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意了？”劉源說。
“對，我就在他們村裡住了一年，那裡的人都熟悉我，我又重新辦一張新的身份證，回到城裡，沒有地方住，我就住在老板的彆墅裡，那個彆墅我一直讓一個親屬交水電費和打掃衛生。”
“就是照顧老朱的那個護工吧？”劉源問。
“對，她告訴我那裡安全，我就去住，當然也不是很方便，白天始終不敢出門，後來我就讓葉伯平到郊區幫忙買一塊地，修一棟房子，我把那女人的父母也接過來了，就像個家的樣子。”
劉源點頭，他明白，這些年方娜雖然沒坐牢，日子也不好過，顛沛流離，“你不是懷孕嗎？孩子還在嗎？真的是老板的孩子？”
方娜笑了，“老板都死了，我也不瞞你，是葉伯平的孩子。”
“我猜也不是。”劉源哈哈大笑。
“孩子挺可愛的，我和葉伯平辦了結婚證，也罰了款，孩子有戶口了，我的心事也了了。”
“那恭喜你。”劉源舉杯。
“由於我們情況特殊，隻是去民政局領證，我們結婚都沒對外公布，連葉伯平他老媽都不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安就好，挺好的。”劉源當然理解。
“我現在在葉伯平的公司上班，身份就是一般的職員。”方娜說。
“你能穩定過日子就好，至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有一隻蒼蠅又要圍著我轉了。”方娜看了看四周，這種高級餐廳，雖然坐在大廳，但是每一桌之間的間隔距離較大，周圍都沒人，她將頭往前，低聲說。
“有人盯上你、懷疑你了？”劉源問。
“嗯，又是吳莉莉，有一天，我在停車場看見她了，她在葉伯平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她應該沒有認出你來。”劉源說，“連我都認不出你來，怕什麼。”
“沒有，但她跟蹤我，調查我。”
“你的身份都是真實的，查也查不出什麼結果來，用不著擔心。”
“我知道，就是有點煩，一見到那隻蒼蠅就煩。”方娜特彆討厭吳莉莉。
“我們不說那該死的吳莉莉，”劉源覺得紅酒不過癮，又要了啤酒來喝，過了好久才問，“宇宙公司那錢，你準備怎麼處理？”
“那錢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掙來的，你現在出來了，以後日子長得很，我們慢慢將它合法化。”
“這事不能讓葉伯平知道。”劉源提醒道。
“我知道，”方娜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劉源麵前，“這裡有十萬，夠你花的，你先做一下路邊的小生意，再慢慢做大。”
“那錢有幾個億，一旦動起來，警察就會察覺。”
“錢全部都在香港的賬戶裡，我們要螞蟻搬家，換成多個賬戶，慢慢來吧。”