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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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心情複雜,不願作答,伸出一隻手臂遮在眼前,臉一側,深埋向軟皮沙發。
鄭允浩忽然意識到是什麼讓在中興致缺缺,“走。”拉起在中的手臂把他往臥室裡帶,進到臥室後反手將門鎖住,關了燈。
“看,和以前一樣。”輕悠悠地在在中的耳側吞吐著熱氣。
在中心內著火了一般,麵頰迅速飛起兩抹紅,幸虧房間光線暗看不清……
在中快速推開鄭允浩,適才的鬆懈令在中有些難堪,自己竟無意識地任由那人得逞了那麼久。
“怎麼了?”鄭允浩向前邁了一步,輕撫著在中的臉龐。
月華傾瀉,這樣靜美的月色可是囚室中不曾有過的福利,當然,襯著月色欣賞美人的臉這也是頭一遭。月光下的在中好似一塊溫玉,清亮的深眸和月景相得益彰,令人不能自持。
“在中……”鄭允浩再次不受控地迎向了那張紅潤的小口……
在中眼睜睜地看著鄭允浩慢慢靠近,雙手抬到半空,推人的動作卻停留在指尖,提不起力氣。
心內是激烈的掙紮,理智在告誡他不能聽之任之,廉恥心自尊心正義感自製力集體向他叫囂,提示著他的警察身份,提示著他的任務使命。
可是……
在中把雙臂展開一些,有力地固定住了鄭允浩的腰,伸出舌頭與鄭允浩的糾纏在一起,與之纏綿地接起吻來。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去他媽的廉恥心自尊心正義感自製力,讓我最後再縱情一晚,再銷魂一晚,何必等待明日撕破了臉拆穿了偽飾再悲哀角色的對立……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預期到了即將的分彆,在中終於放棄了矜持,抬起腳勾住鄭允浩的小腿,奪取了親吻的主動權,在鄭允浩的口腔裡四處燃火,或急或緩地掃著他的貝齒。
麵對在中突然爆發的熱力鄭允浩卻有些發蒙了,但呆滯卻隻是那麼一瞬,他迅速托起在中的翹臀,讓兩人的欲望隔著褲料摩擦生火。
長時間地單腿站立令在中腿部有些酸痛,他放下腿,推促著鄭允浩向床邊走,兩人半推半就到床沿後,在中猛地撲倒在鄭允浩身上。
“唔……”在中的身體壓在腹部剛剛愈合的傷口上,有點兒輕微的疼痛。
覺察到不對勁兒,在中抬起頭,“怎麼?”
“嗬……沒事兒!”鄭允浩勾住在中的脖子把他帶到了麵前,“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禁欲太久。”稍微拉開他的衣領,用牙齒硌住棱角分明的鎖骨。
鄭允浩低笑起來,“一個星期也太久?你真是越來越有幽默感了……”
是啊……金在中,連一個星期你都抵不過,又怎麼忍受沒有他的一輩子?
在中心內憂悶,乾脆地把鄭允浩的襯衣扯開,學著他從前的樣子去舔弄他的乳尖。
“哎喂!”鄭允浩不滿地揚起身子,“你這是要乾嘛??”
“恩。”含糊不清地回著話,將舌頭向下移,滑到腹部的時候,異樣凸起的一塊肌膚引起了在中的注意,“真的手術了……”他用舌頭溫潤了那道傷疤,不厭其煩地舔著那塊新生的皮肉,直到那小疤的溫度與自己的口腔融為一體。
腹部的酥麻感上移到心臟,鄭允浩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他不禁更用力地回抱住在中——在中,你愛我嗎?愛我醜陋的傷疤嗎?愛我偶爾的暴虐嗎?愛我不完整的人性嗎?
“在中啊,我愛你……”
在中心頭一震,停下動作,這句話在自己意識不清醒時不知聽過了多少遍,但這麼清晰的表白,還是頭一次……
在中心底苦澀,抬起頭,看著鄭允浩的眼睛,眼波流轉,“愛我?愛我什麼?愛我這張臉,還是愛我這個身子?你認識我幾天,了解我多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愛?鄭允浩,遊戲,總還是有規則的,我們的規則,就是各取所需。”
鄭允浩被在中冷酷的聲音震住,眼神由情動轉變成困惑,由困惑轉變成不安。
在中無法承受那樣受傷害的眼神,頹然翻倒在鄭允浩的身旁。
各取所需……各取所需……
不公平……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
鄭允浩,我已經準備取走你的生命,又怎麼能再取走你的感情?
若是你要我還,我倒是樂意把我的感情雙手奉上,怕就怕你到時根本、不屑一顧了吧……
平躺了不知多久,就在在中朦朧地即將睡去時,鄭允浩忽然翻身而起,壓住了在中,他強迫在中睜開眼看著他,“金在中你聽好,我愛你,不是愛你的臉,不是愛你的身子,你聽清楚,我愛你,愛你這個人,愛你這顆心!愛你火爆的脾氣,愛你不屈的倔強!的確,我認識你不過一個月,了解你也不過一點點,但我有資格對你說愛,因為愛一點也是愛,愛很多也是愛,如果你不相信我真的已經愛了你很多很多,那你就姑且認為我隻愛上了你一點點,但是,你絕對不能否認,那一點點也是愛……”鄭允浩捧起在中的臉,“你總要給你自己一點時間,讓你慢慢去相信去習慣,鄭允浩,真的愛上你了吧……”
鄭允浩說得急切,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這麼低的姿態,在中從未見過……
在中再也承受不住了,猛地把臉貼了上去,與鄭允浩的唇舌激烈地交纏起來。
融合在口中的每一絲津液都是無聲的淚……
鄭允浩,你的愛,我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