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驚訝道“我額娘說蘇櫻姐用不多久,就會回雍王府啊?難道她猜錯了?皇祖母也這麼說。”
怎的?
看他這個傻愣的表情,難道四福晉不是櫻櫻,他還調頭去支持老八呢?
胤禛停著腳,指著十三阿哥的眉心,冷聲說“站著彆動。”
十三阿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四哥。
胤禛“等我出宮,你再動。”說完大步走了。懶得跟不懂事的小孩子費口舌。
到了宮門口,一扭頭,高庸在後麵小跑跟著。
胤禛“馬呢?”
高庸眨眨眼。
主子爺沒說備馬。
要是去備馬的話,此時根本不在這兒,估計剛出馬房。
胤禛看了他片刻,吩咐道“去找匹馬。”就在這時,剛下朝的年羹堯走過來打招呼,“四爺這是要去哪兒?”
胤禛笑道“回府,年大人,你的馬在哪兒?我借用半個時辰,待會兒著人給你送到兵部。”
年羹堯對跟在身邊的隨從說“去把馬牽過來。”又問胤禛,“四爺還沒回過雍王府吧,知道路怎麼走的嗎?要不要下官送您一程?”
胤禛盯著他看了片刻,背起手,慢聲問道“我這幾日可是聽說,年大人以前是我府上的奴才。有這回事嗎?”
年羹堯微怔了一下,說“是。”
胤禛笑得陽光燦爛。
“還真有啊!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年大人也算是出身世家,怎麼成了我府上的奴才了呢?既然是奴才,沒有主子的開恩是不能入仕的。年大人又憑什麼取得了我的信任,讓你有機會建功立業。”接著又笑嗬嗬地說“從四川一路回來,我們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年大人居然一字沒提。”
年羹堯的臉皮漸漸紅了,向胤禛施了一個大禮,低聲道“小的不想拿這些瑣事,打擾主子爺的清靜,所以就沒說。主子爺想知道什麼,但凡小的所知,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胤禛收斂了笑意,道“年大人身為從雍王府走出去的人,我們理應走得比平常人近一些。但這一個多月,年大人好像就去了兩趟東三所,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你看,我之前跟溫大人的關係比較好,他幾乎每日都去看我。這麼一比較,你我之間好像是有些不正常。還有戴大人,聽說他也是從我府上走出去的。”
“你們兩個關係不錯,是吧?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胤禛說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也沒有故意抬高,算是正常。周圍人來人往的,有不少人聽到了。頻頻朝這邊看。高庸也聽到了,抬起袖子抹額頭上的冷汗。
主子爺原來就說話不講情麵,失憶之後更甚。
這麼說話,不是把年大人和戴大人同時給得罪了嗎?
他們現在可是重臣。
年羹堯又向胤禛施了一禮,正不知如何接話,隨從把馬牽過來了。胤禛接過馬僵繩,抱拳揖了一禮,十分客氣地說“謝謝年大人的馬,我有事先走一步,改時間去我府吃茶。”說罷,跨馬而奔。
留下目瞪口呆的高庸和依舊彎著腰的年羹堯。
高庸看著胤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上前對年羹堯陪著笑臉說“年大人莫要介意,主子爺失憶之後,一直是這樣子。對誰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話裡暗示主子爺有病,彆跟他一般見識。
年羹堯直起腰,冷淡地說“四爺這麼急著回府,是有事?”
高庸笑道“福晉要回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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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全天下人都知道四四急著去見櫻櫻,他自己還以為小心思隱藏得很好。
櫻櫻摳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