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誒,難怪彆人一口一個妖女魔女的叫你。
不過他卻沒想過,此時的練霓裳,倒是比沒遇到他時更像魔女。
至少彆人以前對敵都是一柄長劍縱橫來去,雖說反天山劍法陰毒狠辣,賣相卻不錯,瀟灑淩厲。
如今用上傳自他的九陰白骨爪,雖然是玄門正宗,但由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使出來,一雙手爪對敵之間,爪影重重,陰風陣陣,配上她一頭白發飛揚,和她往日的名頭,一眾武當弟子看了,腳下都不自覺的發軟。
更彆提這魔女麵對數十柄利刃,竟然不閃不避,直接用血肉之軀,一雙肉爪直直抓去。
更讓人驚駭的是,有武當弟子欺她徒手,以為她大意,一劍掃落,想削她手指,結果卻是如中金鐵,非但傷不得人分毫,反被她反手一抓,精鋼鑄就的利劍立時就被扭成麻花,頓時報廢。
身形飛旋間,展開穿花繞樹身法,人影閃動,如移形換影般,無人能沾她半片衣角,反倒被她抓廢了許多長劍。
這還怎麼打?
“妖女魔功厲害,大家夥不要與她正麵對抗,隻需與她遊鬥,待門中長老一來,定要她伏首就擒!”
花愷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叫喊的“師兄”,頓時氣樂了,幾十個人打一個,還要遊鬥,偏偏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花愷很想問他一句你臉大啊?
不過既答應了練霓裳不出手,他也樂得看戲。
不知是被玉羅刹嚇昏了頭,還是這些武當弟子當真心中尚存道義,他大喇喇地站在其中,竟無人對他出手。
但是看了沒多久,他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來。
武當劍法,確有可取之處,不比他在倚天所見識過的武當劍差,其中還頗有相通相似之處。
隻不過這些武當弟子練得不到家,竟沒有一個是練霓裳一合之敵,現在也不過是仗著人多,能與她周旋一時,也隻是因為練霓裳手下留情。
否則以她出手非死即殘的狠辣,這幾十個武當弟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躺了一地。
她名號中羅刹這兩個字,可不是彆人硬栽給她的。這個魔女,心中到底是念著他們掌門。
當下無心再看,反倒四處打量起來。
雖然同叫武當,但眼前這座武當山與他所知,有些相似,但倒底不一樣。
嗯?
不知是不是錯覺,花愷忽然有種被人窺探、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覺,驀然抬頭向山上一個方向看去。
以他如今的目力,卻隻看到了山林幽峻,崖高壁險,走獸飛鳥隱現其中。
真是錯覺?
“妖女!上次放你離去,讓你僥幸逃得一命,你竟然還敢來我武當鬨事,當真是不知死活!”
忽然一聲暴喝從山上傳來,將花愷注意引了過去,也就暫時放下了心中疑惑。
不知是不是因為功力漸深,又每日不綴,修煉觀照天眼,最近這種時有時無,不知所起,不知所為的莫名感覺,越來越頻繁,他也難辨真假,所以也不是太在意。
當下收回目光,看向武當山門之後的石道。
而此時在他先前所看的方向,半山腰上一處懸崖,正站著幾個人。
一個作公子哥打扮,長相俊秀,卻略有些陰柔嫵媚之意的年輕人,麵帶驚奇之色道“義父,剛才那人難道看見了我們?”
“他”口中的義父,是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穿朱紅團龍服,淵嵉嶽峙,不怒自威的短須中年。
中年眼中饒有興趣地看著山下,聞言隨口道“那倒不可能,不過是巧合罷了。這等距離,又有山石樹林重重阻隔,除非他真有千裡眼順風耳。隻不過這個年輕人在如此境地,神情自若,應該還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