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愷原本想和卓鳳鳴這位未來的純陽金虛子拉拉交情的好心情,瞬間沒了,隻能無奈地送給他一些琉璃釀,約好以後再一起喝酒,就想躲開這個死老頭,眼不見為淨。
但他顯然小看了老道,之後幾天,他悲劇地發現,他就是被一塊狗皮膏藥給貼上了,貼上了就撕不下來的那種。
……
花宅。
花愷正在一招一式練習著那套身法。
某個如狗皮膏藥般的老道半躺在庭院中一塊巨石上,抱著酒葫蘆和一隻雞,啃得滿嘴油光。
“花小子,你這天天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做甚?又醜又折騰人……唔,好好,你小子雖然笨了些,這酒是釀得真不錯,嗯,酒如琉璃,酒香濃烈,入口如火,這天下除了宮中秘釀、和東海奇酒‘酒神倒’外,屬你這酒最烈,好酒,好酒,可惜,人不如酒,人不如酒啊。”
花愷氣得差點扭了腰,吃力地收回動作,平複紊亂的氣息。
“死老頭!你夠了啊!你個老無賴,小爺供你吃喝供你住,沒一句好話就罷了,還天天跟著我說風涼話!你個老無賴,小爺忍不了了,不管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小爺不慣你!”
花愷可從來不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人,之前忍他,有一部分是出自惻隱不錯,但更多是是懷著這老頭或許是什麼遊戲紅塵的高人之類的想法,但是這幾天以來他真是受夠了。
你就算是呂純陽,小爺也不伺候了!
“焦大!”
同樣在一旁埋頭練拳的焦大立馬跑了過來。
“給我把這死老頭攆出去,不許他再進來!”
“哦!”
“哎哎,慢來慢來……”
“彆管他,把小爺的酒都拿回來,一滴都不許他帶走!”
花愷氣得暴跳如雷,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紀的份上,他都想直接撲上去照他老臉捶上幾拳踹上幾腳先,還管你是不是什麼裝瘋賣傻、遊戲風塵。
“彆彆彆!”
見焦大真來搶自己的酒壺,老道也急了。
“花小子,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莫要傷了和氣啊,哎哎哎,彆搶彆搶!好好好,花小子,老道指點指點你修煉這身法,你讓老道好好喝酒,這總行了吧?”
老道往地上一滾,直接趴在地上,把酒壺壓在身下,急急忙忙叫道。
“等等,”
花愷心中一動,叫住焦大這個耿直boy。
“指點我?你怎麼指點?你真會武?”
“哈,區區一個三才劍行身法,還難不住老道。”
老道沒回答,隻是一臉得意地道。
花愷眼睛一轉,剛才還氣急暴跳,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
“隻要你不是忽悠我,彆說讓你喝酒,就是讓你拿酒洗澡都行。”
老道雙眼一亮,似乎在憧憬著拿酒洗澡的情景到底有多美妙。
“成交!”
都道一個翻身從地上滾起,來到花愷麵前,圍著他繞著圈子,老眼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還這裡捏捏,那裡拍拍,就像在挑豬肉似的。
花愷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竄了上來。
就在他又要爆發時,老道才開口道“好好一套身法讓你活活給練死了,勁不通,意不達,勢不存,說你笨你還不服?”
“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