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罪,隻不過這也自有職司拿問,仍是不歸我管。隻不過四天前,你同樣當街殺了一人,這便是我職責所在了,你認是不認?”
“你姑奶奶做事,敢做敢當,認了又如何?”
轎中人毫不動氣,理所當然地道“認了就好,你也過來伏首吧。”
練霓裳氣得大笑“好大的口氣,你這個捕神不僅排大得不像話,口氣也跟賴蛤蟆一樣,大得很啊。好啊,要抓你家姑奶奶,自己過來吧,看看你本事有沒有這麼大。”
劉獨峰歎息道“你既不肯,那也無法,也隻能勞我親自出手了。”
一蒙麵人躬身道“爺,讓小的來吧。”
“不必,我也久未出劍,今日便試試劍吧。”
“是。”
另一蒙麵人雙手捧起一柄劍在轎前“爺,劍。地上臟,您可當心些。”
“我省得。”
劉獨峰的聲音從轎中傳出“練霓裳,你先出手吧。”
“架子一樣大。”
練霓裳冷笑一聲,直接拔劍,揮出一劍氣,破空斬向那轎子。
轎簾微動,轎中飛出一個身著華貴錦衣的蒙麵人,嗆的一聲,在空中順手抽出那捧劍人手中的劍。
一道璀璨之極的劍光豁然亮起。
練霓裳臉色頓時一變,穿花繞樹的身法疾展,移形換影,連連變換方位,同時斬出十數劍。
劍光交錯,劍氣激蕩。
瞬息之間,紫影一閃,轎簾微動,那蒙麵人腳不沾地,擰身回翔,已經飛回轎中。
“玉羅刹之名,果不虛傳,能接我一劍,你足以自傲。”
劉獨峰語調依然平淡冷硬,也不見喘息。
練霓裳長劍斜指,不見有傷,卻是胸口起伏,衣袖也裂開了個口子。
顯然在這一個照麵下,就吃了些虧。
“劍臟了,擦一擦,換一把。”
劉獨峰將劍扔回蒙麵人手中。
另一蒙麵人又捧出一柄劍“是,爺。”
“我的第二劍,可比第一劍要厲害些,你若怕了,便過來伏首吧。”
練霓裳冷笑道“莫說一劍二劍,便是十劍二十劍,姑奶奶又怕了你不成?”
劉獨峰道“十劍倒不必,我隻有六柄劍,若你都能接下,我也奈何不得你,自然隻能讓你離去。”
練霓裳不耐“廢話少說,動手吧。”
花愷在一邊袖手旁觀,像是和他無關一般。
因為他知道練霓裳不是什麼嬌弱女子,不需要他時時捧著護著,她的傲氣,也不容許自己在這時插手。
當然,若真有危險時,就由不得她了。
“這一次,直到你束手之前,我都不會停下,你可小心了。”
劉獨峰也不多說,轎中又是紫影一閃,一道劍光再顯。
這道劍光與先前的並沒什麼兩樣,隻是更璀璨,更耀眼。
而且,先前的劍光是白色,現在,卻是紅色的。
紅色劍光,如同一道血色彎月,閃著詭異的血光,劃破虛空。
花愷神情微變,輕喝一聲“閃開!”
人已經掠了出去,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刹那之間,已經站到了練霓裳身前。
胸口倒橫著右手,那道血色彎月,就在他的手掌之前數寸,還在劇烈地跳動著。
花愷清楚地感覺得到,這道血色劍光,並沒有絲毫減弱,反而還在不斷地增強,而且力道飄忽難測,毫無定向。
詭異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