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個瘸子,一輩子沒有站起來過,他這是要做什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年他才一出生的時候,天河穀主高興,就與嶺南田家訂下了姻親關係。誰知道,後來才發現他的雙腿萎縮,根本沒有辦法站立,也沒有辦法行走……”
“寧省天河穀,不是九大世家裡的醫藥世家麼,連他們都治療不好嗎?”
“嘿,豈止啊,聽說連生化肢體都試過了,根本沒辦法兼容,這是一種罕見的絕症,不僅肌肉骨髓萎縮,連相關神經都失去了感知。”
“……”
眾人議論紛紛,頗感興趣的坐回席位。
這時候,已經有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上台,準備與木永輝溝通。
可是這位坐著輪椅的青年表情扭曲,看向賽區田家的位置,叫道“嶺南田家,田螺!當年的事情雖然與你沒有關係,但是你畢竟代表田家,可敢與我公平一戰,無論勝負,恩怨俱消!”
一位組委會的負責人員,突然揮手,示意上台的工作人員退下,放棄溝通。
眼前的木永輝,已經偏執到極致,鐵了心要了卻這場多年的恩怨。
他們雖然是全高賽的組委人員,但是沒必要因此得罪九大世家之一,寧省天河穀穀主的獨子。
“罷了,就隨他折騰一次吧。”
有老者在人群裡歎息說道,其他人沉吟,落座,靜觀其變。
但是蘇北敏銳的發現,田萱萱老師的神情變得有些鬱結,玉嫩的手掌攢得很緊,香肩禁不住的微顫。
他不禁想起有一次在秋水高中裡,偷聽到田萱萱與家裡的通話。
那個柔弱的女孩子,在記憶裡映象深刻,一點都不像平時嚴肅認真的田老師。
“你當時說的聯姻,難道就是與這位天河穀的木永輝?你之所以逃婚,就是因為你不願意嫁給這個瘸子嗎?”
蘇北暗暗思量,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田家賽區的位置,一位身材中等臉頰瘦削的中年人,站起身,遙遙向舞台說道
“木少穀主,你與我田家的恩怨,與這裡的諸位沒有什麼關係,不如我們約個地方,坐下來,重頭商議?”
木永輝嗬嗬一笑,陰鬱著表情喝道“田螺,我待你田家不薄,年年以厚禮送上,可是眼見到了成婚之期……
“你們卻告訴我,田萱萱不見了,離家出走了,嗬嗬,我呸,誰信!”
眾人的脊骨禁不住的涼颼颼,似乎被他話裡的寒意感染。
秋水高中的一位位學生,不由身形一怔,齊齊看向自家的田老師。
這位木少穀主口裡的“田萱萱”,是重名……還是……就是她?
蘇北隻覺她的肩頭顫了又顫,呼吸也變得局促,仿佛心裡正在承受巨大的考驗。
“田老師,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他不由上前,輕輕拍一拍她的肩頭,溫聲說道。
田萱萱頓時停止了身軀的微顫,凝眸看向眼前的少年,心裡仿佛安定下來,咬住唇,緩緩點頭。
而不遠處的田螺張嘴想要辯解,卻見木永輝轉動輪椅,繼續冷聲笑道“你們……還不是嫌棄我一個瘸子!
“嗬嗬,怎麼,現在反而沒有膽量,來戰我一個瘸子?而且,還是一個隻會醫術的瘸子!
“這……就是你們田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