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進學校裡？”
蘇北在後麵跟著，一起邁進了學校裡，穿梭過樹林，走進一座教學樓。
對方熟門熟路的登上三樓，來到一處用外語寫著“研究室”的地方。
他推開窗，讓外麵的樹木映在視野裡，然後坐在紅褐色的椅子裡，目光看向門外，似乎在休憩。
蘇北並不著急，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研究室裡，順便打量四周的書籍。
封麵上寫著“算法”、“計算機”、“統計學”等名詞，看樣子，這間研究室應該是偏向理科性質的存在。
而眼前的這個人，可能就是研究室的主人。再結合學校的環境來看，他可能在學校裡擔任研究員或教師。
就在他打量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從外麵走進來，敲敲門，看向靜坐的中年人問道“教授，您找我？”
後者睜開眼睛，看一眼年輕人，伸手示意一旁的座椅，說道“托瓦茲，不用拘謹，坐下來說。”
名叫托瓦茲，頭發泛黃，膚色白皙的年輕人點點頭，坐在座椅裡，露出充滿活力的笑容，問道“教授，您說。”
黑發的中年人也微微一笑，說道“托瓦茲，你在我的學生裡最年輕，但卻是最有天賦的一名。我聽說你最近在研究unix的變種ix？”
蘇北在後麵聽他們對話，明白這是操作係統的兩種，unix直到2039年的時候，還有一些場景在應用。
而ix是其變種，偏向於教學使用。
托瓦茲聽到這兩個名詞，明顯來了興趣，興奮的說道“是的，教授！我覺得ix的局限很多，而且有許可限製，並不能開放它的源代碼。
“這使得很多場景都無法應用它，相比而言，我更希望能有自由讀寫的磁盤驅動和清晰明了的文件係統。”
他滔滔不絕的講訴自己的許多想法，有些眉飛色舞。
中年教授隻是安靜的聽著，嘴上不時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許久，托瓦茲才停下說話，訕訕的問道“教授，我的想法……是不是有點多……有點不切實際？”
中年人搖搖頭，笑道“並不是，托瓦茲，如我剛才所說，你很有天賦。其實你剛才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他說著打開一旁的終端仿真器，上麵顯示出一行行代碼，補充道“事實上，我已經在嘗試你想做的事情。
“不過，可惜的是，我並沒能完成它，現在我要走了，所以打算將它留給你，作為一個臨彆的小禮物。”
托瓦茲好奇的看一眼，旋即愣住，問道“這是……磁盤驅動！？”
中年教授微笑不語，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托瓦茲又看了一會，震驚道“這……這就是我想要的文件係統！”
中年教授笑道“都是雛形，現在它們是你的了。你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自行鑽研和完善它。”
托瓦茲這時才回過神，問道“教授，您要走？您要……去哪裡？”
中年教授看向窗外的遠方，說道“托瓦茲，我的故土在遙遠的東方，我在這裡已經度過了十三年的歲月。
“如今我的年齡大了，身體也每況愈下，是時候回到我的故鄉了。倘若有一天死去，我希望死在故鄉的泥土裡，而不是這裡……你能理解嗎？”
托瓦茲點點頭，又搖搖頭，問道“教授，哪裡能學到先進的知識，哪裡能活得開心，就足夠了啊？”
中年教授擺擺手，笑道“現在的你還年輕。有一天，你會懂的。”
托瓦茲想了一會，最終說道“教授，謝謝您的禮物，我會想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