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恍惚地聽到一句問話,“是不是既想釋放又想被填滿?”
是的……既想釋放,又想被填滿……難受……是真的、很難受……
可是……不能說……不能說……
身體可以放蕩,心卻不能墮落……嘴巴可以騙人,心卻不能迷失方向……
“放……手!”在中硬擠出兩個字,再不敢多開口,生怕難耐的呻吟脫口而出。
“求我……”鄭允浩用舌尖刮著在中臉龐的輪廓,汗液的鹹鹹的味道消融在口中。修長的手指在在中分身的鈴口處打轉,就著濕粘的體液一圈又一圈地遊走。下身也不安分,反複地摩擦著在中洞口處細嫩的肌肉,可偏偏就是不進入。
甚少經曆情事的在中哪裡受得住這種挑逗,無論如何扭動身體就是躲避不了輪番的攻擊。欲火燒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就連腳趾甲都仿佛染上了紅暈……
堅持……
可是究竟在堅持什麼……
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說你要做他的寵兒嗎?不是你旁若無人地在他麵前自慰嗎?說你都說了,做你也做了,卻在這種時候糾結一句哀求,殊不知,你的尊嚴、早已被那人視如無物了吧……
“進、進來……”在中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顫抖,像是毒癮發作的人一樣,身體也開始抽搐……
“哦?是在求我嗎?”鄭允浩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在中的,將小球放在手心把玩。
在中抽搐地更厲害,“求、求你……求你……”太多太多的欲望堆積在胸口,胸口就像要爆炸了一樣,不要……不要再折磨我……讓我釋放……讓我被填滿,進入我的身體,占有我,貫穿我……
“求我做什麼呢?”鄭允浩好笑地看著在中,那是全線崩潰了的一張臉,不再冷淡地拒人於千裡之外,不再寫滿嘲諷與不屑。那張臉的主人正在向自己求歡,可是,怎能輕易放過他,他的聲音,還沒有聽夠,他的哀求,還不夠徹底……
“啊啊啊……”在中終於暴躁地低吼起來,他抬起翹臀,用蝴蝶骨抵住床板,身體則高高地挺向鄭允浩,“求、我求你……求你讓我釋放……求你乾我……乾我……快!快!”
隻在下一秒,一個粗壯的刺激物衝進了在中的身體中,在中吃痛地皺眉,眉毛上顫下了一滴冷汗。粗物開始緩緩律動起來,沒有想象中那樣粗暴,甚至說,是有些刻意的小心。
“恩啊……”緊繃的嘴角到底還是忍受不住,細碎的呻吟聲瀉了出來。
在中慌張地捂住嘴,清脆的“啪”的一聲響遮掩住更大的快感。
一直按住自己的手移開了,焦灼地等待已久的白濁順勢射出,強度大得驚人,像一道冷箭一樣直擊鄭允浩的胸膛。
鄭允浩毫不介意地微笑,把在中捂住嘴巴的手拿下,溫柔地問道,“舒服嗎?”另一麵則將分身輕緩地推入在中的身體裡,與之前的粗暴簡直判若兩人。
在中有些迷惑了,剛剛的釋放讓他舒適地失神,他聽不清鄭允浩的問話,隻能感覺到狹小的通道一點一點被填滿,快感充斥了周身,這讓他有種甜蜜的錯覺,覺得自己被人深深愛著,被人深深疼惜著,被人深深寵溺著……
鄭允浩加大了力度,將分身整個沒入了在中的洞口,他把自己完整地嵌入在中的體內,可忽然他卻不動了,貼緊在中的胸膛,將堅定而不容置疑的聲音傳達到在中的耳畔,“金在中,你要記住,此刻進入你的、貫穿你的,是我鄭允浩的身體……我們是一體的,我們密不可分……我們是共生的生命體,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
我們是共生的生命體,我生你便生,我死你便死……
在中在心底默念著這句話,覺得無比諷刺——
為什麼總是要有這樣的人,明明站在世界的兩端,卻偏偏鬼使神差地回過頭,然後發現兩人麵對麵站立,近在咫尺,接著用繩索捆綁住彼此,再接著,轉過身各走各的路,隻剩下中間一道牢牢的束縛,束縛得兩人身心俱疲,束縛得兩人肢體破碎,但即便如此,骨骼卻仍然牽扯在一起,強迫著提醒——我們是共生的生命體……
可是此刻兩具軀體深深地鑲嵌在一起,契合地不留一絲縫隙,又的確是像極了連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