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玉緣!
宮門外。
“站住!什麼人?”兩名奴婢打扮的人被侍衛攔在宮門口。左邊的一位扶著右邊的一位。
聽到阻攔聲,兩個人腳步都頓住了。“你們是什麼人?沒聽到我說話?”侍衛說完就要走上去拽人。
左邊的那位突然轉過身。
“荊京姑姑?”
侍衛倒是楞住了。荊京是十五公主身邊的紅人,從小照顧她,也算是王乾的半個乳母。侍衛還是認識的。
“殿下扭傷了腳,饞劉老二家的燒餅。命我出去買幾個。那是虞邵,剛才不小心用開水燙傷了腿。”荊京微笑著解釋,語氣像是在平述一件事實。
“既然是傷了腿,那為什麼還要出宮?”侍衛將信將疑。
“因為傷了腿,所以順便出去看大夫。小哥明白的,宮裡的大夫哪裡會給我們這些奴婢看病?”荊京接著解釋,語氣裡毫無遲疑。
侍衛瞧了瞧低著頭的“虞邵”,又瞧了瞧荊京。揮了揮手,喊道“放行!”
宮門一開,荊京扶著“虞邵”出去了。兩人一出去,一輛馬車靠了過來,拉車的是一匹老馬。喘出來的氣“呼哧呼哧”的,看起來命不久矣。
牽馬的是位頭發花白的老翁。
“姑娘終於來了,公子命我帶您去見他。七日之約,姑娘可還記得?”老翁摸了摸白胡子開口。
“虞邵”抬起頭來,此人原來是王乾。
“自然是記得的。麻煩您等我片刻,我還有些話要說。”王乾見老翁點頭,握住荊京的手。“京姨,我過幾天就回來。您好好的,彆擔心我。”
荊京柔聲道“殿下雖然不告訴我此行去哪。但隻要是殿下的決定,我都支持。長路漫漫,殿下要小心。不用擔心,這裡有我。”
王乾上了馬車後,老翁一揮繩,馬車走了。
荊京一直看著馬車離開,然後朝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走了。燒餅還是要買回來的,否則撒的慌就圓不了了。
馬車上。
王乾看了看前麵的趕車的老翁,“請問……該怎麼稱呼您呢?”老翁回頭看了王乾一眼,“我姓胡。粗人一個,不喜歡講客套話。姑娘叫我老胡吧。”
王乾笑了笑說“您是長輩。我叫您胡老,可行?”胡老摸著胡子哈哈一笑,“姑娘可折煞我了。”但也沒有拒絕這稱呼。
“胡老,您是如何認出我的呢?”王乾道出心中疑惑。胡老笑嗬嗬地向王乾解釋“姑娘,我雖然是個粗人,沒念過書。但看人的眼光很準。公子隻讓我在宮門口等著,說是等一位年輕的姑娘。”
“當時我可愁壞了。這……年輕的姑娘這麼多。我一個老頭怎麼認得出來!可公子說我肯定可以的。”
“我在這等了五個時辰。還真是一眼就認出姑娘了。姑娘和彆人不同,身上帶種東西。這叫什麼來著?好像是……那個那個。”
“哦……對!叫氣質。姑娘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氣質。特彆拔尖,一眼就能瞧出來。就跟那位公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