求和離!
溫達入官場十一年了,他接觸的最大官,是四品的戶部侍郎佟科書。
此時麵對曾經是正二品的河道總督,一臉威嚴相的於成龍,有些拘謹,方才的激動興奮,收斂了一些,恭敬地施了一禮“下官溫達見過於大人。”
於成龍瞟了一眼,這個沾沾自喜的人,言語疏離“草民於成龍,小字如山。溫大人可以直接稱呼草民的名字,也可以稱字。”
噢?這是什麼意思?嫌我的官位低,想跟我拉開距離?福晉都說我前途無量了。莫欺少年窮嘛,遇風就能長。
龍卷風就在眼前。
溫達呆怔了片刻,衝他友善地笑笑。然後,小心地在他對麵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問“昨晚四爺說您對修河很精通,下官能請教您一個問題嗎?”
看到於成龍對他微點了一下頭後,才敢繼續問“在無定河旁邊另挖一條河渠,是想在夏天雨季分水;春天乾旱時放水,衝洗無定河底的泥沙嗎?”
於成龍又瞄了一眼溫達官服的鴻漱補子,沒錯,就是七品文官。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直了身子。
反問道“你見過挖的河渠?”
溫達老實的回答“沒有。下官是從帳目費用以及工期的時間上推測出來,應該是另挖了條河。下官就想,若是在雨季時,在下遊建大壩把水蓄起來,就能緩解主河道的壓力。蓄起來的水,泥沙沉澱了,是清水。春季雨水少,河流緩慢,泥沙容易沉澱,這時候猛放清水,能把泥沙帶走。如此,就不用再每年清理淤泥。雖然修建多花了不少錢,卻是一勞永逸之策。”
於成龍打量了他片刻後,問“你是工部的人?”
溫達急忙回答“下官叫溫達,是戶部的書史令。部裡派下官來協助四爺查帳。”
於成龍徹底坐端正了腰身。
這個問題,他思索了三年,又用了將近一年時間說服了新的河道總督王新命。一個外行人,從一條河渠就能推斷出來,它的作用。於成龍高興起來,這說明,他的方法確實是對的。
“你還看出什麼了?”
溫達從於成龍的表情裡,判斷出自己的想法對了。方才強行壓下去的激動,又突突的冒頭。急聲反問“蘆葦混在泥土裡,能增加泥土的牢固性,是嗎?所以種了很多蘆葦?”
胤禛拉開車門時,聽到了“蘆葦”這兩個字。
“哪裡有蘆葦?”
“朱家莊新挖的河渠兩岸,有一眼望不到頭的蘆葦坡,可惜在夏末秋初的時候,全部收割了。若不然,這個季節,枯黃的葦杆托著簇簇蘆花,在蔚藍的天空下,定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於成龍笑著接話。
胤禛“”真有蘆葦?
開心地笑道“明年再來看了。”
他背後的高庸,把裝著帳冊的木箱子放在了車裡。
胤禛上車,還未坐穩。
於成龍就急催著溫達“你寫的東西在這箱子裡?快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發生了什麼事?
胤禛看看他費儘心機討好了半晚上加一路的於成龍,又看看他一直嫌棄的溫達。
不明所以。
……
戴鐸把馬車調了個方向,讓車窗朝南。這樣開窗的時候,風就不會往車廂裡猛灌。
停好了馬車,他繞到車窗邊,輕叩了兩聲。
“福晉,奴才有幾句話,給您說。”
蘇櫻剛捏了一顆瓜子,正準備磕。聽到他的聲音,拉開了窗,側頭看著他笑問“什麼事?”
戴鐸看到她已沒了方才的怒氣。提著的心,往下放了一些。趕緊說“福晉非尋常女子,眼界和見識勝過男兒,不應該拘於後宅的方寸之地。應該走出來,到更廣闊的天地中去。”
這話愛聽,說到心窩窩裡去了。蘇櫻激動的問“你是有什麼好主意嗎?”
戴鐸一看福晉如此感興趣,有了自信,聲音都比方才大了些“奴才方才想到了一個既賺錢,又能賺得好名聲的法子。福晉要不要聽聽?”
誰不想做好人?誰不想腰纏萬貫?
蘇櫻當然也不例外。
她的眼神都亮了“這裡太冷了,趕快上車,我們回府裡再說。“
“奴才不冷,就在這裡說吧。福晉要是決定了,我們現在就去看地方。“
冷風把戴鐸的話刮到他身後。
他身後不遠處的六名侍衛牽著各自的馬,瑟瑟地立在冷風裡。不冷嗎?我咋覺得冷的很?鼻子耳朵都快凍掉了。凍得手指頭都握不緊馬繩了。
蘇櫻衝著他們歉意了笑笑,看向戴鐸“那辛苦你了。”
冰河上吹過來的冷風,撲打到臉上,刺疼刺疼的。
此時的戴卻是熱血沸騰。
“學堂既是皇帝下令開辦,就要做大做好,不僅是教孩子們斷文識字,還要做大學問,為國家培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