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旅人們一連走了數日,終於還是耗儘了所有水資源。
陽光沒有善惡的照射著一切物體,地麵的反光映射在所有陰影處。
雖然沒有直射光的猛烈,卻也是炎熱難耐,甚至空氣都像是被太陽給燃燒了起來。
旅人們步履蹣跚的前進著,速度簡直不比蝸牛快得了多少。
“掐著日子看……”雷鳴中彈的腿已經不能行走,嘴唇乾裂的像是乾涸的河床,隻是有氣無力的對著空氣說,“按理……已經到邊境了。也許是我……們走得太慢了。”
我扶著雷鳴,從行囊裡拿出了水壺。
“還有一口,”我把水壺放到雷鳴嘴邊說,“喝吧,喝完就能挺下去。”
雷鳴謝絕了,還表示自己沒什麼問題。
太陽已經開始落山,昏黃的天空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水!”旅人們突然開始大喊,“有水了,有水了!”
雷鳴以為所有人都開始神誌不清,出現幻覺了。
剛想轉頭去阻擾他們,結果發現腳下沙漠踩著的感覺不太一樣。
提起精神,仔細觀察後發現,他已然站在了翠綠色的草地之上。
海紅帶著水壺小跑過來,直接送到了雷鳴麵前。
他顫抖的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感覺不夠,又咕嘟咕嘟小喝了幾口,直到水壺見底才大舒一口氣。
“終於走出來……”沙啞的嗓音,猶如晚風吹拂樹枝,摩擦碰撞發出的聲響。
在眾人商量過後,先在水坑邊休息一晚上再趕路。
北邊風沙陣陣,南邊鳥語花香。這種奇怪的景象,想必整個奇異大陸也沒有多少人見過。
在南邊,已經可以看見城牆一樣的建築了。
我們離奇異國隻有一步之遙了,雷鳴卻似乎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
“開心點,”到了城裡就可以給你治療了,小男孩愉快的說著。
雷鳴隻是搖了搖頭,望著夕陽眉頭緊鎖的說,“如果我曾經守邊境的老友尚在,那也許可以放我們進去。如果不在了,那怕是要倒黴了。”
旅人們並沒有想太多,隻是跟隨著雷鳴,他去哪他們就跟著。
我們幾人也不是很慌張,隻有小男孩開始慌亂了。
小男孩皺緊了眉頭,邊和岩山的鼻子玩耍著邊說,“你以前為奇異國做過事,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吧——”
“難說,”雷鳴用著沙啞的聲音回答,“畢竟我當年做錯事,被流放到了流放之地。隻希望他們可以念舊情,哪怕隻能讓你們過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