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他們在二樓雅座,他們後麵的位子我已經訂好了。”
方娜點點頭,從酒店後門的員工通道進入餐館,坐在葉伯平後麵,雅座之間都有隔斷,互相看不到對方,她也點上兩個小菜,慢慢吃。
葉伯平和朱毅當然並不知道隔牆有耳,兩個人斷斷續續喝幾口,一開始隻是認真吃菜,等三杯酒下肚以後,朱毅的話多了起來,“誒,我說,這趙倩倩要錢,不應該來宇宙公司,她沒找對人。”
“那你說她應該找誰?”葉伯平問。
“張思危。”朱毅回答。
“張思危?”葉伯平看著朱毅,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
“對。”
“為什麼?你是說她沒錢了,去找張思危要嗎?平日裡張思危倒是偶爾也給她零花錢,但是總不至於隨手給幾十萬啊,你說這話不對。”葉伯平說。
“不是,我是說她的錢被騙和張思危有關係。”朱毅酒後吐真言。
“朱毅,你不要亂說,趙倩倩的事情,和張思危能有什麼關係?”
“都離婚了,你還護著她?”朱毅一臉不高興。
“什麼事都得講證據,不能瞎說,我和她離婚了,也不能亂說。”葉伯平倒不是真想為張思危開脫,而是知道他們是發小,從小關係就很鐵,朱毅喝多了發牢騷可以,但是他不能亂說,以免日後留下話柄。
“證據?還要什麼證據?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家、趙剛家,兩家人的財產現在都在張思危手裡,你真覺得這是巧合嗎?”朱毅的嗓門高了一個度。
“趙剛家是破產了,他爸做生意虧本,現在還欠著外債,這和張思危沒有關係吧?你家的情況我不太清楚。”葉伯平實打實地說。
“我知道,趙剛的廣告公司就是張思危落井下石,趁他家落難,低價接管過來的,真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朱毅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在“殺了”夏書月準備外逃的時候,張思危就是一分錢沒花把他家的資產接管了,或者說隻給了五十萬路費。
看朱毅確實是認真的,葉伯平沒忍住也說了一句,“我知道,我和張思危結婚這麼多年,她做事,有時候確實不地道。”
“我還沒看出來,她居然野心勃勃,我們三個人可是從小到大的玩伴,我真的從來沒看出來過她有這樣的心。”朱毅難過地直接乾了一杯酒,辣得咧嘴嘶地一聲。
“既然這樣,你可以把坊美公司要回來,自己當家啊。”葉伯平當然巴不得張思危把坊美還給朱毅,他並不是為了幫助朱毅,而是不希望看到張思危掌握那麼多財產,她之所以狂,之所以事事都占上風,不就是因為有錢嗎?
“那肯定,公司我早晚會要回來的,暫時我不會和她撕破臉,公司就在那裡,也不會跑,不怕。”朱毅是想等他搜集到了證據,再和張思危攤牌。
方娜坐他們後麵,每一句話都聽得很清楚,她最喜歡看到彆人窩裡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正是她想要的。
“對,沒必要撕破臉,畢竟你們都是好朋友。”葉伯平適可而止,他不會把話說絕,朱毅說不定清醒了又不這樣認為了,他不會把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
“行了,都是些不高興的事情,不說了,我們哥倆喝酒,喝個痛快。”朱毅舉起杯,要和葉伯平碰杯。
“差不多就行了。”葉伯平話雖這麼說,還是又和他乾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